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门总领地内的钟声,与烽火无异,都是告急之举。
若非要紧急情况,不得鸣钟。
恰在此刻敲响大钟,毫无疑问,一定是叶君临找上门来。
联想到这些,王天一额头青筋暴突,一脚将生门门主踹的口鼻蹿血,踉跄扑到在地。
“混账,这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还特么愣着干嘛,要我请你起来吗?”
“立刻,召集所属门下的所有堂主,去总领地内汇合。”
话音刚落,王天一纵身朝着总领地狂飙突进而去。
······
此刻,上三门总领地内。
气氛肃杀,弥漫杀气。
王夕颜身后站着一排精壮护卫,足足有上百米之余。
可饶是如此,王夕颜仍旧不免心生胆寒。
因为在她身前的人,正是叶君临。
“叶先生,您来我上三门总领地所为何事?”
“昨日,我王氏一族上三门已颜面尽失,难道叶先生非要将我王氏一族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要扯下来撕的粉碎。”
“非要大动干戈,弄得死伤一片,叶先生才满意。”
王夕颜言辞咄咄,语调冷冽傲娇。
闻言,叶君临负手而立,凝声寒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亘古不变的道理。”
杀人?
偿命?
王夕颜倒竖的柳眉紧蹙,不仅愕然诧异。
“叶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杀人?我早有严令,上三门之人不得外出惹是生非。”
“至于叶先生所说的杀人偿命,我当真不解其中玄奥。”
“劳烦叶先生说清楚些。”
叶君临面色冷漠,淡淡挥了挥手。
下一瞬,侍立在身后的冢虎,猛地将一具无头尸首扔到王夕颜身前。
“嘭嘭嘭···”
王夕颜身后的上百名护卫迈着沉重步伐,快速闪到王夕颜身前。
见状,王夕颜推开身前的侍卫,水吟吟美眸一沉,仔细凝视着眼前这具无头尸首。
似乎有些熟悉。
脑海急速搜罗,恍恍惚,王夕颜神色惊骇,心头剧颤。
‘此人,难不成是死门的三堂主王大朗。’
‘他···他怎么会落到叶君临手中。’
‘难道,这头蠢猪私自违反了禁令。’
没等王夕颜缓过神儿来,叶君临冷冷开口,道:“此人,想必王小姐应该非常熟悉。”
“王大朗,死门三堂主,年有四十三岁。”
“此人善用武技烈火掌。身高一米六一,体重二百二十斤。”
“王小姐,我说的可有偏颇误差。”
王夕颜心头猛地咯噔一下,她万万没有料到,叶君临将上三门的底细掌握的如此详细。
难道是上三门中出了内鬼奸细。
不,不会。
多半是凌烟阁搞的鬼。
王夕颜心头疑虑渐消,沉沉深吸了口气。
作为网罗世界绝密情报的凌烟阁,搞到王氏一族上三门各位堂主、门主的信息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眼下凌烟阁与叶君临之间的关系,似友非敌,多半是凌烟阁将这些情报交给叶君临的。
想到这里,王夕颜语调低沉沙哑,道:“此人的确是我王氏一族死门内的三堂主。”
“可叶君临将其击杀不说,还再度闯入我上三门领地,是不是有些太不将我王氏一族放在眼里了。”
见王夕颜仍在摆架子,冢虎怒睁虎眸,声若惊雷的吼道:“区区王氏一族,何须叶先生亲自动手。”
“老子一人,便可屠灭王氏一族的上三门。”
“这个畜生三堂主,就是你们上三门的榜样。”
说罢,冢虎活动着全身筋骨,遒劲腱子肉高高隆起,战意昂昂勃发。
“王大朗在东海城一家中医药馆内,击杀一老一少,还狂悖嚣张的在墙壁上写下‘杀人者,王大朗是也’。”
“他的死,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至于你们王氏一族的上三门,也要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词锋一转,冢虎咧嘴寒笑几声,目光犀利如电,吓得在场上百名护卫不由连连向后退步。
“若是不服,可一战之。不过,老子一旦出手,恐上三门再无任何活口。”
王夕颜被冢虎的威胁之语,惊得心如倒悬。气血逆流。
然而,就在王夕颜不知所措,心神慌乱之际,几十道身影赫然遁驰在身旁四周。
“天门门主王天一,护驾来迟,请大小姐责罚。”
“生门门主王生,护驾来迟,请大小姐责罚。”
“死门门主王死烈,护驾来迟,请大小姐责罚。”
伴随上三门的三位门主到场,且二十多名堂主现身驰援,王夕颜渐渐稳住了神儿。
放眼望去,上三门全部战力,集结于此。
叶君临负手而立,冷冽寒笑道:“既然上三门已经做好了覆灭准备,那今日,便将你上三门除名。”
赫赫威严声,如端坐在王位上的圣尊轻声呓语。
虽话音不大,但却霸气十足。
不禁令天门门主王天一心神骤寒,急忙出生制止。
“叶先生!”
叶君临冷冷扫了一眼,风轻云淡笑道:“何事?”
“既然叶先生已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上三门甘愿偿命!”
“死门三堂主杀害无辜之人,死则死耳。”
“我上三门监察下属不周,放纵下属为祸,也是我上三门之过。”
“叶先生想要如何处理此事,还请示下。”
王天一不卑不亢,冷静应对。
叶君临冷峻眸子游移至王天一身上,两者目光在半空中焦灼,似乎对撞出寸寸无形花火。
几个呼吸间,王天一只觉得大脑头疼欲裂。
仿佛叶君临投射过来的目光,如惊雷紫电一般,威慑心神的同时,又带着非凡杀伤力。
饶是他王天一天纵奇才,修持多年。
也只能坚持短短几秒。
换做成人,恐怕···
王天一收回目光,态度愈发恭敬:“叶先生,您只管开口。赔钱、索命,我王氏一族照办就是。”
叶君临淡然笑了笑:“我中要命。”
“王大朗在东海城伤及无辜性命两条,那上三门也要付出同样的代价。”
“在场二十多位堂主之中,任选两人自裁谢罪,此事我便不再追究。”
两位堂主自裁谢罪。
话音刚落,在场众人愤愤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