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看着委屈的董氏,不屑地冷笑:“话虽如此,还不是你蠢,说是什么贼人,反而让白氏抓住了错处。那个男人留着也是祸害,本王打算直接处死。”
“要是你再犯蠢,就算你爹董大人来了也无济于事了,本王也会处置了你。”齐王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董氏看着他无情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哪里是为了白柔着想,是想留着白柔性命恶心一下白菁染,打压宁王,但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狡猾。
“还有您,夫君,您真是无情,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您……”
可惜齐王听不到了,他走得是那么着急,似乎她就是个脏东西一样。
一阵风吹过,明明天还热着,董氏却觉得自己的身子冷得刺骨。
“主子,此事可会让人察觉到我们?”一个俏丽的丫鬟犹豫着。
“无碍,记得处理了那个丫头就是了,做得好些。”声音温温柔柔却带着冷淡的弑杀之意。
谁能想到,此事还有她参与?她做的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找个丫头给那个男人也下了药,这才促成了后面的事。
等出了事儿齐王府为了撇清干系只会立刻杀了男人,正好死无对证了。
否则那男人早跑了还有什么戏唱呢?她的目的也很简单,拉齐王府入水而已。
“主子安心,奴婢会把她送到乡下,喂了哑药保证什么都说不出来的。”俏丽丫鬟笑着。
“取下她的头。”
“什么?”俏丽丫鬟错愕。
“我让你……取下她的头。”貌美女子依然保持着温柔的笑容,任谁看了都觉得她和善。
喂了哑药又如何呢?麻烦,而且后患无穷,取下头,不是一了百了吗?
“跟了我也不少年了,怎么如今越发仁慈了?”语气淡淡的,俏丽丫鬟却是越听越怕。
立刻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奴婢定按要求照做!”
她一直跟着主子,自然是知道主子有多么可怕,不过可怕的何止是主子呢?
“去吧。”女子转过身去继续作画,看着凤凰跃然于纸上展翅翱翔即将冲出纸张的模样,满意一笑。
她想要的,可远远不止这些。
“最近可还好?”白菁染带着墨竹去了知味阁。
自打上次云来酒楼的人来闹过之后似乎没动静了。
绿意已为人妇,梳着妇人的发髻,看上去多了韵味与成熟,面带笑容可见过得不错。
偶尔与谢朗来个甜蜜对视也是各种虐狗。
绿意小声道:“主子不知道,自打上回来闹过之后,又闹了几回,都是无功而返,都被我打发了!”
竟有这事?白菁染有些意外,但是没人来喊说明问题不大:“你也注意些,对方太强硬你也服服软,别伤着自己才好。”
做生意是要紧的,但是自己的性命安危更是要紧,人要是没了,生意再大又如何呢?
绿意知道主子记挂着自己,心里一阵温暖,看着白菁染和墨竹都好好的也放心了。
谢朗打趣道:“得亏是娘子厉害,几下子就打走了闹事的人。”
“怎么?你是说我蛮横无理了吗?”绿意假装怒道。
谢朗连连摆手:“岂敢岂敢,家里一切还指着娘子主事。”
看着这对小夫妻打情骂俏的样子,白菁染心里突然有些羡慕,等遇到对的人结为夫妇,那得是多么幸运啊。
不知道她跟夜凌寒有没有这么一天。
“既然没成事儿,后面可能还会来闹,用更加阴险的手段,你们注意些,最近别招什么新人了,防止有内贼。”白菁染估摸着没闹成功估计会让齐王来拿主意,小打小闹不要紧,关键是齐王的动作。
“奴婢知道的,目前一切都好着呢。”绿意忙不迭地点头。
随后又去了珍宝阁,程玉看起来精神有些不大好。
“若是累了,就与秋娘轮着休息就好。”白菁染体贴道,一个合格的老板是要多体谅员工的。
程玉强打精神道:“不碍事,这两日有几家定首饰的,过几日再去瞧瞧大夫。”心里就有些不安稳,要是自己倒霉染了花柳病可就不太妙了。
“嗯,你自己看着办吧,短了银钱也只管与我说,能帮的一定帮。”
“多谢东家。”
进了内室,于镜梳和乔玉婉已经等着了。
乔玉婉称病于镜梳待嫁都不大方便经常出门,所以便在首饰铺子这里见面。
一个前门进一个后门进,倒是有种不能见光的错觉。
“王爷出门可与你有书信往来呢?”乔玉婉试探性问道,段少鸿走了些日子了,一开始还有信件,后面就没了,忍不住地担心起来。
哈?白菁染有些汗颜,她还真没想到这件事,默默检讨了一下自己不是个好妻子。
夫妻与夫妻还是不一样的。
“王爷出门在外办事,只怕也不方便,我也不好随意打扰。”白菁染眼神有些躲闪,含糊着回答。
随即拿出几个新鲜的小玩意儿给乔玉婉:“你若在家无聊便那这些玩意儿解解闷,这个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白菁染推荐的正是她之前迷上的话本子,看着有趣得紧。
脑洞很大不比她看的一些小说差。
乔玉婉来了兴致,拿过去就翻看了起来,满意地收进了包袱里。
“镜梳姐姐,你可想好了?一旦嫁过去便再不能回头了。”白菁染有些担忧地问。
于镜梳也不想让姐妹们担心,一脸的轻松道:“赵公子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我嫁过去自会小心应对。”
看着她提起婚嫁之事一点期盼羞涩与不安都没有,只是死水般的平静,白菁染心里就难受。
只怕如今的平静,是多少个彻夜难眠的夜晚换来的吧。
递上了自己精心挑选的玉如意给于镜梳:“但愿姐姐事事顺心平平安安的就好。”
乔玉婉送上的是自己精心准备的玉梳,暗含着两人的名字,以示亲睦。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姐妹能帮的都会帮的,不必在心里憋着委屈。”乔玉婉最是能体会到身为人妇的不易。
赵公子的生母,以后也是于镜梳的婆婆,相处起来只怕是艰难。
“主子。”青衣在门外着急唤了一声。
“进来。”白菁染纳闷,不是让她盯着白柔和温姝吗?这会子怎么出来了?
“王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