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宋这才点了点头，“你可怜别人，别人不一定可怜你。”
枫儿心中谨记，很快天便黑了下来，铺子喝糖水的客人也都越来越少了。
曲九歌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大大的呼了口气，眼见着时辰也到了，“哎，终于下班了，可累死我了。”
凌宋自然是有些心疼的，毕竟曲九歌这么些日子对她的好是看在眼里的，于是便说道，“不若在给你收几个徒弟来？帮着你，以后你也不用一个人这般辛苦。”
曲九歌蹙着眉认真的想了想凌宋的提议，随后说道，“可行，不过我就只收一个徒弟，哼哼，我的厨艺可不是谁都能学的。”
凌宋忍不住笑了笑，“行行行，你自己找还是我帮你物色几个？”
曲九歌说道，“不着急，这些日子我自己找找，若是找不到了，我在让你帮忙便是。”
凌宋点点头，“也行。”
于是，糖水铺子很快歇业，一行人这才各回各家。
曲九歌跟凌宋并排着走，如今西街不似白天那般热闹了，该关门的也都关了门。
路上只偶尔有几个夜半归家的人走过，曲九歌百无聊赖的四处看看，很快就瞧见了一处有个年岁看起来颇大的老人正蹲在一边，手里还拿着几串没卖完的糖葫芦。
凌宋一看曲九歌的表情就知道，着几串糖葫芦绝对会落到她的口袋。
果不其然，曲九歌同情的上去问了问糖葫芦的价格，便全部都给卖了下来，那个老人连连感谢了一番。
曲九歌转过身，给了凌宋和枫儿一人一串，凌宋一向不喜欢吃这些，她只记得二妹比较喜欢吃，于是便拒绝了，“我不喜欢吃这么甜的。”
曲九歌白了她一眼，“我还不给你吃呢。”
说罢，便将递过去的糖葫芦又收了回来，转而又给了枫儿一串。
“枫儿，咱们吃，让这女人干看着。”
枫儿哪里有那个胆子，见凌宋不吃，她就算想吃她也不能吃。凌宋见她扭捏挣扎的样子，颇为搞笑，“你想吃就吃，纠结什么？”
枫儿抿抿唇，“可是，小姐不吃……”
凌宋只好说道，“那我命令你吃。”
枫儿这才恭敬不如从命的，拿着手上的糖葫芦吃了起来。
正当三人有说有笑，前头似乎走来一人，步子沉稳，很慢。
慢慢，来人便显出了他的面貌，凌宋一愣，疑惑的开口，“燕南？”
曲九歌显然也注意到了，没有说话，只是口中正咀嚼着的糖葫芦，她只含着。
燕南跟她们碰了个正着，只不苟言笑点点头，“凌二小姐好巧。”
凌宋笑眯眯的回答，“确实很巧，话说白日里我们的谈话似乎还没结束？”
燕南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只道，“可能是凌二小姐不太记得儿时的事情了。没关系，我们就当普通好友便是。”
凌宋见他似乎不太愿意说了，而且也说了几个关键，儿时的事情。凌宋猜了个大概，兴许是二妹在哪里认识的一个人，回头让阿铁查查便是。
“好，你不愿说便罢。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罢便摆手要先走了，燕南似乎是还有问题，他呼吸有些急促，“过些日子，不是要武招了吗，你准备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