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将起

昨夜,徐明谦并未选择回家,而是就是在破庙之中睡了一夜。

“现在这危机关头回家会给自己和家人都带来无尽的麻烦,如果让林家二公子发现我并未身死,可能还有下一次的刺杀”,徐明谦在心中暗暗构想。

而昨夜的贡院亦灯火通明。昨夜乡试主考官在贡院中举行了科举前必要举行的仪式-----招引恩仇两鬼入场,闱场执事官身穿官服,焚香祭拜,利用黑旗招引恩仇二鬼入场。军吏厉声呼哄:有冤者报冤,有仇者报仇。在做完这些事之后,他们连同请神的红旗,招引祖先的蓝旗,将三色旗帜插于明远楼四角,以此为指引二鬼的标志。

“咚--咚--咚”,随着巳时的到来,贡院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让考生入场,徐明谦也当然不例外。走到贡院的门口,两个面无表情的士兵站在那里,其中一个向徐明谦伸出了手

“考牌,文书。”

徐明谦打开书箱,先拿出最上面的木制考牌和身份文书递给一个士兵,又把书箱给了另外一个士兵,士兵接过书箱翻看,有毛笔、墨锭、砚台、笔筒、笔架、镇纸、盛水竹筒、糖饼布包等物,士兵点了点头,把书箱递给了徐明谦。

“进入贡院,保持安静,等待考试正式开始。”,士兵依例告诫着徐明谦。

贡院正门之后的广场宽阔,徐明谦稍稍抬头,就看见近处的天空蔚蓝无云,这片蓝天呈不规则的圆形,圆形之外乌云密布,准备要下雨,仿佛有一种宏伟的伟力驱散了附近的乌云,保证考试的顺利。

等待近两千名考生全部进入贡院后,一起走到圣庙前,考生两侧站着士兵衙役,前面是乡试的考官和本地官员。考官之前立着半人高的铜香炉,三根粗大的香正冒着青烟。

铜香炉前是圣庙,红墙黑檐,朱门赤柱。

最里面有一尊孔夫子立像,孔夫子下面是十位亚圣立像---子渊、子骞、伯牛、仲弓、子有、子贡、子路、子我、子游、子夏,在亚圣立像之下则树立着几十位半圣的圣牌。徐明谦清晰的感知到这座建筑散发着一种实质但是不可描述的力量,有山岳之威,碧海之阔。

主考官高喊:“拜圣人!”

所以人弯腰行礼参拜。

副考官高喊:“拜亚圣!”

众人再鞠躬。

“拜众圣!”诸位考官高呼

众人第三拜。

“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接着主考官诵读《原道》以怀念圣人之功德。

徐明谦记忆中也有这篇文,原为半圣韩愈所著,文成则集百里之内文气,有紫气东来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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