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没事的。”邢暮靠近,出声安抚。

女人贴着他,滚烫肌肤灼烧着宁培言所剩无几的理智,偏偏手腕被牢按在墙上,鼻尖萦绕着浓郁的雪原气息,动也不能动。

一个绝对禁锢的姿势。

直到结束,男人失去支撑的手无力垂下去,白皙手腕上多了圈红印子。

宁培言胸膛剧烈起伏着,眼尾含泪,神情迷离失神,可在缓了一会后,他还是下意识看向终端,见没在通话状态才松了口气。

邢暮又安慰几句,虽然她也知道,刚才父亲肯定听到了什么。

宁培言轻喘着气,红的像刚捞出来的虾,还因误触的三秒通话而感到慌乱,甚至害怕。

本身就是内敛沉稳的性格,于他而言,被长辈听见这种事,已经够出格丢脸了。

邢暮沉默一会,又道:“我会解释的。”

可是男人看起来更无助了,他扯来被子遮住身上,嗓音是情事后特有的疲惫哑意,摇摇头道:“还是别解释了。”

这种事,解释似乎只会越描越黑。

邢暮也点头同意,看着无力瘫坐在床上的男人,上下扫了一眼,询问道还好吗。

男人点点头,可实际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孕期的Omega确实敏感,可体力也比平时差很多。即使邢暮足够克制,可男人看起来还是很累,后半程更是连腰都没力气。

何况宁培言才是第二次经历这事,又要顾着姿势护着宝宝,又忍不住被拉入情欲,像栓了绳子,两头挣扎不能。

一遭下来,他确实累的不行。

邢暮将人抱进浴室,温水滑过两人,宁培言的鼻息轻而急促,黑发遮住神情,他再次握着防滑栏,沉默着任由女人为他清理。

过了一会儿,她关上水,目光顺着宁培言微微红肿的腺体下移,扫过好看的肩胛骨与背脊。

最后落在后腰那处疤痕上。

“疼不疼。”邢暮轻声问。

指腹轻按着那处,宁培言身子一颤,不自觉往前躲了躲,又被扣住腰身。

要不是邢暮提起来,他几乎快忘了那处疤。

沉默良久,宁培言摇摇头,“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呢。

邢暮刚欲开口,可男人已经回身去拿浴巾,眉眼敛着情绪。看得出来,他不想提起这件事。

她也顺势闭上嘴,没再继续问。

宁培言强忍着疲累将自己擦干,从浴室出去时,邢暮已经将乱糟糟的床铺收拾好,可空中还是弥漫一股情事后的味道。

男人耳尖发烫,不敢多看邢暮,只俯身捡起地上衣物,打算回屋休息。

邢暮无言看着宁培言的动作,就在对方路过自己时,她才开口。

“你去哪?”

宁培言眨了眨眸子,不明所以道:“我回去睡。”

“别折腾了。”邢暮扣紧对方手腕,强把人拉回床上

,你不累吗。

衣物散在地上?_[(,宁培言顺着力道躺回去,没再吭声。

他能感受到,喝醉的邢暮今晚有些生他气。

而他确实累的想睡一觉。

邢暮关了灯,骤然漆黑的环境使男人身子一僵,他下意识握紧被角,很快,又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亮起。

同时,alpha不断释放的信息素逐渐让宁培言放松下来。

“谢谢。”寂静夜里,男人轻喃了句。

宁培言知道,邢暮没有开灯睡的习惯,这灯是为他开的。

邢暮靠在床头,看着宁培言的背影,没有回应这句道谢。

因为顾及着孩子,所以和第一次狂风骤雨般的情事不同,却磨的更难忍,比第一次还要累人。

而且……似乎想到什么,宁培言抬手,轻轻抚上自己微肿的腺体。

他能感到到alpha欲咬穿那里的冲动,他吓得几次都想逃开,却被牢牢禁锢住,只能护着小腹颤抖承受。

像被叼住脖颈拎回去的小兽,任其挣扎也无用,可分明他才是年纪大的那个。

幼年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早已成长为他无法抗拒的女性alpha,强势的贯穿掠夺着他。

