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

只是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梁珠又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其实你想我不纠缠你也挺容易的,只要你先收下我,让我待上一段时日,等我手上的事情安排好了,我自会割袍断袖,绝不对你纠缠不清!”

傅简一听,微微的凝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欲情故纵这套你就省省吧!”

深夜潜入他的房间,难道就为了在他身边待一段时间?真是笑死人人了。

事出有妖,定有图谋!

“公子冤枉啊!我岂会拼着一身清白来耍花招?”她说的很诚恳,但显然前脚将两个人的绯闻传的烂大街的行为已经让她失去了说服力。

傅简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从我这里滚出去!以证你的诚意吧。”

“那不行!”她果断的拒绝他的提议。

如果按照他要求离开,怕是往后连踏进这个门的机会都没有了。

假如她连让傅简同意她留在别院的能力都没有,那更遑论拿着筹码去跟师迟和徐青谈条件?

一个没有用的棋子,那便是随手可抛的弃子。

她梗红着脸,显得有些激动,但实则更多的是焦虑。

傅简黑着脸冷冷的看向她,她咽了咽口水,往床沿挪了挪,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失态,当下软了态度,“少爷,要不这样,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他冷哼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里毫不掩饰的讥讽。

一个身无长物的下人,也敢同他谈交易?

“你莫要猖狂。”他冷冷道。

“猖狂之人必有猖狂的本事!公子这么瞧不起人可就错了...”上阵轻敌可大忌!

别她看现在只是个小小的丫鬟,纵观历史,那个大人物在辉煌前还不是给人提鞋讨生活的小人物?活的那叫一个灰头土脸!

“呵,你说的倒也是.....”他嘴里像含着一块玉,说话慢吞吞的,看向她的神情却愈发冷。

“一个大姑娘晚上不睡觉尽干□□闯男人房间的事儿,你确实有点猖狂的本事。”几句话从他那刀片一样的嘴唇中间吐出来,字字好像带着刀刃。

梁珠却面不改色接下去,点了点头,不甚在意他言语中不善。

“这算什么?更猖狂的我还没干呢...”她不经意的向前挪了一步,笑的有些花枝招展,“否则这夜黑风高的,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落在我的手里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不过好在她一开始就没打算坑他过深就是了,所以他其实不用这么担心的....

只是后头的这一句,因为他刚刚的出言不逊,梁珠没打算告诉他。

傅简一听,耳根子都涨得红了,有些恼羞成怒地瞪着她吼道:“你...你这个不知道羞耻的女人!”

随后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像真怕她言出必行一般。

毕竟他是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子!

梁珠挑了挑眉,一时觉得无语,这狗男人骂人的词怎么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别是久病成疾,嘴巴也不好使了?

梁珠虽是这么想着,倒也不想继续在这层面上啰嗦下去,于是又接着道,“我羞不羞耻这个问题比较深奥,以后再做深入研究和讨论,现在重点讨论的是公子还想不想离开这里才最为重要。”

她不信世界上还有谁喜欢被人囚禁在这里。

傅简听后扬了扬眉,缄默不语。

只是瞧着她的眼神由讥讽变为可笑。

梁珠以为他是觉着她在红口白牙的胡诌,随即严肃道:“我有九成九的把握能让公子你离开这里!我敢夸下海口自然是想到万全之策的。”

傅简:.....

“只要公子能点头收下我!”至少先保住她的小命再说!

她是真的会报答他的!

所以梁珠很有自信也说的很认真,俨然随时能为他抛头颅洒热血的模样。

“这就是你要同我交易的条件?”看着她难得的正经和肃穆,他蓦然怔了怔。

“是!这就是交易的条件,别无其他所求!”她点头如撞蒜,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勾起了傅简的兴趣。

但她万万没想到,傅简只是冷酷的凝睇着她,随即一字一句如同石头一样掷在她的心口,震的她发懵。

“我不屑你的报答!我的来去也不需要你来置喙。不要再来我这浪费时间和精力了!”说罢收回了注视的目光,微微垂下一对略显深沉的眸子。

傅简原以为.....她要交换条件是离开易家或者索要一笔钱财的。

没料想,她心之所求居然是要留下?....

留下做什么呢?他一个囚徒,连生死都不能自己掌握...

难道是图什么吗?图一个虚有其表的名分?

什么名分呢?他自己都没有一个名分,又能给她什么?

他脑子胡乱的想着,眸子有些失焦。

梁珠不甘就这样被拒,不死心道:“那公子也无所求吗?”

