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容禹把她扶稳后,立刻询问道。
用着这样的声音来关心她,江舒羽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气急败坏的对他说:“你不要跟我说话。”
不听到声音,她不会次次都认错。
听了她的话,容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啊。
阮希月觉得他声音像的那个朋友,大概就是颜溪的男朋友……叫阿珩。
从一开始,她都是因为他这把声音而把他认错。
就那么像吧?
容禹有些疑惑。
“你很适合白天的香水,容先生,你以后发多喷点。”江舒羽又道。
这样,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了,她就不会再认错了。
可是刚才,她吻他的感觉,就是跟傅君珩一模一样啊,她忍不住问:“容先生,你真是南城人吗?”
“是的,我是南城人,从小在南城长大。”容禹回答道。
江舒羽看着他,端详着这张脸……
“我知道了。”她恍惚的往大厅走去。
前方有个端着盘子的工作人员朝着这边走来,到了江舒羽旁边时,问她要不要喝茶。
他的盘子里放着很多杯茶。
江舒羽觉得自己醉了,拿了杯花,朝对方说了声谢谢。
可是她刚准备喝时,一只大手横穿过来,把杯子拨到了地上。
“这里是酒吧,你看到哪家酒吧会给客人送茶的吗?”容禹沉声反问道。
江舒羽顿了下,看着地上的杯子,觉得他说得好像有道理,她以前去酒吧 ,真的没有见有服务员到处送茶的。
人家八不得你多喝醉呢。
喝酒才有钱赚啊。
“谢谢。”她道了声谢,继续往前走。
容禹跟在后面,无法忽视的地步。
江舒羽脑海里时不时冒出刚才在厕所里发生的事,他掌心下的触感,还清清楚楚刻在身体里,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那样了,所以才会去想。
这样,尽早会出事的。
“容先生,刚才在厕所的事,是我喝多了,把你认成了别人,我向你道歉,不管怎么样,我们那样做都是不对的,你有未婚妻,我有老公,希望我们大家都把刚才的事忘记了。”她停下来,看着他,提醒道。
容禹往前一步,大手圈在她的腰上,压低声音问:“颜小姐,你想不想?”
江舒羽还没来得及推开。
他已开始说后面的话。
“解决彼此的需求,不进入彼此的生活,身体上的慰藉。”
江舒羽愤愤的骂道:“你有病吧。”
容禹丝毫不介意:“难道你不想吗?”说着贴近她,用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刚才,你看起来,比我还饥渴。大家都是成年男女,没关系的。”
江舒羽对容禹的印象呈直线般下滑!
他说的不就是约炮吗?
在他嘴里却形容得这么富丽堂皇的!
江舒羽看着男人欠揍的表情,咬了咬牙,抬脚往他脚背重重一踩。
容禹没想到她来这一招,瞬间眉头紧拧,吃痛的叫了声,紧接着人退后了两步。
江舒羽面无表情地说:“你真不配拥有这样一副嗓子!”
然后留给了他一个清冷的背影。
容禹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意味不明的呵了声。
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她挑起的事,怎么到了现在,全都成了他的错了?
容禹不否认,刚才对她确实确实有很强烈的冲动……毕竟,在她那种热情下,如果能坚持住的,不是真男人。
这种事,在彼此都有这样想法下进行,才是最好的结果。
显然,女人没有这种想法。
容禹耸了耸肩,掏出烟,刚点燃……肩膀上突然一沉。
他立刻敏锐的感觉到从身后传来的危险。
顾牧想教训容禹!
只是他刚动手,对方就已经觉察他意途。
顾牧眸底闪过丝错愕,他动作向来灵敏,快准……对方却瞬间扣住了他的手。
容禹推开顾牧,后退,冷眼看着对方。
他认识这个男人。
跟在颜溪身边的小白脸,不过极少跟颜溪一起,倒像是保镖。
经过刚才身手确定,他确定是保镖。
“有事?”容禹挽唇,下巴微扬,俊逸的脸上透着股傲气。
“离她远点!”顾牧沉声道:“她不是你能玩得起的人。”
在那场慈善拍卖会现场,他打量过容禹,身边跟着有位大小姐,从穿着打扮看,那位大小姐家势不凡,俩人关系亲密。
所以来招惹颜溪,只有一个原因——玩玩。
“你又知道我是玩?”容禹嗤了声,反问道。
“所以,你还会娶她?”顾牧饶有兴味的反问。
容禹听到这个问题,明显的愣了下:“我跟她认识两天都没有,你说娶,是不是过于严重了?况且,她似乎也没有再嫁的念头。”
“所以,离她远点。”
顾牧再次警告。
回到大厅时,就看到他原来的位置上多了道身影。
那人穿了套黑色休闲服,戴着帽子,帽檐下是黑色的口罩。
这样看去,根本看不到人的脸,五官。
顾牧却知道那是谁。
他呼吸有些沉。
这个时候跑来找他,不要命了吗?