他无法抵抗,又或者是,根本不想抵抗。

宁培言将手护在小腹上,宝宝似乎正在睡觉,并没有因父母的动静而醒来,男人悄悄松了口气。

他不能在孕期被深度标记,越是到孕后期,Omega越是在乎肚子里的宝宝,不会让孩子有一点受伤的可能。

好在邢暮还算清醒,没有真的咬穿标记他。

想到这,宁培言忽而又撑起身,他习惯性摸来眼镜带上,借着那点微弱的光,眯着眼将床头的醒酒茶端起来。

“小暮,虽然茶凉了,但多少喝一些吧,不然明天真的会头疼。”

邢暮看着被送到身前的杯子,她无言半响,还是接过喝了几口。

今夜,每听宁培言叫一次小暮,她就有种恍惚回到幼年的错觉。

幼年喜爱的小草哥哥,即使在她身下,也是一贯的温柔纵溺,予求予取。

似乎只要是她,做什么都好。

微凉指尖落在她太阳穴上轻按着,邢暮也不知道宁培言为何笃定她会头疼,这么想给她按一按。

“我没事。”她抓着男人的手塞回被里。

“你真不累吗。”沉默一会,她又问了一遍。

这下轮到男人沉默,他从邢暮手中抽回指尖,小心翼翼的翻过身,背身对着邢暮。

主卧的床很大,可宁培言却离她有些距离,弓身蜷在一角,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

感受到男人情绪莫名低落,邢暮抿了抿唇,只说了句。

“早些休息吧。”

孕期的Omega本就多眠,何况经历了场情事,身上疲惫酸软,困意很快席卷而来。

只是睡前,宁培言迷迷糊糊

想了很多。

当年的他,是真的抱着诀别的心,和邢暮说出那句‘别原谅我’作为道别。

宁培言也没想到过自己会再睁开眼,剧烈疼痛席卷全身,连呼吸都牵扯五脏六腑,动一下都不能。

他无法睁开眼,却能感受到每天都有一人来自己身边,偶尔替他擦擦身子,说说话,虽然他也听不见说了什么。

只记得声音很温柔,那双手也很温暖,很像他只存在记忆里的Omega母亲。

宁培言能颤颤睁眼时,只看见一个黑发黑眸的男人坐在床边,他唇瓣动了动,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

就见那男人愣了愣,随后别眼偷偷摸了泪,那双温暖的手摸了摸他的脸,对他说,“好孩子,受苦了。”

