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院的日常周·其一

世界史,种族:在我们这颗沙砾装填的椭球体上,因山水的相遇产生了绿洲和生命,我们的祖先就是其中之一。传说不知多少个日夜以前,还没有人族和鳞翼族的区别,我们拥有着共同的祖先——鳞人。他们是一群皮肤长满鳞片的生物,在山水孕育下变得直立行走产生了智慧,又从绿洲自然领悟了魔法的奥秘。依靠智慧和魔法我们的祖先超越了绿洲其他的生物,登到了食物链的顶端。他们在绿洲建城造市主宰这里,在时间的某个节点,不知何种原因祖先们分化成了两个分支:人族和鳞翼族。

人族的鳞片退化成了柔软的皮肤失去了鳞片保护,变得体弱易受伤;鳞翼族的鳞片则保留了一部分变成双翼,代价是漫长的成熟期、样貌与体质同人族的幼年体。人族虽失去了鳞片却获得了更灵活的四肢,人族机巧之术兴起逐渐取代魔法,遗忘魔法的人族开始对生有双翼的鳞翼族产生恐惧,这种恐惧演化成了排斥和厌恶之情。人族在城市禁止魔法学习,开始通过某种手段使鳞翼族无法发育成熟,迫使他们保持和人族一致。可这依旧没有满足人族,同化演变为驱逐,人数占劣势的成熟鳞翼族被迫飞上了黑山,建立了新的城市和绿洲切断联系,人族如愿独占了绿洲的城市。

绿洲只有三季:艳阳季,沙暴季,雪季。绿洲的雨是稀客,人族为了制造机器大量的开采树木导致绿洲沙漠化,沙暴季越来越长,环境日益恶化。缺少了能通过魔法改善自然的鳞翼族,人族为了生存陷入内部斗争,一部分圈地为王,一部分抢占绿地,而最少数的一撮人则想要到黑山去再次寻找鳞翼族。

太岳与黑山常年雪季,人族智者们冒着风雪爬上冰山,寻求魔法之道。和想象中不同,山上的日子也不好过,鳞翼族只能利用自然施展魔法,而不能凭空造物,即使拥有生火和加速植物生长的能力,依旧斗不过肆虐的寒风。饮冰泉,食花草,猎兽禽,可大多数脆弱的幼体还是熬不过雪季,鳞翼族思念着温暖的绿洲。智者们用自己的诚心许诺鳞翼族,愿重归旧好。魔法和鳞翼族回归绿洲,复苏了此地的生机与和平,而黑山建造的山中城变为了鳞翼族群羽化成人的纪念地点。

在那以后,两个族群开始混血,混血种的魔法与鳞翼成了一种隐性基因,两个族群的智者结合机巧与魔法创造了激活基因的方法,同时也以防机巧与魔法的泛滥再造恶果,建立了碧岭来教授知识与平等教育。昼夜更替一轮又一轮,绿洲城和平的生存到了今天。

......

“下课了,一起去吃饭吧。”艾尔对着二人说道,“今天应该能进食堂了吧”。

“我,可以加入么?”

三人震惊的看向声音,是月季,她挑拨着自己的发丝注视着麦热,麦热也接上了她的眼神开始四目相对。

“可以。”麦热果断得说出了口,没人知道他心里盘算的什么。

四个人走在食堂的路上,陌生的月季让气氛有些尴尬,而麦热时不时观察着月季,黑发及腰,粉框眼镜,白袖衬衫与黑边短裙。

“月季你是去了机巧部吧。”麦热第一个张了口。

“对。”月季撇了眼麦热,“你还记着那件事吧。”

“原来你俩认识吗?”阿雅鼓起胆开口问道。

“怪不得你俩路上总盯着对方看。”艾尔吐槽。

“欸,什么啊!居然盯着我们看。我们只是见过,那件事的话,大概吧......”

“麦热同学真是可爱呢,浓眉大眼的。”

“你在说什么怪话,不要装熟啊!”麦热被调侃惹得众人都笑出了声,气氛被月季搞得活络起来,好像四人已经成了伙伴。

食堂,爬上螺旋的阶梯,今天大门口的不是夏玛,而是一位白发男子在检查学生证。

“欸,昨天那位阿姨呢?”

“昨天的是魔法部报到的风系教授,夏玛教授,”男子看过麦热的学生证,“其实平时都是我们这些快毕业的三年级学生来轮班赚积分。”

进来大门,穿过坐人的桌椅,来到打饭的橱窗,分有素食、肉食、肉素混合、甜品、饮水五个窗台。麦热捏着餐盘夹了一大把面条,这是他的最爱,又挑了两只角偶蹄兽的肥腿与排骨肉。

各自打完饭,四人坐下,一桌刚好四个座。吃饭时的麦热是安静的,因为他享受吃的过程,家庭教养也让艾尔和阿雅保持口中有食时不讲话。月季,餐盘上只有几块碎肉,拿着叉子一块肉吃好久。

饭后,四个人慢悠悠散步到公共休息室,这是艾尔告诉他们的地方。昨天吃完午饭,艾尔在这等了一下午麦热和阿雅,不过他没有说出这些。碧岭的教室除了上课,是不让学生作长久休息的,所以在教室、食堂附近都会安排一座公共休息室供学生休息,不同年级不同学部都混在里面。平平无奇的平顶房,人还算多,地上铺着地毯,花纹很繁很细,想是人手织的。脱了鞋,脚踩在地毯上,暖意和舒适感从脚心传开全身,一忘房内嘈杂的人声。四人走过前排的人在靠墙的角落坐下,三人和月季的话题应该说不完。

“对了,昨天我在街上见过你,你为什么没来报到?”

“我当然买卵了,不然怎么赔你。”月季俏皮得回到。

“什么卵?”

“艾尔,你不知道,昨天她把我的鸽鸠卵摔了,索性赔了我一个。”麦热瞪了一眼。

“说起来,你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吃完饭就不见你俩人影。”

“我们被导师抓去做饭了......”阿雅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做饭?”

“是啊是啊,我已经被钦定厨师长了。”

“艾尔,你分到机巧部哪个班?”

艾尔第一次听月季叫自己的名字还是有点不适应:“啊,是E班,好像是按报到时间排的,排到末班了。”

“我们是同学欸,刚好现在也认识了。”月季拍拍裙子站起身伸出了右手,艾尔会意同她握了手。她的白手套在暖室里稍显有点冰冷......

“我们好像没有班欸”麦热撇嘴对阿雅问着。

阿雅尴尬笑笑:“大概就是黛兰老师的班吧。”

休息室的广播响了:各位新生,请来大堂更新学生证的人像和课表。

学生证,除了记录姓名、性别、年级与学部,还需载入学生头像,同时也作为课表记录课程。

一众新生连忙起身轰轰得离开休息室,麦热拉住月季的手有意放缓步子,等艾尔和阿雅走远些方才开口,

麦热瞪圆了眼,对面前这个黑衣人的恐惧不再,绝决的质问。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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