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发现贼寇踪迹

李师师给周邦彦的字条上写道:“邦彦大哥,小妹师师有一事相求,今日来找你的颜昭,乃有恩于我,他的妹妹当年被贼人所掳,卖入汴京的青楼,还望哥哥能帮助颜昭兄弟找到他的妹妹……”

周邦彦看完,收好李师师的字条,问颜昭:“你妹妹有什么特征,你总得跟我说说吧。”

“妹妹今年十八岁,以前的名字叫颜月,现在不知。她的手腕上戴有这样一个玉手镯。”

颜昭将手中的玉手镯交给周邦彦。

“这玉手镯原为一对。”

“嗯!”

周邦彦将玉手镯拿在手中一番品鉴,说道:“好玉,满身帝王绿,虽有裂痕,但瑕不掩瑜,我记住它了。”

“周大人是监税官,和乐坊娼院的老板多有交道,您的词赋又被谱成曲子,为广大女乐所喜爱,小的公务繁忙,这寻妹之事还拜托周大人费心了。”

“好,你这玉手镯先借老夫一用,寻找你妹妹时也是证据,待找到你的妹妹,老夫便还与你,如何?”

“没问题,周大人,那小弟先就告辞,若有消息,可传至开封府捕房。”

能有周邦彦大人出面,颜昭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傅鹏,我们去南门。”

掌管南门的头目是刘无道的哥哥刘无监,所以,颜昭和刘无道约定若是有什么消息,就在南门口碰头。

两人刚走到南门口,就看见刘无道手下的一个小喽啰气喘吁吁地跑来。

“正好,正好,你们也来了,我们老大在一条小巷子里,果然发现一间香铺,叫梅姐香铺,里面的老板娘,和公子爷说的郭梅,长得一个样。”小喽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颜昭听了心里一震:“太好了,走,去瞧瞧。”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小喽啰就带颜昭他们来到小巷。

这条小巷比较冷清,多是些民宅居户,临街的铺面也不多,此时刘无道正带人在离“梅姐香铺”不远处盯着。

“颜公子,您终于来了,我冒充买香料的客人,进香铺和老板娘打过照面,那女人就是公子爷说的郭梅。”刘无道在颜昭面前不停地表功。

“好,我知道了。人还在里面吧?”颜昭问。

“还在,这店铺四周,全是居民院子,她跑不了。”

颜昭一挥手,带着众人走进香铺。

进到香铺,只闻异香扑鼻,柜台后面站着一个店小二,柜架上摆满香料,却不见老板娘郭梅的人影。

“开封府办案,你们老板和老板娘呢?”颜昭向店小二亮出捕快铁牌。

“颜大人,老板娘吩咐小的在这里守店,她回后厢房了。”

颜昭带人冲进后厢房,发现房间凌乱,再打开后门,发现一个小院子,院墙边竖着一架木梯。

颜昭使用神行功,越过木梯,却是另一户人家的院子。颜昭的闯入,惊动了一个老翁,他走出房门,惊问道:“你是何方来人?”

“大爷,不用惊慌,我乃开封府办案的捕快颜昭,刚才是否有人从你家经过?”颜昭和蔼地问。

“噢,你是说隔壁卖香料的两夫妇,半个时辰前,他俩从院墙那边翻过来,男的手上还提着一个藤箱,说是遇上仇家打劫,借吾家院子逃命。”老翁回答道。

很明显,刘无道这个陌生人的闯入,惊动了姚之前,他和郭梅,带上细软,逃之夭夭。

颜昭再次回到香铺。

“什么情况?”傅鹏问。

“刚才隔壁的老翁说,姚之前两夫妇早在半个时辰前,就溜走了。”

刘无道一听,跺脚自责道:“颜公子,都怪我,没有看好这对贼夫妇,让他跑了。”

“不怪你!”颜昭摆摆手:“你这样子,走到哪,还不惊吓到人?想想这个姚之前,匪贼出身,平时异常警觉,你不是他的对手。”

“那可咋办?”

“此两人,绝不敢在汴京城公开露面,傅鹏,我们速去开封府司录司找户曹参军(掌管居民户籍的主官),他两人在此开香铺,一定会在司录司登记备案。刘无道,你带人到街上四处搜寻,发现此两人,就地报官捉拿。”

颜昭和傅鹏赶到开封府,找开封府司录司户曹参军,查到“梅姐香铺”的登记户主为:姚大和梅二娘,显然,这就是他们在汴京城的化名。

颜昭将情况报告给捕头高怀远,马上通过开封府使院,下放通告,全城通缉姚大和梅二娘。

姚之前和郭梅的画像被张贴在每个城门口,各个监门,都收到缉拿姚之前和郭梅的通知。

临近黄昏时,颜昭和傅鹏回开封府捕房,准备向高捕头汇报一天的情况,刚走到开封府大门,遇到一个使院的记事,记事见到颜昭,便道:“颜捕快,刚才有位叫阮可的人,来找你,说有要事相告,此事我已登记在案,你快快去找他。”

颜昭一听,觉得阮可所告之事,很可能与姚之前郭梅相关,便让傅鹏一人去向高捕头汇报工作,自己则飞奔虹桥码头。

夕阳映照在汴水河上,金光闪闪。

颜昭站在码头,发现阮可的船靠在码头,阮妻见到颜昭,便热情的迎颜昭上船。

原来,颜昭施展“神行术”,竟比阮可提前到了码头,等了片刻,才见阮可迈着快步,回到码头。

见到颜昭,阮可很惊诧,自己才去开封府找他,他怎么比我还先到码头。

“阮家老哥,我一听到你找我的消息,就立马赶来,快说,有什么好消息。”颜昭急不可待地问。

“颜捕快,你的脚力可真快呀,娘子,快给颜捕快倒杯水喝。”

船仓中间摆着一张小方桌,二人在船仓里坐下喝茶,阮妻则在船尾掌舵。

“颜捕快,就在昨天晚上,我发现了姚之前的行踪。”阮可说道。

“此话怎讲?”

“我昨晚半夜起来小解,发现不远处的一条船上,还亮着灯,有两人在船仓内酌饮,一人是船家,另一个人就是姚之前。”阮可回答道。

“你怎么如此肯定?”颜昭追问。

“小的悄悄下水,潜泳到小船不远处,借着船仓里的烛光,发现有一人,说话一副鸡公嗓子,马脸浓眉,和你说的姚之前一个模样。”

阮可说完,拉着颜昭走出船仓,来到船尾,他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小船,说道:“看,颜公子,就是那条船,船主姓何,叫何欢。今天白天,我有意靠近他的船,和他聊天,他告诉我,明天他要驾船跑趟扬州。我猜测,应该是那姚之前,想乘他的船逃离汴京。”

颜昭目测何欢的船,比阮可的船稍大一些,可以挂帆。

“嗯,阮大哥,你分析的有道理,你现在帮我紧盯着这条船,我明天会清早来码头。如果此船要逃,你可速到南门,报告监门刘无间,将此船扣押。我如今住在原禁军教头林冲的宅子。”

颜昭又将自己的住址告诉阮可,让他遇到紧急情况,随时报告自己。

“我这里有五两碎银,你先收下,等抓到姚之前后,我再赏你。”

“哎呀,这怎么成,你上次就给我过银子,我做的这点事,值不了这么多银子。”阮可再三推辞。

颜昭将银子塞进阮可的手里,阮可感到颜昭的手掌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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