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更大条

陆渐红摇了摇头,张荣强是个生意人,最受不得骚扰,如果被无赖惦记上了,以后会很麻烦,道:“做你自己的事吧。”

令二人没有想到的是,这狼爪子伤疤没好就忘了痛,居然伸出另一只能活动的手去摸安然的脸,手刚伸出来,已经被一把大钳子夹住了。

陆渐红不由笑了,这小高还真是个幽灵啊,总是出现在最需要的时候,只听小高淡淡道:“怎么处理他?”

陆渐红还没说话,安然已经开口了:“手长在这种人身上真是浪费。”

“啊!”狼爪子惨叫一声,小高已经扭断了他的手腕,可是并没有松开,两拳分别砸在狼爪子的左右肩上,咔咔两响,狼爪子却是不叫了,原来已经晕了过去。

跟狼爪子来的几个人一看小高这架势,有心帮忙却又没那个胆,心里都在想,妈的,这世道哪来那么多的武林高手,而且一个比一个年轻?

里面的饭局已经结束了,陆渐红夫妇出去结账,半天不来,里面的人也就不等,一起出了来。

刚出门口,便听到狼爪子的惨叫声,高兰不由吓了一跳,老爷子沉着脸道:“渐红,怎么回事?”

陆渐红淡淡道:“这小子要轻薄安然。”

老爷子面色也是一沉,冷冷道:“小高,你现在处理事情越来越不利落了,要是吓到兰丫头怎么办?直接一枪毙了不就得了。”

众人不由都是大惊失色,张荣强心道:“我的个妈啊,这老家伙什么来头,张口就要枪毙人?”

令他们更咋舌的是,小高居然将昏迷了的狼爪子提了过来,另一只手向后腰摸了摸,我拷,这小子居然带枪的。

陆渐红一看老爷子下了命令,小高要执行,要是真一枪把人给崩了,那事情就大条了,赶紧道:“您老别上火,这种人吃枪子太浪费国家资源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道:“让兰丫头跟着你还真让人不放心,小高,回头安排几个人过来。”

小高已经把狼爪子拖到门口了,听到老爷子的话,在狼爪子的后脑拍了一下,立正道:“是,任主席,我马上安排。”

在张荣强呆若木鸡的目光里,老爷子一行分乘两辆车离开了明朗会所,这个时候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才回过神来,抢过去扶狼爪子,却是不知道小高在狼爪子后脑的那么一拍,已经要了他的半条命,能醒过来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经过这么一出,众人都不怎么开口了,不过对于老爷子的心狠手辣又多了一份了解,尽管是在现代的和平社会,恐怕老爷子要弄死两个人也不会比捏死几只蚂蚁要吃劲多少。

回到高福海的家,这边聊着,那边杜冰洁已经帮着高兰收拾行装,一边收拾着,一边眼泪簌簌地向下掉,安然见此情形,悄悄地退了出来,高兰也不知为什么悲从中来,还真有一副老娘舍不得嫁女儿的凄苦。

“兰啊,去了要知道照顾自己,要是陆渐红敢对你不好,就告诉妈,妈让你爷爷收拾他。”杜冰洁一边掉着泪一边说。

“好。”高兰抱住了杜冰洁,此时此刻,母性得到了最真实的彰显,而母女情深也是更让她们难舍难分。

这段日子,杜冰洁一直在痛苦中反复的纠结着,看着女儿日渐隆起的腹部,不知道是该安慰自己慢慢的接受这个现实还是该一意孤行地摆脸色给陆渐红,可是她知道,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要怪或许只能怪当初高福海为了锻炼女儿而把她放到高河,如今看着女儿即将离开自己,那种离别的伤感让她忍不住潸然泪下。

高兰也明白自己对母亲的冲击很大,为人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幸福,这段时间,母女俩对怕伤害到对方,彼此之间表现得小心翼翼,那种惹妈妈操心难过的情绪在高兰的心头弥漫着,泪水便再也止不住了。

高福海忍不住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陆渐红一眼,陆渐红的嘴巴动了动,此时此刻,他无言以对。就连老爷子,眼圈也有点红了。

一拖再拖,最终那一刻还是来临了。

梁月兰是嫁过女儿的,虽然两个女儿嫁得并不远,都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在嫁出去的那一刻,她的心也是酸的,所以她很理解杜冰洁的心情,轻挽着杜冰洁的手道:“妹妹,你也不要太难过了,燕华离洪山也就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不嫌弃的话,随时欢迎过去。”

“姐姐,让你笑话了。”杜冰洁深深吸了口气,拭去了眼角的泪花,强笑道,“兰兰就交给你了,这孩子娇生惯养惯了,如果有什么不知道好歹的地方,多担待着点。”

梁月兰笑道:“兰兰是个好孩子。妹妹,我知道你的心里有疙瘩,对渐红有意见,也委屈了兰兰这个好丫头,可是,感情是需要经营的,希望我们两家以后能多走动走动,亲如一家。”

梁月兰做得有礼有节,安然也表现出跟高兰的情同手足,而陆渐红贵为省委副书记,也是低三下四,杜冰洁实在是无话可说了,点头道:“会的,会的。”

高兰坐在陆渐红的车上,安然和梁月兰则上了贺子健的车,这是安然特意如此安排的,她知道陆渐红和高兰有很多话要说,便创造了这么个机会。

车子逐渐的消失在高福海夫妻的视线中,杜冰洁再也忍不住了,伏在高福海的怀里失声痛哭,高福海柔声道:“冰洁,难为你了。”

贺子健用心地开着车,心头却是波澜起伏,都是享受齐人之福,陆书记还真厉害,弄了三个老婆。虽然在燕华费尽心思,但最终还是抱得美人归、男人拥有多个女人,并不罕见,罕见的是,能把关系协调好,这才是陆渐红的伟大之处。唉,人比人,气死人啊。什么叫能耐?这就是啊。

梁月兰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安然的手,轻轻说了句:“安然,难为你了。”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