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后一步的事，眼下重点还是要解决污染数据，为情感模拟程序添加bug的问题。”张明宇说道。
“你刚才说，地下室有研发中心？”蒋磊疑惑地问。
“确实有，除此之外还有超脑为你准备的一大笔财产。我们不妨去看看。”说完径自出门，后面两人赶紧跟出。
“可是这幢大楼没有地下室啊？”李经理还在纠结。
张明宇带两人一直下到负一楼停车场，站在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前，门隐藏在墙壁之中，不仔细分辨根本无法发现。
门上有指纹锁，张明宇示意蒋磊上前开门，满心疑惑的蒋磊打开门后不由呆了，眼前出现了一条通道，沿着通道向前走了足有十分钟仍未到头，通道墙壁上有照明灯散发蓝色的光晕，地面墙面光滑如镜，似乎是金属材质。
通道几经周折，而且似乎还有很多岔道。沿着其中一条终于到了尽头，门上是普通的密码锁，打开门后是一个足有足球场大的空间，里面是一排办公区，足有上百张写字台上摆满了电脑。这里显然已出了公司办公区域，地上应该是一片草坪。
办公区域内此时居然坐满了工作人员，正在繁忙操作着电脑，这时一个经理模样的人一见到蒋磊，忙热情招呼道：“蒋总您来啦，您吩咐的仿真驱动程序已经可以测试了，我为您演示。”
经理叫刘方明，是蒋磊三年前从一家软件公司高薪挖来负责项目开发的，二个月前总裁将他的月薪加了一万，交给他一项机密任务，为一家人工智能研发机构完善类人仿真程序，全权委托他负责人员招聘、管理，一次性拨给项目经费500万，不够再申请。
出于保密需要，总裁为他提供了单独的地下办公区，通过虚拟人生游戏为他提供了海量的行为数据。为感谢总裁知遇之恩，刘方明这二个月带着他的团队几乎没有休息，终于完成了客户仿真程序的完善，仿真度力求尽善尽美，等通过软件测试后就可以交付客户。
这个地下基地是超脑年初暗中建造的，原先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日本人建造的地下仓库，超脑利用先进的挖掘技术进行了改造加固，新增了通向sd公司地下停车场的通道。在一附近一条河岸边另开了一个隐秘出口供员工出入。看在比其他公司薪水高两倍的份上，这些恶劣的办公条件也就忍了。
在走进办公室前，张明宇已让库克里斯将冒牌货这些天来所做的一切植入蒋磊的记忆中，同时将自己关于修改情感模拟程序的想法，污染数据的思路一并植入。
经过蒋磊这样的专业人士的再加工，一个成熟的修改方案悄然成型，为了便于说服刘方明，蒋磊将张明宇介绍成客户代表。
张明宇煞有介事地说：“先看看演示再说吧。”所谓演示其实也是在电脑上，电脑与高清摄像录音设备接驳，游戏人物根据接受到的测试人员语言、行为，在仿真程序的驱动下做出各种行为、动作、表情。
为了尽可能展示情感模拟程序的细节表现，游戏人物的编辑细腻到面部的每条肌肉，肤色高度仿真，并且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全息投影在测试者身旁。
张明宇与游戏人物先用普通话进行常规的交谈，后来模仿各地方言，对方应答基本正常，中规中矩，某些方言听不懂会说对不起，我没听清，您能再说一遍吗？连续三遍后会说，能用普通话说一遍吗？
接着张明宇又开始叫对方模拟喜怒哀乐的表情，总体看上去还是真实自然，表达恰如其分的。
当张明宇开始问你快乐吗？为什么快乐？或者说我很难过，你知道为什么吗？游戏人物开始进入应答迟缓状态，只是反复说对不起，我没听清。
张明宇做出一副悲伤的表情，杜撰着自己的不幸经历，然后感叹道，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啊？吃了这么多苦，最后肯定要死，与其这样，不如早点死，也能少受点苦，然后问对方人活着有意思吗？对方始终说着：“对不起，我没有听清……”看来程序设置遇到无法回答的问题就这样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