要是被人拍到,他可陪不起违约金。
可心底的欢喜却也无法忽视。
“你怎么来了?”坐下位置,顾牧刚握上酒杯,另一白皙干净的手却把杯子抢了过去,有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手指故意从他手腕位置滑过。
“哥哥,你不想看到我吗?”顾竽歪着脑袋,一双眼睛紧紧落在顾牧脸上。
那模样,真的让人招惹不住。
顾牧吞咽了下口水,喉结滑动:“这里人多,你在这里……”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跟哥哥你来过场合了。”顾竽软绵绵的说道:“就是你告诉我,你在这里,我才特意过来找你的。”
“我在工作。”
“没事,溪姐已经知道了,她跟阮姐回去了。”
闻言,顾牧这才注意到,刚才卡座位置那里坐着的是别人。
他立刻起身:“我也要回去了。”
“她说今晚放你的假。”顾竽握住他手腕。
因为这是酒吧,他动作不能太突出,把人拽回原位,便松开了手。
他就是喜欢顾牧这种性格,对任何事都格外认真。
一板一眼的。
在外人面前,不主动交谈,一个人呆着,无趣极了。
可每次他挑拨,撩拨下……就像脱了层面具似的。
特别有差异感。
让顾竽每次都自豪得不得了。
顾牧坐着,陪顾竽喝了几杯。
不过这人惯来不老实的……两杯后,动作变得轻佻起来,一颦一笑都透着诱惑。
“我们回去。”
“怎么就回去,我都还没有……”顾竽抿着唇,还在撒娇。
突然俩人位置上多了道身影。
顾牧看到坐下的人影,眼神眯了眯。
——-
魅色酒吧外面,霍斯琛已经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儿了。
他在等消息。
知道江舒羽今晚来了酒吧,他觉得是天赐良机。
被她三番两次算计,这个仇不报,霍斯琛发誓不为人!
他想的是把江舒羽搞到手,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生个孩子,俩人关系就彻底捆绑起来了。
什么鸿宇,羽溪不都是他的吗?
霍氏那个走向滑坡道的公司,他早就看不上了。
突的,酒吧门口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除了她,还有阮希月。
霍斯琛看俩人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显然是喝了他准备的特殊东西。
没有任何怀疑的,推开车门挡在俩人面前。
江舒羽真没有想到,霍斯琛居然还不甘心。
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她面前。
“溪溪,你没事吧?”霍斯琛柔声问道,就要上前去扶江舒羽。
根本没有看到她脸上的不耐烦似的。
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里。
手还没有碰到人,江舒羽突然抬脚往他下腹位置一踹。
没有任何防备,霍斯琛被喘得双手按在那里,跳了起来,疼得他眼冒金光:“你干什么?”
咬牙切齿的问。
不是说吃了那个药,会没有力气的吗?
现在她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霍斯琛觉得自己最重要的地方,痛得他感觉浑身都疼。
他该不会被这个女人一脚给踹坏了吧?
“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了是吗?我说过,离我远远的!”江舒羽冷声反问。
一点都不担心霍斯琛现在能做得了什么。
霍斯琛现在确实什么也做不了,疼得他大脑已经停止思考。
不管不顾的,拦了辆出租车,赶去医院!
阮希月鼓掌,打着酒嗝夸奖道:“溪溪,你太厉害了!”
声音断断续续的,鼓掌的动作太大,突然身体一个不稳,朝前倒去。
江舒羽只觉得身边有道黑影迅速闪过,等她回神时,看到是希月已经被靳言森抱在了怀里:“希月,你没事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阮希月似乎才回神,伸手去推靳言森。
可是推了推没有推动,下一秒,反而将他整个人抱得紧紧的。
江舒羽看着这一幕,心里某个位置像是被挖空了似的,寒风往里瑟瑟的吹。
她知道希月心里还有靳言森。
即使面对那么大的伤害,她心里依旧有这个男人。
她没有去打扰朋友。
而是自己在马路旁拦了辆车,然后离开。
望着车窗外倒退的夜景,她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像梦般的画面。
她吻他的感觉,跟傅君珩太想像了。
她忍不住在想,是不是查到的资料有问题呢?
那是范平找来的资料,不会出错的。
范平也不会随便拿资料来搪塞她,必是经过了确定,才发到她出箱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她太想傅君珩了,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
车子不知道行驶了多久,江舒羽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没有报去哪里……,等她回头看向司机时,整个人错愕不已。
因为开车的人是傅彥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