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1 非洲恩仇

马安山和傅星东的案子已经办了将近半个月,看起来案子并不复杂,也不严重,但是办案的地点却不是袁和平所知道的富贵山庄。

以自己过生日为借口,约了区志良吃了一次饭,无意中提起这个,区志良笑眯眯地说这可不能说。

抽了几根闷烟,袁和平心里很是忐忑,不严重的案子却办得如此神秘,这本身就意味着大有问题。

仔细想了想,袁和平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部手机,开了机,打了个电话。

萧佳石并没有在京城,而是去了非洲,接到黄庆年的电话时,他正在跟父亲和叔叔一起谈事情。

拿着手机到外面,道:“什么事?”

“老板,马安山和傅星东,案子办得有点不对劲,袁书记也不知道办案地点。”

萧佳石的眉头皱了皱,道:“你去找岳阳。”

萧佳石重新回到房间里,萧沧海淡淡道:“出什么事了?”

“庆丰那边出了点状况,没事。”萧佳石道,“爸,我们还是谈谈眼下的情况吧。”

卢旺达向来是战乱地区,主要表现在种族之间的战争,其实有一个叫布图的部落,矿藏资源丰富,萧沧海看中了这个地方,跟卢旺达政府方面达成了协议,拿下这个部落,条件是该地区内的矿藏他拿三成。

卢旺达战乱激烈,在战争中,政府需要购买军火,其投入的资金是个庞大的数字,虽然非洲资源充足,但是政府并不是说拿能拿到的,有的地方更是需要通过战争来实现,现在萧沧海提出这个要求,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政府方面也提出,这是萧家的个人行为,政府方面不会提供任何的帮助。

萧沧海把儿子从国内召回,主要就是谈这件事情。

萧家赖以发迹的钻矿已经挖掘得大差不离,再耗费人工发掘,除非发现新的矿藏,否则成本是大大高于利润的。

说起来,做个土皇帝也不错,但是萧家当初离开国内,不得不得到海外求生,所以赚钱并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萧沧海发誓总有一天要回去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为了这个宏伟的目标,萧沧海以他人的名义在海外成立了不少公司,只是由于市场和经营方法的原因,亏损较大,上次的金融大战,也伤了不小的元气,而在国内的人脉投资,花费也颇为不小,因此在生意场中暂时回收不了的金钱,只有通过这个方式来掠夺。

“爸,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在这里吃得好喝得好,干嘛还要回去争那个名份。”

萧沧海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厉芒:“那是我们萧家的耻辱,只有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才能洗涮这个耻辱。”

“可是爸,这值得吗?二叔也折在里面了。”萧佳石垂着眼睑道,“这对我们接下来打布图很有影响。”

萧沧海的神色微微有些黯然,却是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找雇佣兵就行了。”

萧佳石又道:“魏家可能早已忘了我们萧家曾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了。”

萧沧海重重道:“你记住,所有姓魏的都是我们萧家的仇人。”

老爷子如此严肃,萧佳石只有默认这个事实。

陆渐红晚上回来,却见张甲神情不佳,一副黯然之色,大觉奇怪,待张甲把车停好,才道:“张甲,怎么了?跟小叶吵架了?”

张甲摇了摇头,目光中却是有了泪水,在陆渐红的追问之下他才道出原委,乙丙丁这三位他的兄弟在执行任务时牺牲了。

陆渐红不由吃了一惊,可是事关任务之秘密,他却是不好追问,一时之间他的心里也是难过得很,毕竟他们曾在一起几个月,还是很有感情的,半晌才拍了拍张甲的肩膀道:“他们为国捐躯,是他们的荣耀。”

张甲默然点了点头,可是在二人的心里都是堵得慌。

当晚,陆渐红打了个电话给任克爽,任克爽也是悲痛得很,陆渐红问起后,说是在非洲执行的任务。

非洲,又是非洲。到底是什么任务?

这个问题陆渐红没有去问,军事机密,任克爽也不会说,能说出非洲这两个字已经是泄密了。

挂上电话之后,陆渐红心情难定,出了门来,让寒风吹在身上,这才清醒了一些,安然也去了非洲,并且要把业务向非洲拓展,那里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正要打电话给她,却从张甲的房间里传出一阵压抑的哭声,有一个女孩子在安慰他,正是叶诗研,这个时候,能够抚平他伤痕的或许只有爱情了。

打了电话给安然,安然笑着说富贵险中求,人活在世上,总是要做一些事情的,如果让他们现在安于现状去享受,会给孩子带来不正当的价值观,如果真的把孩子培养成了官二代和富二代,那是他们的失职。

陆渐红无语之极,知道劝服不了,唯有嘱咐他们小心行事。随后,陆渐红又打了电话给牛达,要他务必配备一切力量,确保安然等人的安全。牛达把胸脯拍得嘭嘭响。

这时房间里的哭声已经听不到了,或许是知道陆渐红在外面,叶诗研出来的时候遇上了陆渐红,陆渐红道:“小叶,张甲的心情不好,这几天我会放他假,你好好陪陪他。”

“陆书记,我会的,您是好领导。”叶诗研的眼圈也是红红的。

陆渐红点了点头:“我送你出去吧。”

躺在床上,陆渐红心里不免也有戚戚之意,电话突然响起,一看号码,陆渐红有些意外,周伟潮这小子居然有空打电话给他。

接通电话,寒喧了几句,周伟潮扭抳着道:“渐红,有件事情,我想问问,啊,就是问问啊,没别的意思。”

见他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陆渐红就有些好笑,这小子在这方面还是不怎么上道啊,当年在重安的那段历练看来并没有什么帮助,道:“伟潮,咱哥俩还有什么话不能敞开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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