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还行挺在意我的

谢凛一听这话后,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他并未就此作罢,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早已捂好了的大手顺着许倾的衣服自然而然的伸了进去,顺利摸到了她的小腹。

“是哪里疼啊?这里吗?”

“那是胃。”

“这里?”

“那是肠子。”

许倾将他的手继续往下移了移,最终找准了位置,说:“是这里。”

“哦。”

谢凛顺着她的小腹揉了揉,并问:

“那你既然肚子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明说呢?”

“因为用不着你来管。”许倾一边说着,一边将谢凛的手移了出去。

谢凛索性从后面将她抱住,贴在她的耳边小声的问:“生我气了?”

“没有。”

“我……”谢凛欲言又止,躺在床上拘谨得很,时时刻刻都在警惕着被拱下去的风险。

明明话到了嘴边,反而说不出来了。许倾一直将后背留给了谢凛,且未曾真正想要理会他。甚至连头发丝都在述说着对他的嫌弃。

见此状,谢凛也不愿意在夜里跟她多说什么,心想着算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明明是同塌而眠,却各怀心思。许倾至始至终是侧身躺着,一动未动,谢凛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睡下了。

反正谢凛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翻来覆去不安生,明显是心里有事。

突然,她开了口:“去吧。”

“什么?”谢凛愣住了一下。

“我知道王爷担心她。”许倾背对着他耐心说:“你与其跟我在这里演戏,莫不如纯粹一点。反正咱们俩从最开始也不是外人眼里的恩爱眷侣,彼此也更知道是怎么回事。王爷何必两边为难。我这个做王妃的,最起码的大度还是有的。”

“你是真心想要大度,还是在吃醋?”

“真心的。”

“可我以为你是在吃醋。甚至还因此而暗自窃喜着。”谢凛心里有点莫名的失落:“而且我不会躺在你的床上想着别的女子,睡不着的原因就只是因为你。”

“是我让王爷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谢凛不解的问:“那你为何先行离去,又为何平白无故的阴阳怪气?”

“因为我想成人之美,不想当恶人,这个理由够充分吗?”许倾的赌气模样,谢凛想视而不见都难呢。

“你还说自己不是在吃醋?连我想要一个认错的机会都不给。你知不知道你不告而别,我以为你对我不满意所以又跑了呢。”

谢凛一边说着,一边强行将许倾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哼!”

不看不知道,许倾那张好看的小脸蛋儿都快要气歪了。

“这次是本王没有把握住分寸,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从今以后都不会了的。而且我和云翎没什么的,就是熟识而已。”

许倾瞧着云翎对谢凛,可不是熟识那么简单。

“娶了也不是不行呢。”她小手枕在脑袋

“你若是这么说,那我可真娶了?”

谢凛看样子是不把许倾气到血崩是绝不罢休。

他好不容易将许倾拉拢了过来,又因为这话后,许倾再一次推开了他,生着闷气。

“娶吧娶吧,别忘了娶了之前把我休了,眼不见为净。”

“你胡说什么呢?”谢凛试图将背对着自己的许倾拉拢过来,结果她抗拒的意思相当明显。

“不许碰我!”

谢凛作势要将她抱起来,并威胁她道:“你到底原不原谅我?”

“不原谅,王爷今天还能杀了我不成?”

“直接扔出去。”谢凛坐在床上一顿折腾,无情且强硬的将许倾从被窝里抱了出来,甚至在下一秒扔在地上。

许倾抓着他的臂膀不松手,被他吓得不轻:“别别别,王爷……真不行……”

“能好好说话吗?”

“能……”

“还耍小脾气吗?”

许倾随弯就弯,直接躺在了他的腿上,并不完全服软:“那要看王爷以后表现。”

“还行,挺在意我的。”谢凛满意的笑了笑。

“王爷能回来也挺难得的,我还以为您要彻夜不眠的照顾她呢。”

“本王是想来着,架不住某些人总是故意吓唬本王。”谢凛又开始拿腔拿调:“这要是真跑了,本王去哪儿追?”

