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离家出走

回家的路上母亲抱着明宇走的很开心,不停的讲述着她小时候的趣事,父亲默不作声的低头跟着。

母亲终于发现了父亲的异常,奇到:“娃不是好了吗?医生也说没事,你这又咋啦?”

“没什么。”父亲不愿多说,也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有一天,母亲在房间里陪明宇睡觉,父亲在堂屋一个人喝着闷酒,半夜母亲被哭声惊醒,原来是父亲喝醉酒在堂屋哭诉着什么,声音很大。

母亲听了半天,终于明白这些天来父亲郁郁寡欢的真正原因,怀疑她偷人!

母亲性子刚烈,清清白白那受得了这种委屈,当时就想冲出屋子和父亲吵架,凭什么这么诬赖她?

可转念想,这种事情怎么吵的明白?关键是丈夫为什么怀疑自己?

耐着性子又听了好一会,大体知道是医院查的什么血型,什么ab型,o型什么的,完全不明白,也无法辩驳。

心中凄苦,想着一死了之,可舍不得小明宇,要她抱着孩子一起死更不忍心。

后半夜母亲下定了决心,先回娘家,告别双亲再去跳崖,也好让父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而死。

想到这,母亲从左手取下手镯,用块土布包着,放在明宇枕头边,亲了亲孩子,找出块土布,给丈夫留句话,要他好好将儿子养大,自己是无辜的,既然丈夫认为自己不忠,也无颜活在世上云云。

等父亲第二天酒醒后,看到土布上的留言,追悔莫及,但又不知到何处寻找,想着无论如何,按照亡妻的嘱托,将儿子养大。

三天后,父亲鼓足勇气去岳父家告知噩耗,哪知岳父根本不许他进门,也不说原因,还是明宇的舅舅忍不住,骂着父亲:“都是你害了我妹子!给我滚!不然我打死你!”

几番哀告后方知,母亲当夜悄悄回娘家后,向父母和弟弟哭诉了经过,但父母也无能为力。

出嫁的女儿是无论如何不可回娘家住的,否则会被整个寨子瞧不起,看了眼沉默不语的父母,无路可去的母亲冲出家门,含恨跳崖自尽。

父亲的叙述结束了,半晌父亲问:“你恨老汉吗?”

“不,”其实张明宇有点言不由衷,但父亲其实也很可怜:“你是酒醉说出的,如果不是那样,你是否一直放心里不说?”

父亲低声回到,带着无尽落寞:“我一辈子都不会说的,你妈妈是个好女人,我根本不相信她会……,可那该死的化验单!”

“不提了,都过去了,”张明宇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老汉,我明天想去舅舅家,到妈的灵前上柱香。”

父亲的手猛的抖了一下,烟掉在地上,父亲缓缓弯腰捡起烟头,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临出门时说:“替老汉上柱香,就说我对不起她。”声音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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