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令牌

他捂着手臂,看着男人再次挥刀砍来,从腋下避开。

顾行松带着玄空和林尔前来,看见顾行泽捂着手臂,手上带着血,他焦急。

“沈大哥。”

“公子。”林尔和玄空对视一眼,同时上去对付黑衣人。

有了两个人的加入,局势扭转,几人见在三人手上讨不到什么好,最后可能还会丧命于此,带着受伤的同伴溜之大吉。

“公子。”玄空看着顾行泽手臂的伤,撕扯下一块布帮他简单包扎。

顾行松站在一边,惨白着一张脸,自责愧疚,以为又是因为他。

“沈大哥,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

顾行泽打断:“不是因为你。”

“阮家早就破产,阮母就算有些家底,也请不起这些人来杀你,他们不是冲着你来的,是冲着我来的。”

玄空怒不可遏。

“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岭南光明正大的刺杀朝廷命官!”

顾行泽吩咐:“林尔,你送他回去。”

林尔点点头,对着顾行松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顾行松不放心他,顾行泽指了指山上。

“放心吧,我没事,这点伤对零榆不算什么。”

顾行松叮嘱几句这才离开。

“将军,何人刺杀你?”

顾行泽将捡起来的暗器给他看,玄空看见熟悉的暗器,皱眉。

“找找附近,看看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顾行泽将暗器收好。

玄空认认真真查找,还真让他找到一块令牌。

“将军,这里有一块令牌。”玄空将令牌拿给他看。

长方形的令牌,令牌上面雕刻着花纹,应该是在和他打斗的时候从身上掉下来的。

“查查这暗器,再查查这块令牌。”顾行泽吩咐,让玄空把令牌记下来后将令牌揣好。

玄空接下暗器,将他送到零榆那里,并没有见零榆他们任何人就已经消失了。

零榆正在磨药,听见脚步声抬头。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他腾地跳起来,急急忙忙拿医药箱:“你不是护送顾行松下山吗?你怎么受伤了?”

顾行泽坐好,让零榆帮他处理伤口,全程他没有吭一声,零榆处理的很快。

将药草敷在上面,用白色绷带包扎,他纳闷。

“你这是什么情况?不过才一会儿,你就带着一身伤回来。”

“我送顾行松下山,路上碰到了几个黑衣人,他们想要杀我,我寡不敌众,结果很明显,受伤了。”

他无奈看零榆:“就只能来找你帮我处理处理伤口。”

被追杀了?

零榆不由得想到白茗。

该不会是阿姐吧?

难不成阿姐骗他,她根本就还没放下对顾家的怨恨?

零榆眼神飘忽,有些紧张:“哦,又被追杀了啊。”

“那你有没有看见我阿姐?”

顾行泽摇头:“没有。”

零榆松口气:“没有就好。”

他猜测打趣:“难不成你去京师为官这么短的时间又得罪了一些人?他们从京师追杀你到岭南?”

“你这是挖了别人家的祖坟还是做了什么?你说你怎么就招人惦记。”

顾行泽低声:“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容易被人惦记。”

“他们和我打斗的时候,其中一个人身上掉下来一个令牌,你看看你认不认识?”

顾行泽拿出令牌放他手里。

零榆想说他怎么可能认识,目光落在令牌上,他笑容僵住,一点点褪去,眼神不可思议。

这块令牌阿姐给他看过。

她被门派收留,她所在的门派令牌就是这样的。

而且阿姐还特意和他强调过,是独有的。

每个门派的令牌都是独有的。

真是阿姐!

阿姐还在岭南吗?她不是去了京师吗?

零榆心里惊涛骇浪,他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将令牌还给他。

“我又不是江湖人士,我就是个会一点点医术的山野郎中,你就别为难我了,我不认识这令牌。”

他不能说是阿姐门派的。

不然顾行泽找阿姐报仇怎么办?

“过两天你就要取心头血了,现在你还受伤了,你让我怎么说你?”

零榆瞪他:“你好生休息,我去给你熬药。”

“我忙得很,还要给你研制药,没事别来打扰我。”

他拿着一些药材匆匆离开,都没敢回头看顾行泽,脚步略显得慌乱无措。

顾行泽将令牌放好。

他注意到了零榆眼神的变化。

应该就是白茗了。

……

两日后,零榆带着顾行泽到苏有容静养的房间里。

这两日,一日三餐顾行泽都有喝黑乎乎的药,他舌头都要苦麻了。

顾行泽坐好,将上半身的衣裳褪去,零榆将护心丸给他吃下去。

“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顾行泽催促:“开始吧。”

准备什么?

开始什么?

苏有容一头雾水的看着,就见零榆拿着细细的长针,手上还有别的工具,靠近沈逸洲。

零榆将沈逸洲遮住了,她不知道两人到底在做什么,却听见了一两声忍痛的呻吟声。

半晌,苏有容听见零榆让玲儿把碗给他,她这才看见他在用碗接血。

空间里,苏有容双手捂着嘴,心疼又震惊,她说不出心口是什么感受,只觉得难受得紧,却又心生悸动。

零榆取的是他的心头血。

取心头血的痛,和剜心之痛相差无几。

苏有容眼眶湿润。

还真是个傻瓜。

傻不傻啊。

他肯定是傻的。

苏有容双手搭在眼睛上,没一会她一言不发继续去研制药。

只有让自己快点醒来,才可以照顾他,也才能让他安心,不再去做别的傻事。

“够了吗?不够再取点,我血多。”顾行泽忍得额头冒冷汗,嗓音虚弱。

零榆将碗给顾玲儿,顾玲儿小心翼翼捧着碗放好。

零榆冷着脸训斥他。

“你以为心头血和平常你流的血一样吗?”

“还血多,取你心头血是可以直接要你命的。”

“这些血已经够了。”

“好。”顾行泽双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露出苍白的笑容。

“容儿有救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再也忍不住晕倒过去。

“沈大哥……”顾玲儿焦急,被零榆噤声:“玲儿,别吵,他没事。”

“他现在是取了心头血后身子亏空的厉害,承受不住才昏迷过去,我不是给你了药,你去给他熬药。”

零榆扶着他的头,将伤口帮他处理好,扶着他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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