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番外1:补办婚礼

于衔青缓缓向这泽兰解释所的经过,除开系统的一部,包括他如何利用泽兰的怨恨、如何诱导正直的弗朗、又如何利用舆论将艾尔逼死的全部过程。

泽兰的表情逐渐变得呆滞。

“所以,做的那些事,包括监控器、包括你和祁霖抱在一起、包括通敌……全是故意让我误会的?”他颤抖嗓音,龇出猛兽森白的尖牙,“于衔青!”

于衔青说之前就想过泽兰会气,默默退出来,觉得自己还能狡辩,却又被泽兰一把拽回去,猛地一下,两个人同时闷哼一声。

太莽,这一下直接撞最可怕的地方,连幼崽都察觉被偷家的异,不安地蠕动。

“唔……”泽兰满头汗水,眼中却亮晶晶的,充斥无数复杂的绪。

“可恶……太可恶……”

灯光落在眼中,盈盈地,慢慢泪溢出来,“所以做一切,最开始是为离开我……不告诉我,是因为怕我扣住,,不光不在乎我,也不在乎这个幼崽……”

“在乎的。”于衔青解释,“我如不在乎,怎么还会回来呢?”

泽兰盯他,一个翻身,将于衔青压下去。

硕大的肚子抵在身上,于衔青不敢反抗,能以被征服者的姿态看向对方。他一直觉得泽兰的身材极好,从肩颈一路落在臀部的线条极具爆发力的野性美感,可那原本精悍的公狗腰此时被撑开,硬隆起一个孕育命的弧度。

攻守互换,于衔青不经意起他们第一次面,那时泽兰一身潇洒,高高在上,如今他满脸泪意,望自己的目光满是压抑与委屈。

也不说话,用肚子蹭他,于衔青忍得些难受:

“泽兰?”

“对不起……”

泽兰的表忽然软下去,吐出的声音颤抖而抵哑,于衔青还以为自己听错。

“什么?”

“我说对不起!”泽兰猛地按住他的肩膀,于衔青的后背结结实实被他抵在床头,动也动不得,能被迫看他。

两相对视,兽人像是一瞬间失去所的骨气,头埋在于衔青肩颈,“我以前不该那说。”

于衔青突然觉得很好笑,“嗯,说我是骗子,是坏人,还说要断我的腿……”

泽兰捂住他的嘴,些崩溃:“别说!”

“您不觉得应该补偿我什么吗?”

“要什么?”泽兰道,“要我。”

“哦……”于衔青眉宇间几灵动的笑意,“先欠吧。”

一看就没憋什么好水。

然而泽兰的心脏像是沸腾似的热起来,变得比哪里都要滚烫。

第二天从床上起来,于衔青差点被闷死。

他被泽兰搂在怀里,脸埋在胸膛上,被淹没在里面,泽兰拥住他的后背,就算还在睡梦中力气仍然很大,怕他跑掉似的不放。

于衔青费劲地把自己从他怀里拯救出来,动作很轻,泽兰的眉头皱一下,立刻醒。

于衔青刚撑起身,被泽兰一把薅住,重新拽回怀里兽人的嗓音低低哑哑,贴在耳边格煽。

“不要走。”

“我不走,是——”于衔青高挺的鼻尖被抵住,他艰难地别开脸,担忧道,“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一个晚上过去,好像更大?”

泽兰一开始还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将人又紧一紧,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愣愣地低头,“……不知道。”

从前确实难熬,祁霖也推荐过吸器,不过泽兰那时候刚失去于衔青,缓解欲望如同上刑,向来是能忍则忍。

现在又不一。

泽兰的豹耳抖抖,去蹭他,耳尖红透,又装得若无事,“来吗?”

两人贴在一起,于衔青很容易就能感受双方身的变化。

“不能太频繁。”于衔青挣脱出来,念出育儿书上的内容,“规律为最佳。而且,我们还没吃早饭,血糖含量低,会更容易头晕。”

“才不会晕。”泽兰根本不和于衔青开。

于衔青多看他一眼,饱含深意:“哦,是吗。”

等他起床洗漱后,泽兰不满又心慌地从床上起来,忽然起来。

昨晚……好像确实晕过去一次来。

于衔青一边洗漱,一边在光屏上与网友聊天。

自从认识那个晒备孕多年老婆怀孕的帖主,于衔青便和对方成为网络好友。这位帖主不仅身经百战,各种经验比于衔青丰富,据说现实活里也是位教营养学的大学教授,遍览群书,对怀孕兽人的各种身况如指掌。