许倾躺在他的腿上,抬眼便可看到谢凛那张惶恐不安心有余悸的俊脸。

“还有,你下次身子不舒服,能不能提前知会本王一声?可以不去,没必要硬挺着。”

许倾知道,这是谢凛能给她最大的宽容了。

“不能不去。”她喃喃道。

“为何?”

“怕别人说我。而且那个云贤妃看起来不怎么喜欢我。”

“其实你去不去她都不会喜欢你。她掌控欲极强,一直想要将她认准的女人塞给我。”

“云翎呗。”

“又来了。”谢凛无奈。

许倾借此机会拷问他道:“那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谢凛恍然大悟,心中暗喜:“我说你怎么身子难受还偏要去挺着,合着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怀疑我了?”

“我是担心王爷您,以为您夜不归宿是被害了呢。”

谢凛听完后,一把将许倾从自己的腿上推了起来,义正言辞的解释道:“你少来,我昨天晚上是为了准备狩猎的事宜所以晚了点,索性在宫中对付了一夜而已。”

“自己一个人?”

谢凛相当坦荡的张开了自己的双臂,:“身为仵作,你若不信可以验身啊,看看我身子清不清白。”

“验完后不满意,我可是要直接销毁的哦。”许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话说得直接让谢凛想要收回刚才说出口的话。

两人的心结算是暂时解开了。对于许倾来说,比云翎用在谢凛身上的心思更加重要的,是谢凛本身的态度。

深更半夜,许倾被折腾得也没了困意。

两人又干不了什么别的事情,只好靠坐在床边聊一聊。

许倾靠在谢凛的怀里,问他:“王爷,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

“我已经想到了在云翎的马上动手脚的人。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只要他们不去诬陷你,云家的事情就和咱们无关,云贤妃本就不待见你,何必说出口。”

“我觉得是云贤妃对云翎下的手。”许倾非常敢说:“我在马棚的时候,确实是看到了云墨初不假,但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我还看到了云贤妃的婢子,她若不是去动手脚的话,她去那边做什么呢?”

许倾的这番话,似乎也并未让谢凛觉得意外。

他眸光清沉,似无波澜的说:“确实有可能是她。”

“可是云墨初又认下了罪,我特别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可看见了,云墨初认下罪过之时,云贤妃的表情?”

“是……看到了,是怜惜又不解的样子。”

“云贤妃其实是重男轻女,虽然表面上认同云翎,赞赏云翎。但是骨子里还是疼爱云墨初的。淮南侯云家世袭侯爵,云绝早年间尚可征战沙场,巩固云家满门荣耀。可到了现在,身子确实大不如前。云墨初腿疾多年,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不抱希望的存在。云家如果云翎不上阵,侯爵之位早晚有一天会落入云家旁支,也就是云翎叔父那一支。”

“云贤妃身为淮南侯云绝的亲妹妹,在后宫顺风顺水这么多年,肯定是仰仗了云家的权势的。奈何她入宫多年未有子嗣,云贤妃心里很清楚,只要我不娶云翎,就彻底指不上我这个养子。那么她往后的日子,唯有靠住了云家才行。可你再想想看,云翎就算是能挑起云家的重担,在云贤妃的眼中,也是不行的。”

“为何?云翎和云墨初,能有什么区别呢?”

“在她的眼里,云翎身为女子,早晚有一天会属于夫家,就算她当了这女侯,她的孩子,孙子甚至是后代,也不再是纯粹的为云家的人。所以在云贤妃的认知里,就算是为了自己,她也想要云家落在云墨初的手中。更加偏爱于他,只不过云墨初的腿是真的不争气,怕是已经废了。”

“这不就是个姓氏的问题吗?”

