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教育问题是关键

送完老太太,宋予墨刚刚栓上院门,小轩已经扑进了她的怀里:“大姐,你好厉害呀!你打跑了大坏蛋。”

张玉兰和宋老太太早年对文娘母女的欺辱,早就在小轩幼小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在小轩心中,凡是欺负文娘和宋予墨的,都是坏蛋。

当然,二房那几个就是其中最大的坏蛋!

宋予墨有点愁,她可不想小轩以后变成那种内心充满仇恨,报复心又重的人。

她蹲下身,认认真真看着小轩道:“小轩,你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只管打回去。”

“但是,你不能去欺负别人,也不能因为一些小事儿,就总想着报复。”

小轩太小,也听不太懂,懵懵懂懂点了点头。

宋予墨叹了叹气。

看来,还是要让小轩上学。

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正是形成人生观、价值观的关键时期。

宋予墨早就发现,小轩这孩子,性格敏感带着些阴郁,这和他的成长环境是分不开的。

她穿来之后也是想方设法地开导他。

加上这段时间他和村里男孩子一起玩,小轩性子比她刚穿来那会儿大方开朗了很多。

可她不是教育专家,嘴皮子功夫还没有拳头利索,她怕在她的潜移默化之下,小轩会觉得,拳头就能解决一切。

这时文娘也走了过来,见女儿又在发呆,便对小儿子道:“小轩,你的兔子喂没有呀?”

小轩很宝贝萧云起给他的那两只兔子,闻言惊叫了一声,忙跑向了兔窝。

母女两俱是温柔注视着小轩的背影。

等到小轩的背影消失在了屋后,文娘才板着脸,一指头戳在宋予墨的额头上。

“哎呀!好痛!娘~~”宋予墨夸张地大叫。

文娘现在对她那套已经免疫了,板着脸数落她:“活该!娘以为你只是小小教训她们一顿,可你怎么打得这么狠呀!万一把你二婶打出毛病怎么办?”

当时她看着心惊胆战,差点冲出来阻拦。

她自然不是心疼张玉兰,而是怕女儿惹上什么麻烦。

宋予墨连忙哄她:“娘,其实我最近跟萧大哥学了几招,看着狠,但是不会伤筋动骨。”

“真的?”文娘狐疑道。

想起张玉兰临走时,虽然看着狼狈,可也不像断了骨头的样子,文娘又信了几分。

“真的!”宋予墨斩钉截铁,还举起了右掌作出一副要发誓的模样。

“嗯,那你把云山交给你的那几招也教教我!”

文娘语不惊人死不休。

宋予墨“……”

“娘,你看着我痛打二婶,又吓唬祖母,您当时心里很解气吧!

“确实很解气,墨儿,以后她们再敢找茬,就照着这样打就行了,但要小心别落在旁人眼里……”

……

宋予墨扶额。

在她的带领下,已经可以预见全家彪悍的未来了!

第二天,文娘抑制不住兴奋的小心肝,把这事儿分享给了沈大婶。

沈大婶也是一脸的解气:“就该这么收拾她们,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在你们面前乱晃……”

见两人越说越兴奋,宋予墨及时插嘴:“大婶子,我和娘想送小轩去学堂读书识字,您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先生吗?”

这事儿她昨天和文娘商议过了,文娘也赞同。

她送小轩上学,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磨砺他的性子,另一部分,也是打着让小轩考取功名的主意。

身处这个时代,宋予墨深刻了解到,功名有多么重要。

不一定要当官,哪怕像宋成林那样,有个童生的功名,也是好的。

当初要不是宋成林有功名在身,文娘母子早就被二房抢占了家产,里正也不会为他们做主。

同样,若吴良杀的是一个平民,萧云山他们也没这么容易扳倒他。

沈大婶家虽然没有读书人,但是她在村里的人缘却很好,很快就把这事儿打听清楚了。

“在我们邻村,有一个老先生,早年中过秀才,后来就一直在家中开学馆,听说教的不错。”

沈大婶如是道。

宋予墨又问了那先生收多少束脩,每年上几个月的课,中午饭怎么解决等等。

沈大婶被问得头晕:“我带你去问花大婶吧。”

“花大婶,您是说花大婶的儿子在那先生的学馆?”

花大婶就是他们新招来洗猪下水的媳妇子。

沈大婶点点头:“她现在肯定在小溪下游那边洗猪下水,你要着急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宋予墨刚点了点头,那边沈桂枝又凑了过来。

“娘,予墨,我也想出去,带上我呗”

沈大婶瞪了她一眼:“好好做你的卤味!”

沈桂枝委屈地扁扁嘴:“我都好久没有出门了,再说你看,金枝姐姐和二叔把我的活儿都抢光了,我都插不上手……”

沈金枝和沈二叔都很能干,尤其是沈金枝。

不仅上手快,而且动作麻利,完全是一个顶俩的节奏。

他们上手后,众人明显比前段时间清闲了不少。

宋予墨也对他们俩很满意,每月给他们各涨了100文工钱,两人现在更是干劲十足。

沈大婶被沈桂枝磨得没办法,只好带着她一起出门。

一路上,沈桂枝悄悄在宋予墨耳边嘀咕:“我问了金枝姐姐,她说她不想再嫁了。”

宋予墨便回她:“若我是她,我也不想再嫁了,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呀!”

沈桂枝揶揄:“不知道是哪两个,三天两头悄悄见面……”

宋予墨便追着沈桂枝打。

几人很快找到了花大婶。

说是清理猪下水,但其实猪肝、猪肺、猪心等很好清洗,所以花大婶最大的任务是清理猪大肠。

沈桂枝最近已经很久没有洗过猪大肠了,闻着味就又些受不了,躲得远远的。

宋予墨和沈大婶两个人倒是不觉得难闻,笑着走了过去。

花大婶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学堂的事儿,就一边处理猪大肠,一边和她们讲了起来。

“那个学堂每年上八个月的课,只有正月、二月、七月和八月不开课。每个月月中可以休息一日。”

“束脩的话是每月100文,若是要在先生那里用午饭,每月格外再交50文……”

花婶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每个月学费加伙食费就是150文,逢年过节还另有孝敬。

怪不得古代人挤破头考功名,就算去教书也能赚得盆满钵满呀!  17707/9688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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