【说老婆那个很多?】

对方在听说他的问题后,很快回复。

【如我没记错,老婆是哺乳类吧,哺乳类的幼崽以原型出,对营养需求很大,突然变多,这是快。】

于衔青:【是的,预产期在下个月。这不会对身什么影响吗?】

对方:【点吧,表孕激素处于极高的水平。是不是受什么刺激?难不成们玩什么新游戏,让他激素急剧上升?】

于衔青昨天的形:【嗯,大概吧。】

对方:【可以啊兄弟!不过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是可能多出点力。唉,毕竟照顾孕夫嘛,懂的都懂[凋零]注意多保重身,照顾孕夫可以,别把自己也累坏[拍肩][加油]】

泽兰突然推门走进来,于衔青立刻关闭光屏,对镜子吐出漱口水。

此后,无论于衔青走哪里,泽兰都像个尾巴似的跟他。

于衔青:“您不应该还事做吗?”

艾尔一死,所的重担都压在泽兰身上。他这些子强撑处理事务,已经很久没给自己放过假。

于衔青这么一提,泽兰才道:“我刚刚将所事物转交给下属。”

于衔青点头:“这也好……不过,您能不能不要再跟我?”

连上厕所也非要跟,跟怀疑主人不就是出走的猫似的,于衔青把他赶走,泽兰还会偷偷地看。

——还对咽口水是怎么回事。

于衔青拉上裤拉链,看向不远处泄开的一道门缝,某双透过门缝偷看的蓝色的眼睛欲盖弥彰地转回去,喉结滚滚。

于衔青:“……”

他在沙发上抓住一偷偷自摸的兽人,迎对方怔愣心虚的目光,似笑非笑:“偷偷摸摸,饿?”

泽兰的兽耳微微垂下,些自暴自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

他垂下耳朵怏怏的模可怜兮兮的。

于衔青的心忽然就软:“没关系,吃就吃吧。”

大不,他多吃点泽兰身上的营养补回来就好。

嗯,是完美的闭环。

对于于衔青的莫名死亡与再次出现,泽兰对给出的解释是,这是一次军事战略。

具这个莫名妙的军事战略目的是什么,泽兰没说,他人也没敢问。

鉴于艾尔身上揭露的罪名多得可以判八十次死刑,民众并未对此多么反感,反倒觉得人类殿下吉人自天相,善良的人就该好报。

知道相的奥博特围于衔青乱转,兔子眼睛红红的,还嘟哝:“好险,我们长官差点就没老婆……啊不,老公呜呜呜呜呜!”

祁霖看似平静地冲于衔青点点头。

不久前,复活后的于衔青找祁霖,请求他帮忙。

死而复的事太过离奇,祁霖咽下满肚子的震惊与疑问,让于衔青跟在自己身边做助手。

本以为还要再过一段时间与泽兰相认,可再时,于衔青已经恢复皇妃的身份,冲他仪态万方地颔首。

没人在意那个蒙面的小医去哪儿,也许是受不沉闷的氛围,在中途的空间站下车,就像是从没出现过。

皇妃的再次现身,让整个兽人世界再次沸腾。

但最让他们惊讶的是,泽兰即刻宣布,将在下一个迁跃目的地,纳塔星,同皇妃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靠,怎么回事,突然这么重磅!】

【三年孝期还没过,就急举办婚礼?啊?】

【等一等,皇妃死的那么突然,诈尸也这么突然,泽兰殿下补办婚礼更是突然,像是急要绑定两人关系似的,合理猜测一个人类殿下被迫联姻,霸道泽兰殿下强·制爱】

【!思路豁然开朗】

【可恶啊!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不说因此而各种震惊吃瓜的网友们,于衔青在知道消息时,正在浴缸里泡澡,祁霖的通讯过来告知他这个消息时,于衔青冲洗泡沫的动作都迟钝片刻。

“婚礼?”他蹙眉,“暂时没听泽兰提起过。”

心里却隐隐一种直觉,确实是泽兰能办出来的事。

门响起敲门声,于衔青草草和祁霖说句,挂断电话。

还没等于衔青的“请进”说出口,泽兰就推开门走进来。

说起来,进门前要先敲门,还是于衔青强加给泽兰的规矩,泽兰虽然答应,却总是不不愿的。

于衔青在半夜曾经被泽兰的呓语吵醒过,看这人满头冷汗地说不要走?,被亲才会好一些,看来是没什么安全感。

就连做完正事睡去时,泽兰也不让他出去,说是这,他一走自己就能感觉。

说的那么一本正经,要不是在说的时候一脸急地吃下,差点噎,于衔青也许就感动。

对于这件事,他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能先懒得计较。

所以,当泽兰走进来时,于衔青就知道这澡可能是洗不干净。

他索性从柜子里拿出吸器,将泽兰招呼过来,“帮。”

