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绿橘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薇凝也不好过,心惊胆战的看着,急得团团转。
余哥哥怎么还不来?
“夏大人,九千岁是不是手下留情了?那小子怎么还站着?”
夏瑾望着台上不分伯仲的背影,忽然笑了,“你没看出来吗?九千岁被压制了。”
而那人也被九千岁压制了,看这场面估摸着会是个平手。
“还放暗器真是厚颜无耻。”
这句话从锦衣卫嘴里说出来,莫名的违和。
“夏大人,要不要奴才略施手段教训教训那小子?”
夏瑾目不斜视,看主子的样子多半是棋逢对手了,“不必了,所有人不得擅自行动扰了主子的兴致。”
那锦衣卫惴惴不安的问了声,“那要是主子输了呢…?”
夏瑾轻挑眉,情绪莫测,“不知道。”
……
夏大人不带您这么开玩笑的呀。
“主子下注了?”
“下了。”
周围的人面色泛苦,荷包被九千岁搜刮一空,晚上的酒钱都成问题了。
夏瑾摇了摇头,“看来这个银子要进黑市的口袋了。”
众人不乐意了。
“夏大人,九千岁跟那小子打平手也就不赔不赚,怎么就不能拿回来了?”
夏瑾嗤了声,“这是黑市不是做善事的地方,规矩是打了平手这钱就是庄家赢了。”
周围的锦衣卫闻言炸了锅了。
“这不是摆明了抢钱吗?还有没有王法天理了?”
此话一出,不仅夏瑾,连带着一众锦衣卫都开始沉默了。
他们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为什么会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
台上的两人你来我往,不遑多让。
胜负难分。
两人极有默契的停了手,再打下去除了被人当猴看以外,并没有任何意义。
“后会有期。”对面男人冷酷道。
慕容娇娇头上沁出了薄汗,微微喘息,一笑,“后会有期。”
沈慕冷漠无情的撇了他一眼。
两人转身间,杀气陡然而起。
众人还没看清楚,台上的两个人就狼狈半跪在地,谁都没有讨到好处。
他中了慕容娇娇的毒瘴,而慕容娇娇中了他的暗箭。
“卑鄙。”
“阁下亦然。”
沈慕应完他的话,沉沉看了他一眼,用绝对威慑的眼神压住了想要扣人的锦衣卫。
“走。”
台下多了不少魁梧高大的蒙面黑衣人,将比武场围堵的水泄不通。
慕容娇娇朝楼上的书生摇头示意。
书生憋着浓浓的愤怒,一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主子您怎么样?”
巴图领着绿橘薇凝上前,两个人都吓坏了。
比武场周围都被清了空,此刻难得安静。
“娇娇你受伤了,快找大夫!”薇凝急急忙忙的吩咐,声音带着哽咽。
“不碍事。”
慕容娇娇脸色都白了,肩胛的刺痛蔓延全身,她咬着牙把雪花状的暗器拔了出来。
血不停的往外冒,巴图火速点了她的穴道。
慕容娇娇虚弱的叮嘱绿橘一声,“送我回侯府,别的干爹会打点的。”
绿橘泪眼婆娑的点头。
书生雷厉风行的安排好人去盯着那行人,这才赶了过来让人将她抬回去医治。
整个黑市笼罩着浓郁的杀气,似乎要将人活活灼透。
竟敢伤害他们的主子,真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