李快来二话不说,直接拿着凳子过去了。
“李快来。”宋晓芳见李快来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拿走凳子,气得叫了一声。
可庞光辉和叶明军在那边,她又不好意思过去把凳子搬回来,只得气得跺脚。
她在办公桌前的白纸上,写着李快来的名字,然后在上面打叉,一个又一个的叉……
卜丽娟所坐的凳子时不时发生“吱吱”的声响,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叶主任,你来得最迟了,快点坐下来。”
“是,是。”叶明军讪讪地走上一步,接过李快来从宋晓芳屋里拿过来的凳子,坐在庞光辉的那边。
至于这个卜丽娟,他是惹不起,人家叔是校长。
李快来抬起头看着卜丽娟:“卜老师,如果我说得不对的地方,请你多多包涵。”
“快来,你快说嘛,等得人家急死了。”卜丽娟向李快来娇嗔地说着。
李快来感觉自己要吐了,幸亏他还没有吃晚饭,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李快来定了定神,提出自己的建议。
最后,李快来加上一句:“你的那普通话朗诵非常不好,会让评委当场给你打低分。”
“对啊,我觉得那个可以不要。”庞光辉急忙说道。
当时他就提出这个建议,但卜丽娟不肯听,感觉有时她才是副校长了。
卜丽娟果然不同意,摇摇头:“不行,这个朗诵一定要出现的。”
“是要出现朗诵,但你可以让学生读。”李快来不想直接说卜丽娟的普通话会吓退评委。
“可我也想读。”卜丽娟有点着急,胖脸上的肉快堆在一起了。
叶明军暗暗摇头,以前他们也是这样劝过,但卜丽娟一意孤行,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刚才李快来提出来的问题,还是可以让卜丽娟的公开课好一些,希望能弥补一些缺点吧。
“如果你想要表演朗诵的话,可以用我们当地的雷话来朗诵《沁园春雪》,这样可能会好一些。”李快来想了想说道。
“这个好啊。”庞光辉拍着叶明军的大腿叫了一声。
卜丽娟就是那种普通话说不好,粤话也说不好,就是说本地雷话才可以的那种。
现在不是说要采用本地特色教学吗?如果用雷话朗诵一遍《沁园春雪》,好像也蛮有特色。
特别是卜丽娟的那“不懂话”就不会出现,不会让评委冒火了。
还有可能卜丽娟用雷话朗诵《沁园春雪》,可以吸引大家的眼球,别人以为这是一个创举呢。
叶明军暗暗瞥了庞光辉一眼:好是好,但你拍我的大腿,行吗?
“用雷话朗诵行吗?”卜丽娟犹豫了。
“怎么不行,你就只有这一条路了。”
庞光辉着急地站了起来,右手往前一挥,“卜老师,你记好刚才快来所说的了吗?”
“我记下来了。”卜丽娟扬了扬手里记着满满文字的白纸。
李快来站起来说道:“那就好,就这样了吧?”
主人站起来了,那说明要送客了。
庞光辉和叶明军往外面走,可卜丽娟不肯走:“快来,我请你一个人吃晚饭。”
刚走在外面的庞光辉和叶明军差点摔在地上:我们俩辛苦地帮你修改公开课,你只请李快来一个人?
李快来急忙摆手道:“不用客气。”
“我没有跟你客气,大家自己人嘛。”卜丽娟向李快来抛着媚眼。
李快来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自己是要解释清楚才行:“卜老师,可能是你误会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快来,你就不能慎重地考虑一下我吗?我跟我叔说过了,只要我们在一起,以后你的前途无量。”卜丽娟着急说道。
“我已经很慎重考虑过了,我们真的不适合。”
李快来坚定地说道,“还有,吴大鹏不错,听说喜欢你,你可以考虑一下的。”
“什么?我才不会喜欢那个丑人。”卜丽娟也坚定地说着。
卜丽娟终于走了,李快来急忙关上房门,松了一口气。
“当当当。”有人在踢着李快来的门。
“是谁?”李快来警惕地问道。
如果卜丽娟再过来请他吃饭的话,打死他都不会开门了。
“李快来,你给我开门。”门外的宋晓芳生气地说着。
李快来见是宋晓芳,暗暗松了一口气。“宋老师,你找我有事吗?”
“哼,你怎么不还我的凳子?”宋晓芳本来是非常生气李快来不听自己的话,所以才气愤地过来踢门的。
她可是换了一对皮鞋。
但现在李快来问她踢门的原因,她马上想到了借口。
“噢,对不起,刚才忘记还你凳子了。”李快来急忙把那张凳子拿到宋晓芳的房间,见宋晓芳虎视眈眈地跟在他后面,不由笑道,“怎么了?你请我吃晚饭吗?”
“哼,我可没有卜丽娟那么有钱,请你去竹园饭店吃饭,我这里只有粗茶淡饭。”宋晓芳似乎越说越生气了。
李快来一听,眼睛就亮了。“这个没有问题啊,我的要求不高,就在你这里吃粗茶淡饭就行。我这个人不挑的,只要与对的人在一起吃饭,就算是吃白饭都没有问题。”
说完,李快来把手中的凳子放在角落里,兴奋地搓着手进到里面的厨房。
宋晓芳有点后悔了,自己说李快来就说嘛,至于加上那句气话“粗茶淡饭”吗?现在被李快来随棍子上了。
“李快来,我看你是想吃软饭而不是白饭吧?”宋晓芳走进小天井,气得瞪着李快来。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估计现在李快来要送到医院急救了。
我靠,宋晓芳对我还是蛮了解的……李快来暗道。
不过李快来是什么人啊,当作刚才没有听到宋晓芳的话。
只见李快来一边打开锅盖,一边问道:“宋老师,你今晚做什么菜啊?”
“没有你的份。”宋晓芳想到刚才李快来不听她的话,气又冒了出来。
“唉,我跟你解释一下吧。”李快来瞥了几眼锅里的鸭肉,这才依依不舍地把锅盖盖上。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不想听。”宋晓芳虽然这样说,但耳朵似乎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