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贼

如果说降谷零在的时候丰月还愿意敷衍两下,等到搭档换成了诸伏景光,这人怎一个摆烂了得。

“南烛……”诸伏景光真的有几分无奈,戳了戳蹲在路边和野猫玩的欢快的某人,成功被打开了手。

“干什么,没看见猫猫很喜欢我吗?”这时候丰月那张虽然精致但不免阴郁的脸也透露出几分纯真来,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分分钟化身恐怖故事,“瞧,它超级迷恋我的手呢。”

那是迷恋你的手吗?那是被你的手指弄得不堪其烦,都亮爪子了你看不见?组织里公认的好脾气苏格兰也忍不住在内心吐槽。

诸伏景光瞧了瞧手表上的时间,已经不早了,离任务完成还有半小时,今天是绝对干不完了,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求助似的去看青年身边站着的黑发执事,对方只是用那张英俊的面容回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嗯,谁家执事能决定主人干什么呢?

不过诸伏景光倒是不担心做不成任务后会被惩罚。毕竟这两天谁被指派到和南烛搭档,谁这一天就注定一事无成——组织里头已经公认了。

原本以为南烛是个什么厉害角色的人纷纷撤回了关注的目光,将他一举打成关系户。

不然呢?如果不是Boss特意安排的关系户,琴酒和朗姆怎么可能容忍他自由散漫到这个程度?

别说普通成员了,连波本和莱伊都在南烛的拖累下任务失败了好几次,现在提起要和南烛搭档都退避三舍。

可比起其他人的躲避,诸伏景光的态度就有些暧昧了。

其实和zero他想要迅速爬上去不同,诸伏景光生活在煎熬之中。进入组织一年,他仍没有习惯杀人,没有习惯转瞬间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人。

所以,和南烛搭档似乎反而能够有效减少他的负担。

丰月站起身看着诸伏景光,这家伙一边抱怨完不成任务的后果,嘴角却克制不住地翘起来,丰月不由得在内心骂了一句:虚伪!

离眼前这家伙的死期还有整整一年,丰月这么早加入组织纯粹是为了躲避萩原研二他们。

诸伏景光的拯救任务还没做,他离不开东京,但是米花一共就那么点地方,说不定哪天就会遇见,所以不如换个马甲。

不过话说——他总觉得这两天组织里气氛有些凝重,倒不是降谷零这群新人,而是他贝姐脸上笑容都减少了,进进出出似乎很急切。

而且……

“不是昨天刚抽过血吗?又来?”丰月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他的单眸承受不了过于强烈的光,偏偏每次这间研究室的白炽灯晃得人眼花。

漂亮的女孩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抽血结束赶紧滚。

“那你倒是好好做任务争取出差啊,也省的我老是要回来给你抽血。”

有着一头浅棕色头发的雪莉无语地打量着这位虽然加入组织每两个月,自己却已经熟得很的新成员南烛。

雪莉本该在漂亮国学习和做研究,前两个月却接受到指示开启了一个新的研究项目。有新东西研究雪莉自然感兴趣,可Boss对这件事表现得过于热忱了,几乎与对待APTX项目的态度一样。

以至于雪莉的任务量直接double,偏偏她加倍工作就算了,实验对象居然天天这么悠哉,一点压力也没有——这合理吗!

刚想开口骂,门却被推开,进来的人让雪莉一下子闭了嘴。

“哟哟哟!”丰月挑起眉毛,那双蓝眼睛里满是戏谑,“少女怀春啊,你才几岁你矜持一点。”

“混蛋!”被丰月打趣的十一岁少女忍不住抽了这家伙一大嘴巴子,不过女孩软软的手减了力道,跟摸了一把丰月的脸没区别。

“怎么揩油呢!”丰月勾住雪莉的脖子,要说这偌大一个组织啊,就只有眼前的小萝莉和贝姐他最看的惯,“要想摸哥的脸颊直说,别假装生气啊。”

“你!”年纪不大的雪莉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形容词叫做“油腻”,要不然非得将这个词作为刺青刻在丰月手臂上。

“你别胡言乱语。”雪莉挣脱了丰月松松的钳制,不好意思地又看了眼恶魔先生,然后收拾东西落荒而逃。

丰月看着女孩像只小仓鼠般跑走的背影,不觉失笑,当然,等他眼神落到塞巴斯蒂安脸上就不好了——打趣归打趣,这两个月的相处让他隐隐对雪莉有些妹妹的照顾情谊,现在任谁看到妹妹有早恋迹象都会不爽吧。

“你别的作用倒没有,光给我添乱了。”

面对丰月不讲道理的责怪,塞巴斯蒂安依旧一脸包容,温声细语:“主人,您的吩咐我会立刻执行。”

言下之意,就是丰月该把要复仇的事项说出来了,这样恶魔也好早点完成契约取得灵魂。

可奇怪的是,那天在亚修的湖畔他分明闻到了这个青年的恨意,然而这几个月下来他始终没有发觉青年到底恨谁。

没有目标,也就做不了任何事。

丰月嫌弃塞巴斯蒂安的催促:“你急什么,你一个活了几万年的老恶魔了,这些天都等不起?”

