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狡兔三窟

“鲍将军,您如何肯定邬涤是去了慈闽国?”墨厌深知主子关心什么,一听有希望赶紧开口追问。

“五殿下,前几日那最后一战,南夷贼子大败被俘,那些被俘虏的贼子有不怕死的破口大骂,说我军偷偷派人烧了他们的粮草大营,鲍某思前想后猜想那必定是邬统率所为,故而猜测邬统率这几日不见回,十之八九该是潜入了慈闽国,以防万一,鲍某觉得有必要派人去接应邬统率,但是,入忽岩城若不走城门,因那里地势险要几乎没可能进的去。”鲍潮忧心不已说明实情。

“烧粮草?嗯,是邬涤的做事风格。那他定是潜入慈闽国了。”墨厌附议。

鲍潮耐心等了片刻,以为五皇子又不会吭声时,忽然听到了低沉的声音,“你去。”亲自去。

“……?”鲍潮不禁一怔,抬眼撞上一双深邃冷沉的眼,片刻的呆愣后才回过神来,琢磨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是!鲍某即刻便出发去接应,还劳烦五殿下将府里照应一二。”鲍潮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主子,邬涤定是去给你找解毒之法肯定没错了,单枪匹马的就不懂害怕么,也不知四殿下是否也跟去了,倘若跟去了还好有个帮衬,若是四殿下没跟去万一有个闪失,那郑凡就死定了。”邬涤不在没人和墨厌说话,他憋闷抑郁的很,只要有机会开口就说个没完没了。

夜幕将万物笼罩,邬涤透过树梢望着东方那盘明亮的圆月走神,直至月上当空由大变小,也不知今日何时,那月格外大,似乎能看得到月中的嫦娥仙子与玉兔,也不知他今晚会不会举头望月……

“哎,邬涤,你可是思念亲人了?”收回望月的目光,褚名宽看向身旁过分安静的人浅笑道。

“错。”邬涤回了神,紧了紧包袱抬脚行动,“枝头升明月,天涯共此时啊,我在想我家大美人儿呐!”邬涤随心而出的一句话,惹得褚名宽顿时黑了脸。

“邬涤,你总有法子气到爷!还你家的?我和他就是一家的,那我是否也是你家的?!”该死的褚江拓!他到底有哪点好?!哪里都不如他褚名宽好吗!眼瞎!

“您呐就呆在这里慢慢消气吧,小的没工夫照顾您的小情绪。”邬涤浅笑的声音飘来,惹得某人咬牙切齿嗖地追上去真想揍她。

“红毛鸡,进去后放机灵点儿,火烧起来之前不能打草惊蛇,你可别给我拖后腿。”躲在宫墙外,邬涤再次紧了紧包裹,随口叮嘱余怒未消的某人。

褚名宽冷哼一声,各种不服气,褚江拓那种阴险小人凭什么让邬涤死心塌地的惦记着!

瞅一眼某人冷魅的面色,邬涤无奈的摇摇头,拿着长笛四下观察,趁着一对巡逻禁军过去的空挡提气而起,悄无声息越过高耸的宫墙,落入宫墙内。

褚名宽紧随而来,邬涤丢给他一块暗色面巾,“呐,还是将你那张臭脸遮住为好,免得横生事端。”她低声说话的工夫,动作利落的给自个儿也蒙了面。

“你分明就是妒忌爷长得英俊。”褚名宽迅速蒙上面巾,见一队巡逻禁军又走过来,立即按着邬涤脑袋,弯身缩进了花草丛中。

“先去膳房纵火,然后趁乱再去烧皇帝的寝宫或者藏书阁什么的。宫里套路你熟,你多上点儿心。”邬涤按了按手臂的伤处计划道。

“膳房虽然容易得手引起骚乱,可一旦惊动了皇家禁军,想再靠近皇帝就难了。先去烧皇帝,然后见机行事。”褚名宽忽然意识到事先就该与她商量谋划好才对。

邬涤冲他一拱手低声道,“还是您想的周全,小的全听您的。”笑得一脸欠揍。

褚名宽没忍住用折扇不轻不重杵了一下她的发顶悄声道,“别逞能,注意你的伤处。”见巡逻禁军步伐一致整齐而过,他便拉一下邬涤顺着墙根往皇宫深处潜入。

邬涤一脸兴味地瞅着月下隐蔽的小树林中,那对缠在一起哼哼唧唧的……男女,越看嘴角的弧度越大,很有捧腹大笑的势头。

而褚名宽却一脸尴尬浑身变扭,见某人明目张胆的观赏个没完,他哭笑不得,一把扯着她悄无声息地绕过那忘我投入的二人,凭着记忆直奔皇帝的寝宫。没错,他曾看过慈闽国这皇宫的布局图。

“你确定皇帝会在寝宫?也说不准在哪个妃子的窝里呢。”邬涤挣脱被牵扯的衣袖似笑非笑道。

“不会,那老皇帝素来有个毛病,从不留宿妃子寝宫里过夜。”紧了紧空却的手低声回她。

“子时刚过,那也说不准这个时辰老皇帝仍旧流连于哪个温柔乡没舍得离去呢。”那不,刚才不是还有一对男女正热乎着呢。

“你故意抬杠是不是?”褚名宽被她搞得有些哭笑不得,“老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如今年事已高,早已被那群女人掏空了,哪还有精力折腾到这个时辰。我说你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些事,就不懂害臊吗?”姑娘家的怎么比男子还脸皮厚。

“害臊是什么鬼?说不准老皇帝身子滋补的好呢。”邬涤不以为然。

褚名宽好笑又无奈,不禁停下来回头低声问她,“你究竟想说什么?”咬着老皇帝不放。

“当然是想确定老皇帝在哪里好去烧他啊!狡兔三窟不懂吗?要不然你以为我嘴闲么。”邬涤翻个白眼,推了某人一把,“赶紧带路。”早完事早回去。

“放心,就算吓不到老皇帝,烧了御书房、藏书阁也不算亏。”说话间,他拉着她迅速隐在树后,看着禁军十多人从前方宫道经过。

“我可不是想吓吓他而已,是要弄死他好么。”如此才有釜底抽薪之效啊,也算不虚此行。

“……”借着月光看几眼她灵动狡黠的眼眸,褚名宽但笑不语,她真是什么都敢想。真要那么容易能杀了这狗皇帝,西域蛮子早得手了,还用等到如今。

二人瞅准时机窜到一座宫殿走廊中,躲到廊柱后藏身。邬涤探头去瞅宫殿牌匾上的字,突然感觉脑后劲风而至,她避开的同时下意识长笛一扬去挡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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