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赌坊面见丁雄

第二天晚上,花京玉就匆匆来到颜昭居住的林冲宅子。一见到颜昭,她就高兴地说:“颜兄弟,那个姓丁的校尉叫丁雄,一直跟着蔡修将军当校尉。三年前,却因为贪污军需,被判监禁一年,出狱后,靠自己还有几手功夫,听说流浪在汴京城的赌场里当护坊(赌场打手)。”

“京玉姐,这么快就有消息了,真不知怎么感谢你。”

颜昭知道花京玉爱财如命,便拿出一两碎银,想给她打听消息费。

“去!”花京玉不高兴地说:“你小子刚做事,有几个钱?你姐也不是什么人的钱都收的。来,姐今天还给你送十两银子,拿上,省着点花!”

花京玉不但不要颜昭的打听消息钱,反而还要送颜昭银子。

“京玉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颜昭不好意思地说:“怎么还能让你的破费,我父亲还是给我留了不少家财的。”

颜昭坚决不收,花京玉将银子扔在桌上,说:“跟我还客气什么。花姐能有今天,是因为你父亲乐善好施,十年前,曾经帮助过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孩。”

颜昭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自己。

“京玉姐,当时是什么情况?”颜昭好奇地问。

“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就这样,我该走了,别忘记你曾说过的话哟!”花京玉说完,笑嘻嘻地走了。

找丁雄的事,颜昭又交给刘无道去办。

接连几天,刘无道带着一群小喽啰,在汴京城的赌坊到处打听,很快就找到丁雄做事的赌坊。

这是一家小赌坊,座落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里,没有招牌,大门紧闭。像这种地下小赌坊,汴京城遍地都是,来的赌客都是熟人,赌坊的老板只要买通管理这一带治安的巡检官,就可以放肆开赌。

颜昭敲响赌坊的门,半晌,门打开一条缝,里面伸出一个脑袋。

“你是谁?”看到是个陌生人,开门的护坊警惕地问。

颜昭亮出捕快铁牌。

“捕快办案,这里是否有个叫丁雄的人?”

“我就是丁雄。自从出监之后,本人一直守法做事,不知捕快找我,是有何案?”丁雄打开门,走出来,理直气壮地问。

“丁雄,你曾与贼寇姚之前交好,可有此事?”

“不错,在汴水镇,我是与姚之前交好,可是,他的脑袋上又没有刻上贼寇的名字,我怎知他是贼寇,我们是在孙侯的金元坊赌博时认识的。这个,赌坊的老板孙侯可以作证。我向姚之前借过钱,不过,早还清了。”丁雄一番辩解。

“五年前,汴水镇发生惨案,禁军正好进山剿匪,难道不是你透露的消息给姚之前?”颜昭想诈一下他。

“怎么可能!”丁雄一脸的无辜,说:“进山剿匪,是当天早晨出发前,蔡修将军才在阵前公布的,我当时还以为集中士卒,是进行训练。如此机密的军事行动,我一个小小校尉,怎么会提前知道。”

“当时的禁军里,有谁知道这次行动?”颜昭问。

“只有指挥使和副指挥使,还有蔡修将军身边的幕僚才知道。蔡修将军到汴京城参加高太尉的军事会议后,回去才开始布置那次剿匪行动的。”丁雄回答道。

如此说来,丁雄根本不存在泄露禁军行动给姚之前,说明他知汴水镇的劫案无关。

“你后来知道姚之前是贼寇吗?”颜昭又问。

“我知道后,这姚之前就再也没来汴水镇,不然,本校尉是要抓他的。”

“你是怎么知道他是贼寇的?”

“汴水镇劫案发生大概三个多月后,有一次在金元坊赌博之后,我和姚之前、郭全三人在汴水镇的夜摊上喝酒,晚上三人都喝醉了,那姚之前说,你们军队里有高层通匪。我说怎么可能,你瞎说。他讥笑我道,如果不然,我们怎么能洗劫汴水镇成功?我大怒,骂他道,好你个姚之前,竟然是贼寇,亏我平时还待你如兄弟。那姚之前一见说露了嘴,拔腿就跑,从此再也没来过汴水镇。再后来,小的因为触犯军规,坐了一年监,被开除了。还好,幸得蔡将军当时为我说了几句好话,不然,小的人头不保。”

丁雄绘声绘色地向颜昭描述当晚他们在一起喝酒的情况。

“听说贼寇的老窝后来被蔡修将军端掉了,抓到姚之前了吗?”丁雄转过话题问颜昭。

“贼窝被端了,姚之前也死了!不过,我听说你贪污军需,可有此事?”颜昭淡然问道。

“纯属陷害,并没有实据,小人只是个替罪羊而己。若真是贪污军需,按大宋律历,是要杀头的,小的这点还不知道?”丁雄满脸委曲地说道:“当时粮晌亏空,士卒告状到高太尉处,高太尉下令彻查,谁来背黑锅,老子不幸中招,只是当时蔡修将军向我保证,不杀我的头,我才勉强承认,因为没有找到什么凭证,加上蔡修将军在高太尉处说好话,便将我关了一年,开除军职,我实在是冤呀!”

颜昭听罢,一时无语。

有一点可以肯定,军营里,一定有高官通贼。

丁雄和姚之前提到的这个神秘人物到底是谁?!

颜昭趁着夜色,一路走在小巷里,拐出小巷后,大街上灯火通明,经过一家大酒楼,酒楼门口坐着一个要饭的叫化子,正是乔海山。

颜昭发现他后,主动上前,并往他的破碗中扔进几个铜板。

“哟,这不是颜昭兄弟吗?我们真是有缘啊,在哪都能碰上。”乔海山眯着眼,脸上满是皱纹。

“乔大叔,在汴京城,还能混下去吗?不然,到我的宅子,帮我看家去?”颜昭指的家当然是林冲的宅子。

“不、不!”乔海山笑着说:“还是这讨米要饭的日子过得自在。老夫受不了各种拘束。”

借着大酒楼门前的大灯笼,颜昭发现乔海山的笑十分诡异。

颜昭曾听刘无道说,这次打听丁雄的下落,因为汴京城的赌坊太多,他甚至花银子动用了丐帮的力量。

这个乔海山既然在汴京城行乞,一定脱离不了丐帮的控制,颜昭决定,明天去找刘无道,希望能认识一下丐帮的头,让丐帮关注一下这个乔海山,查查他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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