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8章 很满意

圆子笑着,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他作势往离他最近的一条恶犬跨步。

恶犬被吓得怪叫一声,扭身就往后跑。

狗奴觉得很没面子,使劲把它往前拽,它先是拼命赖在地上,最终被逼急了竟然跃起攻击狗奴。

反正是死也不要去招惹这个满身狗血的屠夫。

“废物!”魏紫昭砸了茶杯。

狗奴们被吓坏了,知道这是主人发怒的征兆。

他们威逼利诱军心溃败的恶犬,被逼急了,总有恶犬想要寻觅一条生路。

而且头犬刚死,是其他恶犬出头的机会。

一条年轻狡猾的恶犬选择攻击圆子,它是偷袭,哀嚎着假装很害怕,瑟瑟发抖,撒了尿,吓得不能站立一样。

当圆子不再关注它,转身走向魏紫昭,笑着说道:“殿下,我做到了,不知您是否许我挺直腰杆做人?”

魏紫昭唇角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你很好……观察准确,下手狠辣,本王竟不知,我靖中居然有此等人物!”

她让斧头把她的轮椅推向圆子:“本王说话算数,既然答应了你,就会做到。”

圆子见她前来,理所当然要行礼,身子刚刚俯下,那条恶犬便动了!

它风驰电掣一样扑过来,目标是他的后颈。

圆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魏紫昭身上,并且动作不适合防守攻击。

这一击,似乎逃无可逃。

所有恶犬都站了起来,背毛竖起,呲着牙,紧张地观察着形势。

它们是恶犬,凶残十足,惧怕退缩,只因对方比它们更强。

只要对方稍许露出破绽或是软弱,它们就会立刻反攻,毫不犹豫地把对方撕成碎片,再吃下肚子。

魏紫昭满意地翘起唇角,她之所以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可惜,偷袭的恶犬败了。

圆子就势往下一矮身子,趁它扑空的同时再次抓住了它的后腿。

恶犬发出了凄惨的怪叫声和求饶声。

他没有任何慈悲心,把它摔打得脑浆洒了一地,照样将它撕成了两半。

余下的恶犬逃了,狗奴根本拉不住。

魏紫昭淡淡地挥挥手,狗奴如蒙大赦,匆忙把恶犬带下去,另一拨人则上来收拾打扫卫生。

圆子负着双手,静静地看着魏紫昭:“殿下可还满意?”

魏紫昭眼里波澜不惊,不期然间,她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她冒着风雪,从郦国京城带着何蓑衣逃走,于雪夜里被那个男人射了一箭,险些死去的事。

想起她和李尚利用端仁引诱重华入彀,欲用火攻,反而大败退走的那个夜晚。

她这一生中,所有的失败都来自于东方重华,何蓑衣只能算是帮凶。

魏紫昭看着圆子,声音沙哑:“本王很满意,今夜你便伺寝吧。”

圆子得意而骄傲地翘起了唇角,他低下头,露出一个年轻男人特有的、自以为是的笑容,低声问道:“那么,殿下会不会嫌我太过粗鲁狠辣?”

魏紫昭冷笑如刀:“不,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本王的粗鲁与狠辣。”

斧头调转轮椅,把她推出了这座又脏又臭的院子。

百尺仍然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圆子迈开长腿,朝他走去。

百尺穿了一身雪白的锦袍,袍上有暗纹,月华一般美丽。

圆子走到他面前,粗鲁地拉起他的衣襟袖子擦手。

恶犬的血和脏物,尽数沾染在百尺雪白的锦袍上,惨不忍睹。

众男宠和下人们看得胆战心惊。

前几天,突然出现的百尺让受宠好几年的七郎毁去所有,而此刻,这个手撕恶犬、屠夫一样的刘爵爷,居然如此践踏挑衅百尺。

百尺脸色惨白,双手紧握成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不是贪生怕死的懦夫,他只是太想报仇而已,他不是害怕这个狂妄无耻的疯子,他只是不想惹得昭王不高兴,功亏一篑。

“忍得真辛苦啊,我若是你,便站起来打一架,赢的人留下,输的人滚!”

“刺啦”一声响,圆子把百尺雪白华贵的锦袍撕烂了,擦干净手之后,他将这块布料端端正正盖在百尺的头上,不明所以地轻笑一声,扬长而去。

百尺抬头,双目已然赤红。

他知道自己就快要忍不下去了。

昭王府的下人贴心地给刘爵爷准备了香汤沐浴,刘爵爷却粗鲁地说:“乡下来的土包子,哪有那么多讲究。”

他站在水井边,打起井水往自己身上冲。

衣料**,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将他健硕修长有力的肢体和肌肉完美地体现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禾苗和顾舟趴在墙角偷看,顾舟最多羡慕嫉妒恨,禾苗却是脸红了。

因为她想起了昨夜圆子说给她听的那一席话。

他说她迟早是他的,他要把她吃干抹净,一点不剩。

顾舟捅她:“该走了,被人发现不好。”

因为没能看到刚才的精彩,两个人都有些不高兴。

这样难得的机会,他们身为距离太子殿下最近的人,居然没看到!

以后再也看不到了,真是气死人。

禾苗浮想联翩,原来圆子这么强悍,太子这个身份,真是束缚了他太多。

不知道他俩如果真动起手来,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她晚上还有事要做,就去睡了。

顾舟则负责给她把风,以及照顾七郎。

七郎欢天喜地:“他真的那样侮辱百尺么?真好,为什么不把那个家伙的脸划烂!把他撕碎了喂狗?阿舟,你最厉害的,你设个计策,让刘爵爷弄死百尺好不好?”

顾舟怜悯地看着七郎,真是一个蠢孩子,蠢没边儿了。

七郎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你做什么?”

顾舟一笑:“我在想,你样貌已毁,肩不能挑背不能提,书也读不好,也不会做生意打算盘,被赶出去以后能做什么?会不会被饿死?”

七郎呆了片刻,伤心地哭了起来。

顾舟好脾气地哄着他,阴险地打起了其他主意。

上次害他险些丢命的那个白荪,到现在还活着,比七郎还活得好,得利用着做点什么坏事才行。

顾舟走出去,找了个人,小声交待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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