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次杀人

这道梁子,山高路陡,人迹罕至,就连附近的村民都很少上来,如果自己在这解决了这个女人,想来是不会有人发现的吧。

心里这样想着,阚南雪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杀气,就连周身的气息也跟着冷了几分。

虽然前世的时候她从没杀过人,但这一世,她不介意手上沾满鲜血。

“怎么?我还制服不了你吗?”崔妈妈向来嚣张跋扈惯了,双手叉腰抖着自己的一身肥肉,看向阚南雪的时候,面上更是充满了不屑。

想来今日是自己运气好,昨日下葬的时候她作为员外府的人,自然也在场。

只是没想到的是,等回府之后,她竟然发现自己有只银簪子不见了,府中寻遍了没没找到,这不,天刚一亮,她便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想来找找看,是不是掉在了这附近。

可谁承想,她刚到坟墓附近,便发现新坟竟然被挖空了一个大洞,说实话,她一开始还以为这丫头变作厉鬼逃了出来,顿时心里一惊,慌忙逃走。

可逃着逃着,她便停下了脚步。

这丫头怕不是没死吧,还被她逃了出来。

崔妈妈脸上的横肉抖了几抖,一抹毒计便上了心头。

如果自己将这丫头抓回去的话,说不准员外就会赏给自己一大笔钱,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不得不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心中计谋已成,崔妈妈哪里还顾得上害怕,当下四处寻找起来,也不知道是她的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竟然还真让她在山上碰到了阚南雪。

如今在崔妈妈的眼里,阚南雪就是一堆会呼吸的银锭子,通身散发着致命的光芒。

“哦......就你一个啊。”阚南雪冷笑出声,继续说道:“怎么?你是上赶着来送死的吗?”

此时的她,眼里哪还有面对姜云沐时的那种天真无邪,早就已经换成了地狱修罗一般的冰冷,看得崔妈妈不由自主打起了冷战。

真是邪了门了,这小贱蹄子怎么感觉不一样了呢?竟然让她心底升起了一丝恐惧。

不过,这崔妈妈也是个恶人,为了银钱,哪里肯轻易退缩,再说了,她的眼中还真没将阚南雪放进去,毕竟阚南雪的气势再强,那三块豆腐高的身高,也着实没有什么威慑力。

阚南雪深知自己身体上的弱势,才刚穿越过来一天,她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呢,更别说将身体锻炼结实了。

自己的小腰还没有面前这妇人手臂粗,硬碰硬吃亏的绝对是自己。

崔妈妈也不废话,举着手臂直扑过来,阚南雪瞅准时机,猛地一个翻滚,小刀脱手而出,径直钉到了崔妈妈的肩膀上。

崔妈妈跌坐在地,摔了个狗啃泥,指着阚南雪语气嚣张地说:“小贱蹄子,你给我记住了,今天你肯定跑不了。”

“跑?我为什么要跑?你怕不是摔傻了吧?”阚南雪抱着双臂,脸上噙满了似笑非笑。

“你个小贱蹄子,我......哎呦喂!”崔妈妈刚想爬起身,可支撑着身体的手臂顿时一软,整个人又重新跌回了地上,重重地翻滚了几圈。

“怎么了?这不年不节的,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啊?我可没有压岁钱给你,磕了也是白磕。”阚南雪平日里便是牙尖嘴利,说起话来一向气死人不偿命。

她阚南雪‘活阎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此时此刻她黑下脸,浑身的杀气毫不收敛,愣是将膘肥体壮的崔妈妈,吓得颤抖连连。

“你,你要干什么?”崔妈妈本能地想要逃离这里,可奈何她的身体使不上劲儿,酸酸软软地瘫在地上,半个身子都麻了。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还插着一柄小刀。

怎么会?她竟然是什么时候受了伤都不知道?

“怎么样?不疼吧?”阚南雪走过去,握住刀柄一个用力,便将小刀拔了出来。

刀身上沾了血迹,阚南雪一脸的嫌弃,蹲在地上用崔妈妈的衣服将血迹擦干净,满意之后,才将小刀收进腰间。

“你,你想干什么?”因为恐惧,崔妈妈说起话来声音颤抖,连尾音都破碎了。

“干什么?你说呢?”阚南雪眯了眯眼睛,狠戾的光芒一闪而过。

崔妈妈想要后退,没办法,这个丫头的眼神简直太可怕了,比那画中的修罗恶鬼也不遑多让,可是,她如今真是有心无力,不知为何,她的身体越来越僵硬,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饶......饶命......命。”这是崔妈妈舌根彻底僵硬前,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

哧......

阚南雪冷笑出声:“饶命?真是笑话,你刚刚的气势呢?啊?你高高在上的蔑视呢?饶命?如果现在不是你瘫软在地,而换做我的话,你可会饶我一命?”

崔妈妈张了张嘴,此时此刻她的舌头早已不听使唤,就连嘴巴都闭不严实,大量的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阚南雪不禁皱眉,撇了撇嘴说道:“行行行,你快别说话了,恶心死人了。”

原本阚南雪还想将她丢下一旁的山崖,来个毁尸灭迹,可见崔妈妈如今的样子,阚南雪真是半点碰她的心思都没有了。

就丢在这里算了,反正她中的就是蘑菇的毒,将来被人发现了也无妨,每年山上还没几个误食蘑菇死翘翘的人吗?

“记住,下辈子别这么贪心,得饶人处且饶人,喏,这次不就踢到铁板了吗?”阚南雪寻了根树枝,将她刚刚捏碎的蘑菇挑起来,洒在了崔妈妈的口中。

将树枝一丢,她拍了拍手站起身子,脸上漾起一抹天真无邪般的笑容,说道:“撒由那拉,拜拜了您内。”

话落,她转身就走,丝毫停留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崔妈妈看着她越渐远去的背影,喊得面红耳赤,可惜,蘑菇的毒素早已流遍全身,真真是一个字都喊不出来了。

没有人知道,崔妈妈在临死前究竟经历过怎样的痛苦,如无意外的话,她再次被人发现的时候,早就已经腐烂发臭,苍蝇宝宝都不知道孵化几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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