“什么?”傅简觉的这个丫头是不是疯了,居然能问出这么不自量力的话来?!

“有没有公子想要又得不到的?我也能尽力替公子筹谋的!”她把垂在面颊边的碎发挽过耳后,迎着头看着他,眼孔里闪着一种亮晶晶的东西,不是眼泪,是一种炽热的光芒。

仿佛真的只要他能说出口,她便真的能办到一般。

“只要是公子你想要的,我全都会想尽办法拿来给你!”他是她所有身家性命,熬了这么久,她不能败在他这一环节上。

再不济她也是正正经经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以上的人,学的最好的便历史课了。

对中国五千年近代史虽然了解的不多,但帮他选几个响当当的人物投靠,那也是绝对没问题的。

当观历史红河,朝代更替,决定这些英雄人物是否能功成名就留垂千古的,那便看的是站队是否站的正确。

她别的本事没有,指条康庄大道给他这活计儿应该不难。

只是前提是她必须得有这么个身份才行。

一张卖身契,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束缚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为什么这么执着在我身上?”他拧眉,口气里透露着烦躁。

他虽然名义上是这个府里的主子,实则连易家的姓都冠不上。幼年时因为生母的原因,府里的姨太太们更是对他恨之入骨,易震弘表面上瞧着对他不错,其实背地里也不过尔尔。ぷ99.

这府里上上下下又有谁能打心眼里看的起他?

但这样也有这样的好处,至少没什么闲杂人等来叨唠,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和规划。

只是这种平静却从前几年开始,因为易震日益年迈并且开始有心培养继承人,而长房又式微,徐青这厮才对他动了心思,明里暗里的安插眼线要么就是旁敲侧击,三房也为此蠢蠢欲动,他其实早就疲于应付了。

想到这一层,再看梁珠,他突然有些明白什么了....

此刻只觉得烦上加烦。

“因为你是我的命啊!”她哭丧着脸。

她现在是签了卖身契的,生死都捏在徐青手里,要是一个人逃也就逃了,偏偏身边又要带着个梁兆,仅靠她目前的能力,就算父女俩真的逃出来了,在乱世之中是很难存活下来的。

与其如此,倒不如先依附着豪门大户,待攒够了钱和门路,再做离开的打算更为稳妥。

她每日为了活命而战战兢兢,他还能这么轻描淡写的问她为什么执着?

执你奶奶个腿啊!

她一脸生无可恋的哀容,望着他的眼充满了无奈和挣扎,傅简迎视着这对目光,嘴唇微微翕动着,仅仅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他此刻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重,血液的运行在加快,他捂着胸口倏地扭过头,深呼吸了几口。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令人感到羞耻的话了!”随意撩拨别人的女子是不正经的!

他眉头一皱,压下心头的跳动,反复这般告诫自己。

只是这么告诫着的同时,只要一旦对上梁珠的眸子,他瞳眸内又会再次掠过一抹无措,好在他的表情一贯都很淡漠,否则只会让他更感难堪。

“好好好,公子不让说,珠儿就不说!珠儿就只听公子的话。”梁珠整张睑漾满谄媚的笑容。

他听完又觉心头一跳,她这随口拈来的话,竟就这般撩拨人?

什么叫只听他的话?他又不是她的主子!

傅简低喃着阖上眼,“收起你的谄媚,我也亦无所求。你在我这得不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他说完又默默无语地低下眼,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见他好像要走,梁珠慌张的跑过去抓他的衣袖,“公子,你不能走!”

说着便扯着他往床上拉。

她知道,如果今夜没有谈成,怕是往后再无活命的机会。

哪怕谈崩,现在也不是最佳的时机!

她的插刀助手还没到呢....

傅简自小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哪怕深闺女子的小伎俩他也领教过一些,但却也是头第一次遇到这么个油盐不进勇往直前的女人。

常言道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可不晓得这个真小人竟是要将自己往床上拖!

想起刚刚她要辣手摧花的宣言,傅简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要清白不保了,不自觉开始奋力挣扎起来。

但他身体本身就孱弱,这几日又因食欲不振,人又比以往憔悴瘦弱不少,哪里是她头蛮牛的对手?

眼看着离床越来越近,他此刻心中除了羞愤欲死外,还隐隐生出些晚节不保的害怕来,不由感慨如今这是什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他可是个男人!还能被一个女的用强不成?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转过身用力的挥开了迁址自己的梁珠,扭头避开她的魔爪,恼羞成怒,涨红着脸,几尽咬牙切齿,“放手!你这泼皮无赖!你到底想做什么!”