太多,虽然于衔青知道泽兰看他很激动,但那奶量实在是够养活三个人类幼崽,泽兰自己又不肯动手,于衔青好亲自帮他。

于衔青叹道,“殿下要是以后落魄,还能靠卖水赚钱,连我都胖两斤呢。”

他这话还不算假,于衔青的重常年稳定,那两斤便显得格突兀。

泽兰的耳朵抖抖,于衔青的语气温柔得听不出调侃,待在一起这么久,他也锻炼出些脸皮:

“好啊……拿卖出去的钱养和幼崽……全都喂胖……”

人类的眼神沉沉,泽兰忍不住抖一下。

“殿下爱说笑。”于衔青从身后开他,浴池的水哗啦啦地响,语句在中破碎不成调,人类温柔地捏住他的下巴亲他:“我怎么舍得呢?”

……

在达空间站补充能源时,于衔青恰好碰一位奶水贫乏的贫民母亲正在乞讨,便将储存的营养都给她的孩子。

泽兰披军装的黑色披风,胸前别热烈如火的荆棘豹图案,面容冷峻地靠在一旁。那位母亲小心翼翼地看泽兰一眼,又低声向于衔青感激道:

“谢谢殿下,谢谢殿下……”

“不用谢,这里还一些礼物,也没多少,孩子还小,们拿去补贴家用吧。”于衔青摸摸孩子瘦弱的小脸,太久没得营养,孩子饥渴地捧奶瓶进食,大大的眼睛亮亮地看于衔青。

“殿下以后一定是位好父亲。”贫民母亲忍不住道。

“承吉言。”于衔青笑,“不过,们正要感谢的是泽兰,而不是我。”

贫民母亲怯怯地看泽兰一眼,刚要道谢,泽兰却皱起眉,看似不耐道:“不用,走吧。”

最后那句话是对于衔青说的。

于衔青便同两位告别,随后被泽兰拉,远离他们。

离得远,忽然听那位母亲喊道:“谢谢两位殿下!新婚快乐……”

微弱的呼喊在风中消失,于衔青偏头看去,泽兰抿嘴唇,人耳后的那块皮肤红得滴血。

于衔青作恶的心又起,“殿下不愧是未来的陛下呢,爱民如子……”

“……不要再说。”泽兰掐住他手腕,恶狠狠地看向他,身却羞耻发抖,“再说、再说我就……”

他的要被自己说哭,于衔青住话头,安抚:“我说错,殿下罚我。”

泽兰这才好转一些,面上热度未散,咬牙道:“罚全部

喝光,一滴不剩。”

于衔青:“……”

他委婉道:“对幼崽来说刚刚好,对我这种成年人来说,可能稍稍淡些。”

泽兰起来,于衔青确实说过他喜欢甜口。

“……呵。”

泽兰没再说什么,大踏步向前走去。

泽兰没主动向于衔青提起婚礼,偶尔旁敲侧击地问他喜欢什么颜色的礼服,又要什么味道的糖。

于衔青配合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说出答案。

他对婚礼并没所谓的幻怀,是泽兰难得在他面前摆出一副严肃以待的子,于衔青便自然而然地期待起来。

假死醒来后,于衔青被一户朴实的农户救下,在母河流域流亡一段时间。

他从前很少过的艰难众,吃过从未吃过的难以下咽的灰饼,却也从他们简单又淳朴的活中窥几不曾得知的简单幸福。

当地一位瞎眼瘸腿的神婆,常年坐在路口。于衔青在路过她时,被拉住裤腿。

他以为她要乞讨,可她却道:“不像是这里的人。”

于衔青:“我的确不是。”

神婆摇摇头:“不该留在这里,原本不属于这里。”

于衔青这时才意识,她已经看出来什么。

神明的任务无限接近完成,按照005的说法,需要等泽兰临盆下幼崽,于衔青便能在大千世界中,选择一个满意的世界、满意的人,过完剩下的寿命。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留下来。

于衔青醒来后一度很茫然,他等待泽兰产的期,脑中却又一遍遍地浮现出疑问。

他的要离开吗?

他的离开吗?

神婆也同问相似的问题,她摸索,将今乞讨来的唯一一枚铜币送给于衔青。

“我不要。”于衔青递给她。

“拿去吧,这是我送给神子的礼物。”神婆喃喃道,“既然已经牵绊住,您就再也离不开,神明眷顾我们的土地,会将神子遗留在此。”

“听不懂。”于衔青道,“什么意思?”