后来宁培言才知道,男人是邢暮的父亲,南念。

有那么好的父亲,怪不得小暮看起来那么天真自由,无忧无虑。

宁培言那时候才十四岁,南念是他遇到过最和善的长辈,躺在病床上时也曾偷偷幻想过,如果他也有像南念一样的父亲就好了。

也正因如此,今夜被南念听见那三秒,才让他觉得异常羞耻。

后来宁家把他带了回去,似乎他身上还有什么研究价值,来了很多穿着白大褂的人,喂他吃些很苦的药。

好在,他没有死。

一切都熬过来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但是今夜,宁培言不愿去想。

睡梦间,感觉有人替他掖了被子,宁培言无意识朝那个方向靠了靠。

亦如医院陪护那几夜,邢暮看着宁培言陷入沉睡,蜷缩的身体逐渐放松,男人呼吸很轻,半张脸陷进软枕里,露出的一只手抓着被角。

安静且无害。

邢暮无声起身到阳台,夜风吹散最后一丝酒意,神情一片清明。

女人看着窗外植被,指尖习惯性掏出一旁的烟,打火机亮起那瞬,她回眸瞧了一眼屋内。

隔着玻璃,她看见男人仍在沉睡,随着呼吸,露在被外的胸膛缓缓起伏,露出些许暧昧红痕。

火苗已经熄灭,邢暮沉默着合上打火机,将烟塞回盒子里,从兜里翻出颗糖嚼着,聊胜于无。

不是忽然失去烟瘾,只是宁培言今夜睡她屋里,再回去身上一定会沾染烟味,怕是会熏到男人。

本来怀孕就没胖多少,再孕吐可就不好了。

邢暮收回目光,又一次看向终端。

赵医生给她发来体检报告里,宁培言人间蒸发了三年,十七岁转变成高阶Omega,要说没有药剂的功效,任谁也无法相信。

她身上关于针剂的后遗症已经显现,那宁培言呢。

越来越严重的夜盲症、病后莫名改变的容貌、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还有那所谓的高阶血显孩子,是药剂的结果,还是单纯的基因彩票。

并且邢暮现在能确定,宁培言确实是追着她来的,不是为了别

的什么,而是为了她这个人。

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邢暮也觉得有些荒谬,甚至难以理解。

她并不觉得小时候的友谊会支撑永久,可事实是,宁培言确实为她牺牲过一次。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愧疚或是别的,她都会照顾宁培言,她的小草哥哥。

翌日清晨。

邢暮起来时,床侧的男人还在熟睡。

昨夜似乎累坏了他,怀里抱着被子,身上裹的还是邢暮的睡袍,可是唇角却勾着一抹极浅的弧度。

似乎梦见什么香甜的梦。

邢暮看了一会儿,无声离开房间。

在一楼浴室冲了澡后,女人走到厨房拿出三明治。

看着终端几条未读简讯,在回复莱格的关切询问后,她翻到昨夜那通被紧急切断的通话。

想了想,邢暮还是编辑了简讯,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父亲,包括他要升级辈分的事。

在简讯发出不到一分钟,南念的通讯很快过来,对面似乎一晚上没睡,就在等女儿的这通简讯。

“小暮,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里的男人不同往日的温润,他言语急切的询问着关于女儿的事,怎么上次回来还好好的,这么短的时间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南念虽有心结,可他确实一直关心着女儿,就在前些日子,安林公爵还说军部有一位长相性格都不错的副官,想要介绍给邢暮。

当时照片都给南念看过,他虽觉得那孩子不错,但也不会干涉女儿喜好,因此也从未催促过邢暮。

缘分这事,水到渠成最好,谁也急不得。

后来安林公爵上了前线,南念也没同自己妹妹联系过,并不知道后续如何。

昨夜女儿说有重要的事,可左等右等也再没有后续,他担心出了事,才打了通讯过去。

结果没想到会听见那么暧昧的动静。

身为一位父亲,他当机立断挂了通讯,可冷静后却还在寻思,女儿谈的男友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俩人都这么亲密了,是不是也该定下来。

南念失眠一晚,今早小暮来了电话便立马便接通,开头便被女儿男友已经怀孕六个月的事砸懵,缓了好久才接受这个现实。

父女俩的通话持续了半个小时,最后,邢暮瞥了眼有些动静的楼上,缓缓开口。

“父亲,您应该认识他。”

终端那头愣了愣,小心问,“是谁?”

“我认识?是第三星哪个家族的孩子吗?”

“是宁家的人。”

邢暮说罢顿了顿,看着出现在楼梯拐角的男人,继续道,“他叫宁培言。”

果然,电话那头陷入长久沉默。

楼梯上的男人听见自己名字,也侧眸朝邢暮瞧来,眉眼间是刚睡醒的茫然与困惑。

有些可爱。邢暮勾了勾嘴角。

“小暮……”电话那头是南念复杂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宁培言那孩子,小时候他就和你认识……”电话那头顿住,似乎在纠结怎么开口。

“我知道。”邢暮开口,语气没什么波澜,“父亲,我知道小时候的事,也知道他是谁。”

对面再度陷入沉默,只有呼吸声传来,邢暮想了想,对父亲道。

“他醒了,我改日和您说。”

