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把秦烈往雅间里一丢,就走了。
秦烈呢,虽说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但毕竟一回生二回熟,秦烈转过身,沈羡鱼就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出去。
二人现在独处一室,秦烈也慢慢移步到沈羡鱼旁边坐下,沈羡鱼道:“你在战场上日日都如今天一般吗?”
“不是。”
沈羡鱼似乎稍稍松了一口气。
“而是比今天要凶险上千百倍。”,秦烈似乎想起了战场上的种种经历,“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秦烈说完又苦笑了几声。
秦烈看着沈羡鱼一脸担忧的事情,哈哈一笑说道:“怎么?和你在书里看到的,不一样吗?”
“自是不同,书里说楚霸王力能举鼎,戟横万骨枯,赵子龙在长坂坡七进七出毫发无损,那李存孝一人成军,就连辛弃疾也曾万军从中来去自如。”,沈羡鱼的脸上充满着对这类英雄的崇拜。
秦烈看着沈羡鱼脸上崇拜的神色,噗的笑了出来。
“笑什么嘛,难道这书里写的不对?”
秦烈努力憋着笑,“不是不对,那楚霸王确是古今无双的英雄,赵云,李存孝,辛弃疾,这些也都是曾经叱咤一时的人物,可是古今往来这样的人物又能有多少?”zusu.org 茄子小说网
沈羡鱼一脸认真的听着,秦烈对于这样的姿色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就感觉自己的胸腔内有一只活蹦乱跳的小东西,似乎随时都会蹦出来。
“不说别的,反正就说我见过的堪称力敌万人的将领也不过寥寥几人,打仗,绝不是靠一人之勇力便可阻挠大势的,不然,那项羽纵横天下又为何自刎乌江。”
“不是啊,那个萍楼的老爷爷不是说,你在战场上以一敌千,还说你一人一刀在马上连斩东越一十三员大将吗?”
秦烈心想自己真要是有这样的本事,那不是比关老爷还厉害了吗。
这时候罗裳从门外进来,“小姐,热水备好了。”
“好,叫他们抬进来吧。”
秦烈以为是沈羡鱼要洗澡了,自己还准备到独孤权的房间去看看,丫鬟下人一出去,秦烈也就准备出去了。
“等等,你上哪去?”
秦烈回头一看,沈羡鱼正在那试水温呢。
“这······我回避一下呀。”
沈羡鱼一脸疑惑道:“你回避什么呀,要回避也是我呀。”
秦烈似乎有些懂了,“这是给我准备的啊?”
“对啊。刚刚出了那么多汗,赶快,你怎么还往外走啊!”,沈羡鱼说着话,就把秦烈往屏风后面拽。
“哎哎,我····我···我自己来······别····”
另一边,望云阁里。
此起彼伏的充斥着这间陈列满目的房间。
不一会,声响减缓····
“小冤家,晚上还留下来吗?”,
这个面容清秀的男子把玩着一捋秀发,看着温顺的趴在自己胸膛上的这个眉目如画的女子,“不了,待会儿楚行回来,我们今晚还有事情要办。”
“怎么?清静日子终于过够了?”
“不是过够了,而是为了以后的清净日子,我也不得不趟这趟浑水。”,男人枕着一只手,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随便你吧,谁让姐姐我就看上你这么个无赖。”,说着她又用头蹭了蹭男人。
···················
“水温怎么样?”,沈羡鱼一边收拾着衣物,一边向后询问。
“啊,稍微有点烫,不过还好。”,秦烈记忆中似乎幼年时也曾见过这样的情景,是什么地方呢,秦烈也有些模糊了?