许倾很不理解这种想法,为什么会拘泥于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谢凛不以为然的说,:“所以,云贤妃之所以想要在云翎的马上做手脚,无非是两件事。一是想要让云翎摔得残废,这样一来云家两个残废,云墨初就有机会了。二来,就算云翎摔得轻,她也想要以此来诬陷你。”

“她太恶毒了!”

“这只是后宫中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罢了。”

“所以王爷选择视而不见?”

谢凛淡漠道:“我没有去管的理由,这是云家的事情。”

果然,谢凛还是这般冷心冷情,拎得清放得下。哪怕是云翎,也是同样对待。

“所以,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吗?以后遇见贤妃,自己涨点心眼儿。”

许倾为难的说:“可是现在长心眼儿是不是来不及了?”

谢凛若有所思的逗她道:“确实是有点来不及了,不过你要是平时乖一点儿,到时候倚仗本王的话,现在也不晚。”

“那我要是现在离开这个火坑直接弃你而去的话,是不是会显得更聪明一点?”

“你可以试试。”

“就算你打折我的腿,你要是不护着我,我就算是爬,也要爬走。”

“今儿满意吗?本王没有护你吗?”

“满意,满意。”许倾乐呵呵的说道。

谢凛:“可本王一点都不满意。因为没有得到应有的感谢,礼尚往来都不明白吗?”

“护我难道不是王爷您应该的么?”

“那这个也是你应该的。”谢凛二话不说将她搂在了怀中,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他的嘴唇轻薄而微凉,每一次带给她的触感都能使她沉沦。

她的小手摸着谢凛精壮的胸膛,意图抚平他心口的暗欲,有些抱歉的笑着说:“王爷,咱俩还得再当一段时间的兄弟。”

“行啊,反正都难兄难弟这么久了。哪天处出兄弟情了也不好说呢。”

“也是,也是,哈哈哈。”

光说不练假把式,两人心中各怀鬼胎,还没等到动真格的那天呢。

翌日清晨。

许倾昨天睡得有些晚,总想找个理由赖床不起。

谢凛早就已经起了床,用了早膳。下人几次三番的想要叫醒她,却被谢凛拦下了。

他想要她多睡一会儿……

以至于许倾真正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许倾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一声不吭的穿好了衣服下了床,也没忘记吃早饭。

饭桌上。

“谁家王妃睡到现在这个时候才醒?简直是太不应该了。”

这句话,是许倾的自言自语,而且是边吃边说。

露珠守在她的身后,忍不住发笑。

“笑什么笑,你也不知道叫我一声。”

“是殿下让您多睡一会儿,奴婢见您睡得踏实,就没忍心叫您。”

“哼。”

虽然许倾在心里上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身体上相当的舒坦解乏。

“哟,王妃娘娘这是在吃中午饭呢?”

许倾以为是谁呢,结果抬头一看,谢凛正靠在门框边,一身的潇洒肆意,挑逗似的目光注视着正在吃饭的许倾。

许倾理都没理他,闷头吃得更快了。

谢凛挥了挥手,示意丫鬟退下,随后自己抽出了凳子,坐到了她的面前。

许倾还哪有心思吃饭?

“王爷要干嘛?”

“吃你的饭,管那么多干什么?”

许倾这饭吃得都不香了。

她在心里暗自嘀咕:谢凛可真不懂礼貌,哪有这么坐在人家面前盯着人家吃饭的?

谢凛修长的手指来回轻轻点着桌子,审视着许倾的同时又像是在考量着什么。

终于,许倾等到了他主动开口:“你那月事还在?”

“咳咳咳……”许倾一下子呛住了。这话从谢凛的嘴里问出来,怎么就这么虎呢?

许倾老实巴交的点点头:“王爷……这种事您能不能委婉一点?”

谢凛不喜欢拐弯抹角,甚觉疲累的口出狂言:“就不能找个御医治治吗?”

“怎么治啊?”

“治没啊。”

许倾愕然,深刻感觉到谢凛这是想要用全新的办法整死自己吗?

谢凛全然不觉自己这话有何不妥,:“你这么看着本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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