通话结束后,邢暮走到宁培言身旁,声音比刚才轻了些,“怎么起这么早。”

男人镜片后的眸子眨了眨,声音还带着沙哑,“要早起准备一下,我下午要去监考。”

这么一说,邢暮也才想起来,宁培言昨天似乎说过这事,历史课程的考试被安排到今天下午。

“下午我送你去。”她开口道。

宁培言嗯了声,似乎在纠结什么,等邢暮将三明治端上桌后才开口,“刚才,你是在和伯父联系吗?”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男人的耳尖又红了,眼神不自然移开,俨然又是想到了昨夜那事。

邢暮拉开椅子坐下,了当开口,“我父亲当年就知道这件事,是不是。”

她虽在询问,语气却是确认。

宁培言动作一顿,指尖不自觉抓紧三明治,“是。”

“是我求伯父别告诉你的。”

听到这句,邢暮还是一愣,“为什么?”

宁培言呼吸重了重,“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会不会活下来。”

三年时间,他在死亡边缘游走许多次。

“那时的我,你不会想看见的。”

男人的话很轻,将邢暮的思绪拉回许多年前的下午,那个躺在病床上嶙峋枯荣的少年,看向她的目光恋恋不舍。

她已经早死的小草哥哥,如今正好端端坐在对面。

宁培言抿了抿唇,抬眸偷看了一眼邢暮,“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收回思绪,邢暮低声道:“压制记忆的药剂也不是永久的。”

“你怎么不叫我小暮了。”女人抬眸又道。

空气静默一会儿,宁培言轻声开口,“你长大了。”

邢暮挑了挑眉,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分明昨晚还喊的勤快。

“所以,我昨夜要是不挑明,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女人顿顿,抬眸看着男人的脖颈处,上面的吻痕极为惹眼。

还有更过分的印子,都隐藏着白衬衣下。

“小草哥哥。”她刻意又叫了一句。

似乎被呛到,宁培言放下牛奶咳嗽几声,等接过邢暮递来的纸巾擦干嘴角,他深吸了口气开口。

“等生下孩子。”

宁培言甚至没打算当面说,他是打算离开后,在终端上和邢暮坦白。

但这些,他现在自然不会再告诉邢暮。

邢暮盯着宁培言,唇角噙起抹弧度,“小草哥哥,你和小时候,确实不太一样。”

宁培言手中一顿,垂眸没再开口。

他不知道邢暮指的是什么,长相,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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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监考一事,宁培言要提前去学校做准备,吃过午饭后俩人一起出了门,只是离开前,宁培言把自己关在浴室很长时间。

凉水冲过脸颊,水滴顺着睫毛滚落,宁培言抬眸看向镜子里,镜中男人气色比前些日子红润许多。

腺体被贴了阻隔抑制贴,将身上浓郁的alpha信息素味道压下后,他看着脖颈处被吮出的红痕,一时间犯了难。

太明显了,任谁都能看出他昨夜经历过多激烈的情事。

宁培言想了想,在脖颈处涂了层防晒,痕迹虽淡了一些,可还是能一眼瞧出。

邢暮坐在车里等着,等男人上车后,她瞥了眼对方脖颈上的创口贴,没忍住勾了勾唇角。

看着邢暮眼中笑意,宁培言没忍住问,“真的很明显吗?”

“没有。”只是有些欲盖弥彰。

alpha的占有欲本能作祟,邢暮内心并不希望宁培言把痕迹都遮住,因为,那是她打上自己所有物的标记。

压下内心那点私欲,邢暮开口,“昨夜忘了你今天要去学校,力道重了点,抱歉。”

“没事。”宁培言摇摇头,想到了什么后又道,“我已经辞职了,就算被看见也没事。”

他不在意别人如何评价他的。

说话间,宁培言目光落在车内凹槽里,里面有几颗水果软糖。

邢暮注意到他视线,直接将糖放在他手上,语气含笑,“拿些糖吧,宁老师,别再低血糖了。”