神婆说:“您心中爱,爱就像是土地上流淌的母河,滋润命,诞文明……”

于衔青在原地站很久,最后将铜币捏在手心,转身走。

他用这块铜币,买一张渡河的票,在泽兰的星舰启程前,风尘仆仆地赶。

远远泽兰和幼崽的一瞬间,这些天所纠结成迷雾的云团,忽然就散开。

星舰行至纳塔星,泽兰将早就准备好的礼服掏出来。

于衔青装作惊讶,“殿下,这是……”

“不用装。”泽兰毫不客气地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今天行程暂停,我们去结个婚。”

人类的婚服是圣洁的白色,按照贵族最高规格制作,由上千片流光溢彩的鸟羽制成,华贵非常,胸前别上豹族特的荆棘豹胸针。

泽兰将于衔青拉过来,拿起梳子,顺黑色柔

软的发丝,为他挽起发髻,动作轻柔地别上簪子。

从前我们是登记结婚,并没一个婚礼来证明我们的关系。泽兰说道,我知道很突然,但我等不。于衔青,我让所人知道,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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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衔青的目光温和而包容,泽兰原本忐忑的心慢慢平稳下来,侧过头,咳咳,些不好意思道:

“我也是的。”

于衔青笑,在他脸上落下一个羽毛似的吻。

泽兰呆一下,心尖痒痒的,下面流出不可名状的东西,几乎立刻将人扑倒乱蹭。

他强忍问道:“……在婚礼正式宣誓前,需要一个正式的帝国姓名,用于入希尔乌多斯皇室的族谱。给自己取什么名字?”

“我不是帝国人,不太会。”于衔青歪歪头,“殿下帮我取吧。”

泽兰顿顿,道:“雅诺克洛·希尔乌多斯。怎么?”

点耳熟。

于衔青下意识念出来,“Yanoal?”

“……嗯。”泽兰没看他,用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道,“在南丁星语系里,Yanoal表……喜欢的人。”

他没告诉于衔青,南丁星族人会对自己的父母、幼崽,以及约定好下一辈子也要相爱的爱人说出这个词。

“好啊。”于衔青说,“我很喜欢。”

泽兰的肚子太大,定制礼服时得特意加宽,来的宾客一眼便能看出他肚子里不是肿瘤而是个幼崽。

可泽兰铁心要提前将于衔青绑在身边,他已经不介意全世界都看他为一个人类怀孩子,在众目之下,光明正大地牵人类皇妃的手步上礼台。

牧师吟唱颂词:“恒星,土地,爱神之子,远古人类古老的太阳与月亮啊,我们在此证,两位相爱的人,泽兰·希尔乌多斯,与他挚爱的人类于衔青,将于今再次成礼。”

掌声雷动,泽兰和于衔青将戒指为对方戴上,随后拥吻在一起。

摄像机诚实地录下这一幕,向全世界直播这一刻。

那一天,无数人对于人类殿下的纯洁小白花幻梦破灭。

而原本看似倨傲难以相处的泽兰殿下,顶快要娩的肚子还要玩强·制爱结婚,忽然变得让人爱戴而肃然起敬。

婚礼没应酬,一结完婚,说完祝福语,吃完蛋糕,泽兰便把他们全都赶走。

偌大的别墅灯光通明,于衔青在更衣室换下一身繁琐的礼服,走进他们的婚房。

大床上铺无数艳丽的玫瑰花瓣,室内散发茉莉的香味,混杂奶油蛋糕甜甜的清香。

原本赶走宾客时,还盛气凌人的泽兰殿下,此时正坐在床边,面色通红又带不易察觉的紧张。

于衔青看他的一瞬间愣愣。

他喉结微动,走上前去。

泽兰双手撑在身后,窄窄的腰身献祭似的将孕身挺起。方才在前殿没吃完的蛋糕上的奶油,此时正散发甜香,被他涂抹在身上。

“殿下。”于衔青居高临下地

望他,“这是什么意思?”

于衔青的眼睛黑成墨色,在灯下透不出显著的绪,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却让人不敢直视。

泽兰:“刚刚、在面,我看好像没吃多少。”

于衔青低头在他身上扫一圈,光滑的肚皮上也被抹奶油,甚至还顶一颗鲜艳欲滴的草莓。

“这是结婚礼物?”于衔青轻声问。

“算是,人类不是什么洞房花烛夜的传统,要吃东西,比如花?”

