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嫉妒

江子昊撑着脖子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两人一会儿探讨学问,一会儿探讨棋艺,一会儿呤诗两首。

没完没了。

这江子沉整天没事干,在府里,就专门跑到自己院子里练字习书,说要拉着自己一同研学。

现在又专门跑到六皇子府来请教学问。

方府没有夫子?

学院没有夫子?

显得自己能?

这是要打出自己勤于好学,才华出众之名?

这股子从里到外的刻意,瞧着累的慌。

江子昊腹腓不已,扭头望向窗外。

还是这满园的春色迷人,满园绿意盎然,一阵风抚过,花儿在枝头摇曳。

跟染白的姑娘一样好看。

此景只应今日好,此情只应本公子今日独好。

本公子今日高兴!

美景又见美人。

就这厮闯过来败兴。

又斜眼瞟了另一头案几旁的两人,鉴赏的正是《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瞧那江子沉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当表哥想听他注义,给他几份薄面而已。

忽感大哥的注视。

江子沉一脸喜色的望着他,“请大哥点评。”

江子昊兴致缺缺的罢了罢手。

就知道大哥胸无点墨,那里能明白此等名诗之意境,江子沉眼中饥色一闪而过。

江子昊自是没错过眼里的饥讽,瘪了瘪嘴,真当他草包。

这诗还不信手捏来,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duwo.org 比奇小说网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窗外。

一扇一扇的春风扬着江子昊,连打了几个哈欠,春乏秋困,正是睡觉的好时节。

整个人卧在软塌上,没一会儿,侧过身安然入睡。

六皇子瞧着表弟,哑然失笑,起身拿起一张薄毯轻轻盖在身上。

江子沉眼眸暗了暗,一脸嫉妒之色,目光紧紧注视软塌上的人,六皇子待大哥如此亲密,一母同胎的亲兄弟也不过如此吧。

大哥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

为何六皇子待大哥这般好,二叔家的几个堂弟也未曾见六皇子厚待,跟妄论自己一介庶子。

不知他该如何做,方能赢得六皇子信任。

难道就因大哥是永安侯世子?

若自己……

不自觉的捏起几颗白子丢在一旁。

“表弟?棋局未散。”

六皇子一坐下,就瞧见二表弟把他的几颗白子扫在一边。

“六爷,不好意思,昨日未睡好,走神了,我手误。”

江子沉忙收回思绪,致歉道。

六皇子讶异,刚刚表弟眼神不对,似有愤怒。

不过,这抹讶异也只是存在了一瞬间,就从他的心头掠过,随后,迅速消散殆尽!

两人不闲不谈的,又手谈两局。

江子沉告辞。

出门前,深深地看了眼软塌上酣睡正香江子昊一眼。

一觉睡到夕阳西下,天暮黑蒙。

江子昊眨巴了眼,揉着枕头,蹙眉,喃喃道:“天还没亮?”

一旁看书的六皇子,失笑。

“呵呵。”

表弟那双桃花眼不乱飞,怔愣的模样有几分天然呆。

到是满可爱的,有小时候玉童子的身影。

寻音望去。

“啊,表哥?”

我这是在那?

恍惚。

“你这痞子,赖在我这睡了二个多时辰。”六皇子笑道。

这是还没过夜。

江子昊傻乎乎地跟着笑道:“表哥这里有股神奇的魔力,回回睡得香甜。”

大约是从小的信任,可以后背贴后背,性命相交。

“贫嘴,清洗下脸,就等你用晚膳。”

话落,六皇子跨步去了侧厅。

“好嘞!”江子昊一屁股蹦起,一觉睡得踏实,神清气爽。

饭桌上。

六皇子:

“方夫人找你合作,定是与方兄商议妥定,且深思熟虑才下贴子约你。”

“我估摸着,此次合作,要么是以方夫人以崔家名义与你合作,要么是以方夫人以自己私人名义与你合作,想来不会把方府及安府牵扯其中。”

“她有好酒好方子,又有奇思秒想的生意经,正缺一个有权有势的合伙人,可不,找上你。”

江子昊:

“我就说,方夫人那满肚子心眼,跟个筛子一样,定是打着主意。”

六皇子:

“你也不亏,这是笔稳赚的生意,她手中握的酒方子,确实是好酒,世间难得。好酒之风盛行,她的酒在京城推出,定是引人瞩目,那里愁不赚银子。”

“只是,会不会影响表哥你的布局?”江子昊略有担心。

六皇子摇了摇头:

“如今的形势,到不要紧,且让二哥和五哥斗去。方兄那舅舅安御史,是出了名的纯官,父皇的铁杆,且从不站队皇子。暂且,我不与他们过多往来,即可。”

得了主意的江子昊,悠悠晃晃的回了永安侯府。

江子沉一早就派人守着,待大哥一回府,就让他通知他。

那知这一守,竟过了三个时辰,天黑月高之际。

一股闷心,无出发泄。

大哥唾手可得,可自己得拼了命舍了脸去争取,仍是比不过。

安府。

白芷一脸八卦的盘问染白,今日江子昊那厮,处处透着奇怪。

染白只得说:

“我那日回来的前一天晚上,兴起走走,马匹栓在树边,等回来时被人偷走,此时已近黄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无奈。只得夜宿在林子里,正遇江子昊被一群人高手追杀,一敌十,略显下风,正巧我……”

说的是那位天天游手好闲,东南西北的到处闲逛。

又整日挂嘴边的,成天说:等着他老爹退位,他就顺当上位当他的永安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个传说中,国子临一霸,不学无术,让夫子头痛,狗看狗嫌的。

江子昊!

白芷脑子一炸,随即神色复杂。

她就说,公侯将相之家,那有什么真正的富贵闲人。

原来一切都是装的。

连相公都没有看出他还是武艺高强之人。

追问道:“那他今日是认出你了?那他知道你认出他了吗?”

染白摇摇头:

“应该不知道我已经认出他,那日一身夜行衣,蒙面未示人。那日使完暗器后,趁着夜黑,他把扇子急于收起,便是不想让人知其使用何暗器。”

是那把玉骨扇,玉质极品,价值不斐,原来还是把暗器。

他这是把京城的人都耍的团团转。

人才呐。

那她找他合作,似乎有些不妥当,不会陷入什么旋涡,惹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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