梁珠愣了下,看他气喘如牛面色潮红,又顺着他的羞愤欲死的目光望去,瞬间便明白这狗男人误会了什么...

她摇头摆尾,挥着手道:“公子别误会!没想对你做什么,就是怕你跑了,想拉你上-床!”

傅简:.....

下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立马又补刀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故意想拉你上-床的,只是想...”

她欲上前一步做解释,傅简又后退了一大步。

梁珠觉得此情此景真是尴尬至极,她原本还想改个口风,结果只有傅简一脸因不堪折辱而摇摇欲坠的模样。

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计上心头。

傅简则是因为梁珠充满歧义的话和此刻突然越来越入骨的眼神,令思维陷入了停滞,

现在除了脑子发胀便是羞耻的想掐死她。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傅简苍白的脸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配着他墨黑的眼睛,显得很迷人。

梁珠瞧着瞧着,又开始有些走神。

傅简原本还在等她解释,结果这个不要脸的丫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里透露出的想法连半丝遮掩都没有。

他咬紧牙关,愤愤然道:“再看就挖了你的狗眼!”

怕梁珠再语出惊人的撩拨,他立即又道:“闭嘴!不许在我耳边再说这些污言碎语!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最好给我滚的远一点。否则....”

他额头青筋暴起,“师迟和徐青弄不死你,我也会亲手将你大卸八块!”

他的眼底彻底失去了对她的最后一丝耐心。

梁珠惊讶的张了张嘴,回过神后犹如同五雷轰顶,脑袋嗡地胀得斗大。

她一直以为她对人心得软肋是抓的稳稳当当的,仗着自己救过他的命,仗着他目前的处境,她愿意来到他得身边,愿意帮助他走出困境,对他而言,她不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吗?

然后她与之携手披荆斩棘,开启宅斗文新篇章才对!

可他居然毫不犹豫的再三拒绝了?

为什么呢?她有些想不明白!

这怎么没往正剧的剧本走呢?不科学啊这!

是质疑她的业务水平?可聪明如他都能猜到她与徐青和师迟之间的牵扯,也就自然应当猜到她并非一无是处才是啊!

所以还是得先祭人头?以表诚意?

“公子你听我解释!我刚刚真没那个意思!”她急得不行,眼看着要谈崩自个儿小命要交代在这了,她不禁更觉得屋内闷热,居然下意识的用衣襟擦去脸上的汗,头发上的汗,还想拉拢拉拢衣服降温。

而一直提防她图谋不轨的傅简见她开始扯衣服,心下大骇。

“公子若是不放心,我也准备了诚意的,便是———”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傅简打断。

他一脸惨白的指着她微开的衣领道:“你干什么!什么诚意?是这种诚意吗?你不要脸面!”

梁珠愣了愣,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皙白的天鹅颈,一时间也来了劲儿,倒是不着急解释,觉着刚好还能再拖延一段时间,随即答非所问道:“怎么样?漂亮吧?”

傅简微微一震,一双细长的凤眼随意的打量了梁珠几下,嗤了一声,指了指她拉扯的有些松弛的衣服,“你是不是也太拿自己当碟菜了?就凭你这种姿色?呵,侮辱了自己就罢了,可别侮辱了我。”

饶是心里素质再好的梁珠此刻脸上的笑容也陡然消失了,有如大地突然封冻。

这个狗男人满嘴喷粪的能力跟他的身体状况简直成反比例增长!

非扯她的痛脚不放了?

对,没错!她是颜狗,也很嗑他的颜没错。也不否认来之前确实做了几手准备,自然也曾设想过会不会有这方面的可能性。

人嘛...毕竟三观跟着五官走,所以如果非要这样那般,再不伤害他人的情况下,看在这狗男人的这张脸上,她半推半就也不是不行...

但如果人家没这个意思,她也不可能非逼着人家下嘴啊?!

她并没有这么饥渴的好嘛....比起吃颜,她的命更重要好不好!况且现在这具身子才几岁啊....

犯不着!犯法的兄台...

再退一步说好了,她长得怎么了?她长得很可爱好不好!大大的眼睛跟葡萄一样,底子也不差的,只是这些日子实在过的太苦,才没养出好汤水来!

就连原本婴儿肥的脸都凹进去了....

这狗东西就是个不会好好说话的主儿,冲这个,她也必须教他好好做人!

“我不错的公子!”她干脆邪魅一笑,走过去挽住他的手道:“你不是都验证过了嘛?”