秦烈也是第一次见到浴盆里还能放各色花瓣,着实有些新奇,其实倒不是什么新鲜事,有些达官贵人,王公大臣何止是要放花瓣,就连这水,也必须是冬日里所接的雪花封存起来的无根之水,还不能用普通的柴火来烧,非得是三十年以上的乔木,或者松木为好。
秦烈自幼虽说衣食无忧,却不像寻常的官宦子弟,那些公子哥,爷父辈的魄力气概没得几分真意,但这穷奢极欲的点子倒是跟雨后春笋般一茬接一茬,秦烈小时候经常和爷爷父亲一起去到军营,有时候事务繁忙,爷爷和父亲顾不上他,他便和士兵一起吃住睡觉,无聊时再和那些大自己几十岁的粗糙汉子玩角力。洗澡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也不过是从河里挑来些水,烧够温度能让大家卸去一天下来的乏力感也就是了。要是赶上夏季,只要不是行军途中,或者刚卸了甲,洗个冷水澡也是稀松平常。
“沈姑娘?你还在吗?”,秦烈拉过挂在屏风上的一件宽松袍子,挂在自己身上,探出脑袋左右瞧了瞧,却不曾发现半个人影,又看见桌子那边的绣床上似有衣物,又确定沈羡鱼确实不在,这才拉过对襟的袍子一只手揪住,一步步寻去。
那床上摆放着一套崭新的绛色鲜袍,抹绿嵌云刺绣,凤翅曜日彩画,上边摆一尊燕翅冠,一条金鳞鳌鱼吞江束带,床边还有一双纹边快靴,秦烈比划了一下,还挺合身,只是这等衣冠要是没有人帮衬,自己实在难以穿的板正,秦烈只好先把裤子和靴子蹬好,刚把内衬的素衣系好,就听门口传来声音,“秦将军?小公爷?”
话音刚落,一个小脑袋就出现在屏风前,沈羡鱼扭头看见秦烈已经开始更衣,温婉一笑,秦烈待在原地不知所措,沈羡鱼一步步走过来。
“你这带子系得不好。应该这样·········”,沈羡鱼没等秦烈反应,已经解开内衬侧面的带子,没了这层衣服的遮蔽,映入眼帘的事物让沈羡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害怕让她不自觉的用右手捂住了口鼻。
秦烈一把捂住了衣服,他想要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吓到女孩的。
沈羡鱼却已经从难以置信的情绪中出来,她默不作声的为秦烈系起了带子,秦烈本来想要推脱,却不知怎的,他十分自然而然的把胳膊平举了起来,浑身虬结的筋肉在这一刻无比的放松。
“这些疤都是战场上留下的吗?”
“嗯,连年征战,九死一生。”,秦烈有些苍凉的说道。
“那·····疼吗?”
“说不疼是假的,骗人!不过我们都忍着。”
沈羡鱼听完二人相视一笑。
沈羡鱼用手努力的向上撑起这件比她自己要大出许多的红袍,想要为男子穿上,最后还是秦烈矮了矮身子,才把袍子穿上,沈羡鱼又拽过金带,手臂拿着带子环绕着秦烈的腰背,柔软的布料下是强健的肉体,秦烈稍微低头就能闻见一阵香味,秦烈记忆中只有自己母亲的头发才有的类似的香味,沈羡鱼抬头看去,二人四目相对,女孩潭水般清澈通明的眸子里的光闪烁着,男子的眼睛刚好相反,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深邃,就像数万年荒芜的深山。
秦烈觉得一股香甜的气味吸引着自己,他遵循着指引探下了脸庞,香气终于扩散进了唇齿之间,秦烈觉得世上没有别的任何东西能比此刻自己怀里的女孩还要柔软,秦烈一把把女孩抱起来,压在床上。
“我还没准备好,要不改日?”,沈羡鱼推开秦烈,脸颊此时红到了极致。
秦烈急切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沈羡鱼。“改日不如今日。”
心跳的加速使得沈羡鱼的喘息十分急促,香甜的气息吐在秦烈的脸上,秦烈就觉得眼前一阵阵的迷糊,沈羡鱼咬了一下嘴唇,干脆改推为拉,一阵好像牛奶混合着麦芽糖在炉上煮开的气味顿时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