宁培言握着糖,知道邢暮是在说上次的事,喉间模糊挤出一声嗯。

男人走到办公室时,身上的痕迹还是引起注意,同屋的同事揶揄道:“宁老师交女朋友了,占有欲很重嘛。”

宁培言只好笑笑,算是默认。

他这些日子并不在办公室,此刻黑色风衣遮住小腹,也无人发现他不仅交了女朋友,还怀孕了。

等到了时间,宁培言抱着试卷走到阶梯教室,面上恢复一贯的平静淡然,他推了推眼镜,将考试的注意项目说了一遍。

偶尔有一两个学生瞄他脖子,宁培言努力忽视,走下去分发试卷。

只是路过顾粉时,少年毫不遮掩的盯着他脖颈,令宁培言微微蹙眉。

他的视线落在顾粉桌上时愣了一下,上面除了两盒零食外,还有一把散开的糖果,看包装,和他兜里的糖是一种。

不是什么大众的糖。

卷子刚放到桌上,就被少年一把扯过去,宁培言收回目光,淡声开口。

“同学,东西收起来,考试不能吃零食。”

“知道了,宁老师。”顾粉说的很快,他当着宁培言的面将零食塞进包里,力气有些大。

考试开始后,宁培言站在讲台上,数不清是第几次悄悄抬手揉腰。

昨夜情事还是太过了,今天早上睁眼时,他望着不熟悉的天花板还在恍惚,直

到坐起身子,腰间酸软提醒着他昨夜经历了什么。

上午一直坐着还好,此刻一久站,腰身便又坠又酸。

教室里安安静静,学生们都在认真答题,为了转移注意力,宁培言打开终端,打开了学校论坛。

昨天的联欢会,有人拍了很多照片上传。

越过学生们的照片,宁培言很快翻到自己想看的。

只不过,男人指尖顿了顿,他点开照片,看着图上女人接过顾粉递来的酒,还有身旁的软糖。

昨天邢暮喝醉,原来是和顾粉一起喝的。

照片拍得很好,女人漫不经心的模样与微勾的唇角,再配上身旁少年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神,甚至评论已经有人磕上cp。

1L:【怎么又是这小子,粉毛变蓝毛了,他对邢教还真是念念不忘啊。】

2L:【他天天蹲训练营门口,和个侦探一样,我好几次都以为他是学生会派来查课的。但说实话,看脸挺配的。】

3L:【飒姐配奶狗,我先磕一口!】

4L:【磕口+1】

宁培言的唇角逐渐抿起,划过这些刺眼的评论,又很快又停下来。

28L:【楼上ky都退!都没眼睛吗,分明是顾粉单方面纠缠,邢教有对象好吗,要磕也磕真情侣啊。】

29L:【楼上,邢教哪有对象,无图闭嘴,随便磕口惹到你了?】

30L:【www.youxs.org,不信去问别的教官,邢教昨晚都承认了。】

28L和30L的发言来自同一个人,id叫洛洛历险记,因为言辞不善,底下引来不少人的攻击,甚至还被屏蔽了几楼。

宁培言挨个翻下去,最后点开洛洛历险记最后甩来点链接,发现那是一层图楼。

主楼只有一张照片,是他去看小白那天,身前站着顾粉,邢暮紧紧握着他的手腕。

角度很刁钻,像是站在训练室里拍的,挡住了宁培言的脸,却恰好能露出他被牵着的手腕。

很快有人在楼里质疑,只有一张照片,并且没有脸,谁能确定是不是邢教对象,还是觉得顾粉比较配。

洛洛历险记:【撬墙角可不好哦,只能说邢教对象长得很好看,温柔知性大美人,年上比年下香多了。】

宁培言看着逐渐增加的评论数,他沉默着退出去,不由有些紧张。

两分钟后,帖子里多了一个id冰淇淋03的发言。

【见过,确实配。】!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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