傅简随即想起那个吻,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灯光下她的唇泛着粉色的亮光,长长的眼睫弯弯的覆盖在眼睛上方的眉毛,一双清澈的眼眸使人眩惑而迷惘。

只可惜她的对手是傅简这定力极佳的人,他一双乌黑得像黑色潭水似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卖弄风情,不置可否的抿着唇,一脸深不可测的模样。

他现在似乎有点缓过劲了,开始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儿。

现在别院不止他一个人居住,人多嘴杂,两人独处的时间太久了,瓜田李下,他浪费太多时间了,不能任其拖延下去。

脑子里的危机意识有了以后,他不再同梁珠纠缠,转身就要去开门。

她正掐着时间拖延呢,哪里是能放他出去?情急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喊道:“公子,我这样千辛万苦排除万难的来,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他脚步徒然一滞,却没有回头。

“你以为真是为了过来睡你的吗!”她气极,深吸了口气,克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

傅简眼底波光闪动,抿了抿唇,明明知道这或许又是梁珠拖延时间的鬼计,可不知怎的,他的脚像铁钉钉在地上似的,一步也不肯往前挪。

为什么呢?他也在心里问。

可这心中似乎又再隐隐的期待着什么。

对于这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他第一次有些搞不懂自己。

利弊是那么鲜明,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他为何一再的犹豫不决?

见他缓下脚步,明明是四下无人,梁珠还是忍不住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

“公子....如果以前没有想那么多,那此刻你身边已经有了我....”她悄然的靠近他,话语温柔恳切,就像春天般那暖暖的,带着花草香气的微风望他心里钻。

“现在公子可以想想,你想要什么了....”她说罢,傅简却如同霹雳闪电,看向她的面色由凝重又变得极为警惕,硬生生憋了两个字,“疯子!”

但心却激荡得几乎要跳出来,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从傅简的内心深处渐渐发出来,充溢了全部身心,像空气和水漫过无数细微的毛孔,扩散在整个房间。

还不容他多想,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隐约中还能听见为首的似乎是.....

他倏地扭过头看着她,愤怒使他胸口剧烈的起伏,“我果真是傻,差点信了你的鬼话!”

一连串的巧合,以及她一直的刻意拖延时间,傅简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先是师迟拿捏着他的这点桃色绯闻施压,紧接着她又夜访进他的卧房,别院虽不是什么铁壁牢笼,但没有师迟的首肯,又如何放一个丫头随随便便的进来呢?

他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这些日子里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他甚至还动过恻隐之心,想着如有必要,他也愿意帮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如今她百般纠缠了半天,一味的只说疯言疯语,不切入主题,竟同他说什么要留在他身边,要替他筹谋什么?

最可笑的是他居然还有些动摇了!

此时此刻他身穿衬衣,梁珠也鬓发凌乱的在这杵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怎么能说的清楚?

一通帽子扣下来,他怕是跳进黄河洗也洗不清了。

他随即先发制人想先夺门而去,至少待辩解时能留有余地,但梁珠也是个狠人,抓了抓裙摆,也顾不上姑娘家的脸皮,反正她也一直不知道那到底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居然也直接也追着他跑去,但这次傅简聪明多了,料到她要来这么一招,一个闪身就避开,却不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梁珠为了能留在别院居然能豁到这种程度,直接顺势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腰,紧紧抱住他。

他一个踉跄,两人撕扯着直接跌进了窗边的榻椅上,傅简后脑勺磕在了椅把上,一声闷哼,冷冷朗朗的声音却愣是让门外的大汉们听出了一丝如梦的旖旎。

大伙都杵在门外,一时间竟不敢妄动,怕里头闹得正欢,八爷正春风一度呢!

梁珠埋在傅简的怀里,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扑入她的鼻中,那跳动的几乎要破胸而出的心率急吼吼的钻进她的耳朵里。

她觉得她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紧接着房门随即被人打开,门口黑压压的站了群人,为首的居然还是易家的家主——易震弘。

傅简冷清的面容刹间变成青灰色,他呆怔的望着梁珠,一双黑瞳里全是他被灯光映白了的脸。

两人四目相接,梁珠下意识的将他抱得更紧,这是一场谁比谁不要脸的终极对决,无需过多语言描述,傅简惨败!

毕竟是第一次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梁珠其实也紧张,还有些丢面儿,脸上没涂胭脂的地方都作粉色。

她喘着粗气咽了咽口水,她抬头,望着他依旧清冷淡漠的脸,笃定,强硬,坚持的说道:“公子,我还是那句话,您还是先要了我吧!”

傅简觉得整个人轰的一下,像木头人一样躺在那里,脑子里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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