说的也是——塞巴斯蒂安微微回想,当初夏尔的复仇也耗费了许多年,自己似乎该给其他委托人一些相同的待遇。

成功说服了自己的恶魔先生又退居一旁,继续当他的哑巴执事。

丰月擦了擦手,将衣袖放下便走出了实验室。

“哈喽,回来啦。”丰月一屁股抢先坐在龙舌兰的舒适老板椅上,而这个常日极其暴躁的大块头居然一点也没生气,反而逗孩子似的握着椅背轻轻给丰月转了一圈。

“你又休息了一天?”

“说什么胡话呢,我可忙碌了,哪有休息?”

然而奇怪的是今天龙舌兰没有继续和自己聊下去,丰月支起身子凑到龙舌兰面前,那只露在外边的蓝眸眯成了新月。

“你们最近在干什么,好像不太对劲呢。”

龙舌兰也没瞒他,因为龙舌兰本就不觉得那算机密,大家不告诉丰月的原因只是——觉得他没什么用处。

“有两个横滨的异能者来东京了。”

“你不也是异能者吗?能感受到他们吗?如果打起来你打的过吗?”

横滨来的异能者?丰月皱了皱眉,横滨的异能者说实话不算少,具体来的是那两个他也不清楚,恐怕没法对比实力。

当然,不管如何,他绝对抗拒芥川龙之介这种疯子过来。

“听说他们是从十三丁目三街的旧草场偷偷溜过来的。”

丰月怀疑龙舌兰私自添加了形容词,怎么着异能者也不至于“溜过来”吧,八成大摇大摆走来的。

不过——旧草场这个地方自己为什么觉得莫名有种熟悉感?

丰月歪了歪头,想不起来,决定作罢。

**

“你选的路还真是吉利。”织田作有些无奈。

“没办法吗?这里就是我命定的归宿啊,这些可都是我珍贵的舍友!”

望着太宰治忘我地抱着不知名人士的墓碑表情陶醉,织田作之助在心中默念真是打扰了。

“你收敛一点吧,这片墓园看起来比较特殊。”织田作之助向来谨慎稳重,很快从干净的地面和不太一样的墓园样式判断出了这地方的特殊性。

“没事不用担心,守卫肯定想不到我们能直接划船从后边进来。”

墓园后头连着宽阔的河,其实大约百米外就有桥,除了神经病,没人会专门划船到墓园的墙下翻进这里头。

毕竟这年头不兴陪葬,死人们可没戴什么金银首饰值得人来盗墓。

可偏偏今天确实有两个“神经病”。

织田作一路上早就被太宰治磨没了脾气,现在只能任由他挠挠这座墓碑,嗅嗅那束花的,自己则环抱着手走在后边。

就在转弯处,兴许是放松了精神,织田作之助的手不小心从懒散的臂弯里滑落,刚巧砸到了旁边的石碑。他吃痛,下意识稍稍抬起看了下,没有划破也没有红痕。

可就在将视线收回去的前一刻,织田作之助呆住了。

“喂织田作,我们是来躲人的,不是来看墓地的。”

“不是,这个……”

顺着织田作之助的手看去,太宰治惊呆了一秒,下一刻他趴伏在墓碑前近乎鼻尖抵到那张遗照。

“别急——别急让我来看看名字!”

“丰——月——”

“嗯???”

两人同时吓到了,即便他们是异能者,也从来没领教过鬼神之说。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是把他埋在海边小树林了对吧?”

织田作之助点头。

“我没记错,那个时候是九月对吧?”

织田作之助再点头。

黑卷毛红眼睛的西装杀手眯起了眼睛:“那就奇怪了,这里写着卒于11月7日啊。”

“难不成我们把他埋了之后,他又从土坑里跳来东京再死了一次?”

太宰治真的不能理解,思维跳脱又灵活的他立刻打了个电话回去。

“别废话,不和你寒暄,我已经叛逃了,你帮我去海滨那片小树林中心偏北三里挖个东西。”

“挖什么?你别问,挖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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