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失利

两万余羌军将整座安定城围了个水泄不通,马燧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羌人,无奈地苦笑一声,“看来我是小看这个白可久了,这厮还是有点眼力啊!”

一旁的马超战意昂然地挥了挥手中的虎头湛金枪:“怕什么,正好让这群杂胡见识见识我马超掌中金枪。”

“咚咚咚!”

马超话音未落,羌军阵中已经是鼓声大作,五千名高举巨盾的羌军甲士呐喊着杀出阵来,浩浩荡荡地向着安定推进。

白可久在阵后望着缓步推进的步卒,长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山道太窄太险,同胞们一路上受了不少折磨,再加上边章失利使得士气不佳,否则安定城如何能够抵挡我羌族勇士?”

一旁的大将赫连海龙呵呵笑道:“大帅,末将认为仅凭城内区区三千郡兵,最多也只能抵挡我军一个时辰!”

白可久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赫连海龙将军,凡事还是不要太自信的为好!”

“啊!”

“痛死我了!”

“好阴险的汉人!”

……

赫连海龙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惨叫声所打断。

赫连海龙转头望去,却见原本攻城的羌人此刻居然阵型大乱,不少人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可是城头上的汉军却是一箭未发。

赫连海龙张大了嘴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可久身边的执失思力无奈地摇了摇头,“赫连海龙,你没有看到从地底下刺出来的长矛吗?这马燧还真是狡诈,竟然能想出此等奸计!”

赫连海龙听了执失思力的提醒后,终于看明白了眼前的这种情况,只见在进攻羌人所在的那片土地上,时不时地会伸出来一支长矛,将走在上边的士兵生生戳死钉死。

羌军被这种阴险的攻击方式搅得军心大乱,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拼了命地拿起手中的长槊、大刀往地底下刺,只是他们往地下戳了半天却没听见惨叫,而在他们背后却会冷不丁地冒出一支长矛来,突然之间将他们戳死在地上。

白可久望着已经乱作一团的进攻羌军,长叹了一口气:“传令,进攻部队先撤下来,再调两千长槊手上前探查地洞,用烟熏,给我们把这些地底下的老鼠通通闷死在地底下!”

“是!”

城头上的马燧见到羌军第一波进攻已经被打退,当即命令道:“速速传令地道里的兄弟们撤回城里,全部撤出后立刻封死地道,谨防羌军直接从地道里反杀过来!”

一旁的马超呵呵笑道:“兄弟厉害啊,未损一兵一卒就把羌军打得丢盔弃甲,愚兄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马燧面色凝重地说道:“这地道之法只是给了羌军一个下马威,不过也只能用这么一次。

羌军兵力仍然数倍于我军,接下来恐怕就是最艰苦的时候了!马超大哥,守城还得靠你啊!”

马超哈哈笑道:“大人放心,这些羌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除非我死了,不然就绝不会让一个羌人杀进安定城内!”

……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的功夫,经过两千长槊手的仔细探查,所有的暗道都被发现,只是原本埋伏在里面的汉军已经逃之夭夭。

白可久无奈地命令手下将士将洞口封死,旋即命令手下发起了第二次进攻。

马燧手按佩剑,沉声下令道:“放箭!”

城头上的汉军纷纷张弓搭箭,朝着城下的羌人射去,虽然羌人最前头的刀盾手纷纷举盾相迎,但还是有不少羽箭透过空隙,射中后面的羌军士卒。

不过这样的损伤对于羌军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根本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很快羌军士卒便已经跨过了护城河,攻到了城墙之下,数十张云梯随即便高高竖起,搭在了城墙之下。

“杀啊,第一个攻上城头的,赏他十个汉人女子!”

在美女的刺激下,数百名先登死士发疯般呐喊着踩在云梯上,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挥舞钢刀,悍不惧死地向上攀爬。

马燧面不改色地立在城墙上,高声令道:“倒油锅!”

沿城一线,早就架起了几十口大锅,随着马燧一声令下,几十名精壮士卒当即架起大锅,朝着城下的羌军狠狠泼去。

“哇呀呀……烫死我了!”

滚烫滚烫的火油如大雨滂沱般倾泻了下去,震天的惨叫声,立时此起彼伏。

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皮肉焦糊的味道,许多仰着头攀登的羌人被沸腾的热油烫的皮开肉绽,外焦里嫩,痛苦不堪,哪还有什么力气再去攀爬城墙?

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中,成片成片的羌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下城,运气好点的还能保住条性命,运气差点的当场摔成了一团肉泥!

不过马燧的反击并没有那么快结束。

很快城头上又射下来数百支火箭,城墙脚下顷刻之间便化作了一片火海,大火瞬间便吞噬了上百名唐军的性命。

“兄弟们,快跑啊!”

水火无情,在熊熊燃烧的大火面前,羌人根本没有任何敢于对抗的勇气,亡命般蹿出火海,仓皇奔逃。

还有数百名不幸受伤行动不便的羌人则被困在火海之中,不是被越烧越旺的大火吞噬就是生生窒息而死,其壮惨不忍睹!

白可久望着在火海中仓皇逃窜而出的羌人,神色黯淡地下令道:“传军令,鸣金收兵!”

“铛铛铛!”

悠长的鸣金之声响起,原本还有些不甘心的羌人用他们怨恨的眼神看来新野城一眼,尾随着大队兵马缓缓撤离。

城头上的马燧听到鸣金之声,长舒了一口气,沉声下令道:“清点伤亡,迅速抢救伤病将士,收拢阵亡将士的刀甲兵刃,预备军上城巡哨,小心谨慎,提防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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