说这里,泽兰微微皱起眉,些鄙夷:“坚什么好吃的,硌牙。”

泽兰理直气壮地猜,洞房花烛夜既然要吃东西,不如吃点好的。

比如奶油蛋糕、比如甜草莓、比如……他。

泽兰浑身是很均匀很健康的蜜色,那几个颜色不一的地方,都被他涂上雪白的奶油。

于衔青觉得自己是的饿。

他吃饭向来慢条斯理,任何时候都不例。人类没锋利的犬牙,但也绝不是什么钝器。

泽兰逐渐意识自己做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一旦喂得太多,于衔青便顾吃东西,顾不上他。

泽兰快疯,好不容易等于衔青进食完,泽兰还没来得及欢喜,就听人类忽然用一种无法让人拒绝的语气命令:“背对我。”

“什么?”

他不愿意,于衔青便叹口气,转身要离开。

泽兰瞬间将他拉住:“不行!”

“别走——”

他被吃得也没多少力气,转身跪在床上。

于衔青进入时,泽兰下意识地捧住自己的肚子。

他温柔地亲吻泽兰的耳后:“谢谢殿下款待,好吃,爱吃。”

泽兰差点跪不住,为不压迫腹部,脊背高高拱起,因为看不于衔青而恐惧地掉下眼泪。

“不行。”他哽咽道,“我还礼物没给……”

这个时候还礼物?

于衔青顿顿,好不容易压住恶劣的心思,将他翻过。

泽兰伸手将他抱在怀里。

于衔青不解。

“怎么?”

泽兰将他的脑袋一按,“还没吃完。”

于衔青福至心灵地低下头,当即怔愣。

他舔舔唇,不确定道:“这是……”

“喜欢甜的。”泽兰鼻尖通红,倔强地问:“不甜吗?”

于衔青简直难以置信:“是怎么做的?”

泽兰原本些得意的目光瞬间移开,于衔青掰他的下巴,泽兰不得不承认:“点东西,没副作用。”

于衔青气笑:“…………”

“怪我?”泽兰瞪圆眼睛,色厉内荏:“是不是骂我?”

“……”

于衔青些气他不爱惜身,在触及他的腹部时却又收敛绪。

算。

暂时先算在账上。

泽兰产的那一天,于衔青穿无菌衣陪同在一旁,紧张地握住他的手

泽兰还没什么反应,于衔青鼻尖甚至渗出细密的汗珠,叮嘱,“记得放轻松。”

兽人嗯一声,看他这副子,又疑惑道:“是个幼崽而已,又没多疼。”

兽人质强健,产方式多是原型顺产。

泽兰变成一巨大的豹子,躺在手术台上,于衔青揉揉他毛茸茸的下巴,泽兰懒懒地蹭蹭他,靠在他的怀里。

虽然嘴上说的很轻松,发作的时候,泽兰的四肢还是僵硬得不行,巨大的兽头靠在于衔青怀里,耳朵一抖一抖。

不知道是不是在场医务人员的错觉,他们总感觉能听威武的大豹子朝美丽的人类“咪呜咪呜”猫似的叫。

皇妃则亲亲豹子毛茸茸的脑袋,将他搂得更紧一点,略慌张地问:“出来没?”

祁霖目不斜视地看小豹子的头毫无凝滞地滑出来,转头对上泽兰略带警告的兽瞳,沉默一下,正经道:“可能点困难。”

银白色的大豹子瞬间“嗷呜”一声,耳朵委屈地拉平,被人类心疼地抱在怀里揉搓。

于衔青轻轻问:“疼吗?”

泽兰蹭他的下巴,虚弱地咪呜咪呜叫。

祁霖和一众医务人员沉思地看已经整个头都露出来的小东西,总感觉他们会在事后被泽兰杀兽灭口。

于衔青光顾照看泽兰,慢慢才发现似乎哪里不对劲,“我是不是听什么奇怪的声音?”

“哈欠……”

于衔青四处望望:“谁在哈欠?”

“嗷嗷……”

于衔青:“……谁又在嗷嗷叫?”

泽兰的大豹子头在他怀里僵硬得一动不动,痛还是点痛,不过提前针都不算什么。他觉得人类身上温暖的味道让人昏昏欲睡,连肚子什么时候完全空都不清楚。

于衔青狐疑地看向他腹部,祁霖慢吞吞地将一无聊得哈欠的黑色小豹子抱出来:“可能是它吧。”

“……”

就很突然。

在于衔青看过来前,泽兰闭上眼睛把头一歪,开始装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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