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我会解开。”
这时候,麻衣老者都忍不住好奇起来。
杨尘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这个棋盘他可是花了数十年都没有解开!
杨尘却有自信在一天之内解开?
其实,他压根没指望杨尘能解开棋盘之谜,拿出棋盘是想让杨尘知难而退。
毕竟,这棋盘太难了。
堪称无解。
麻衣老者目送着两人远去,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
……
“你可知这棋盘有多么难破解?”走在回藏书阁的路上,妃雪也忍不住问道。
杨尘点点头。
妃雪皱眉道:“看来你并不知道,这棋盘乃是墨子所留,连鲁大师都没能解开。”
“鲁大师,就是先前那位老者吧。”
“对。”
妃雪说道:“看来你对这棋盘并不是很了解,你要知道鲁大师可是掌握了非攻机关术,有着天人一般的精湛技艺。”
“可是,连他都无法破解棋盘。”
妃雪原本以为杨尘会问起棋盘,没想到杨尘却说道:“鲁大师为什么会只有一只手?”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墨家的人说起,鲁大师原本是一个木匠,由于幼年的一次意外,失去了手臂,从此开始钻研和制造各种机关,以善于发明各种机关而闻名,他是墨家统领中地位最高者之一。”妃雪悠悠道。
“可连他都无法破解棋盘,现在,你知道这棋盘有多么难以破解了吧?”
杨尘笑了笑,忽然说道:“鲁大师机关之术过人,但却不喜欢机关之术。”
鲁大师不喜欢机关之术?
妃雪脚步一顿,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从修剪花草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墨家肯定有辅助修剪的机关工具,但鲁大师却根本不用,宁愿一个人费心费力的动手。”
杨尘饶有兴致的说着。
一个机关术天才,却不喜欢机关,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你说的没错,没想到你看人如此之准。”妃雪深深望了他一眼,叹息道:
“鲁大师确实不喜欢机关之术,更加喜欢跟人动手,可惜他断了一只手,无法修行武道,只能靠机关术搅动风云。”
杨尘喟然一叹。
不喜欢机关术,却成为了机关术天才。
喜欢武道,却一辈子无法习武对敌。
这确实是一件伤心事。
“墨家都是些可怜人。”
妃雪正想跟杨尘说起棋盘的事,没想到却忽然听到杨尘说起这样一句话。
她怔怔的立在原地。
墨家确实都是些可怜人。
故国不在,无家可归,求不得,求不得。
……
……
藏书阁位于观星楼第一层,但却别有洞天,它是一个两层的砖木结构建筑,外形像一个八角形塔楼,每层都有八面开窗,窗下有书架,共收藏了约百万册图书和碑刻。
藏书阁中央有一座楼梯,可以通往上下两层,每一层都有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博览群籍”、“广积精华”等字样。
阁外是一片青翠竹林,花草树木,清幽雅致,鸟语花香,鸟鸣阁更幽,妃雪漫步其中,感受着读书人的风雅和智慧。
过了竹林,妃雪走进藏书阁,只见这里高大宏伟,气势恢宏。阁内陈列着数以万计的竹简古籍,每一本都是国之重器,文化之瑰宝。
她素手轻轻翻开一本《中庸》,只觉字迹清晰,书简隽永,油墨淡雅,不禁心生敬畏。
“这棋盘究竟蕴含着什么奥秘?”
杨尘坐在桌旁,取出尚同棋盘端详起来。
虽说里面蕴含着墨子留下的秘密,但他还真没看出来,这棋盘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围棋盘。
普通到什么地步?
用的是最简单的黄木造就而成。
而且,似乎是做棋盘的人技术不到位,棋盘上面的线条有些都是歪歪扭扭的。
若是有强迫症的人看了,估计要吐血。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杨尘翻来覆去的端详,审视。
硬是没找到一点破解棋盘的苗头。
这一看,就是一个早上。
连吃饭都忘记了。
“公子这样下去怕是要疯……”
沈焰满是担忧的望着杨尘。
也不知墨家是给杨尘出了什么难题。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杨尘。
从墨家回来后,就如同疯魔一般,盯着棋盘看,什么事也不管,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
一动不动。
一副和这棋盘杠上的样子。
连吃饭都忘记了。
这棋盘,她也看过,完全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就是一副最简单不过的围棋草稿盘。
做工还如此拙劣。
爱棋之人恐怕都不乐意用!
有时候,沈焰都怀疑是墨家的人搞错了。
那位墨子的机关术何等惊人?称得上通天彻地,哪里会留下如此不堪的棋盘?
这棋盘留在世上。
简直是对墨子的侮辱啊!
“冰坨子,你们墨家会不会把这棋盘弄错了?”沈焰望向一旁端坐着的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