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关心你腹中的孩子!

顷刻之间,整个王府静了许多。

堂外,金光遍地、花开正艳,如此好的天气,若能跨上一匹飞马,奔驰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该是何等的惬意和奔放。

嫁入轩王府之前,父亲常年征战在外,生怕自己寂寞,便在将军府后院中养了一匹白玉马,一来供自己练习骑马,而来可以陪自己玩耍,几个月不见,那白玉马一定又长高不少。

终究是过去的事了,眼下父亲还征战在外,朝中似乎也没什么动静,或许父亲那边捷报频传,那些恣意妄为的菲薄之人,还未曾找到陷害父亲的机会,毕竟父亲对老皇帝还有短暂的利用价值,所以眼下,父亲的处境还算安全。

还有芽儿,今天好像是刚满三月的月龄,摸着还未凸起的小腹,上官婉凝忍不住心头一暖,自言自语的说着,“芽儿,你一定要乖,好的在娘亲肚子里面吃东西,长身体,娘亲等着你安全降临的那天,送你一份最大的礼物,好不好?”

“啊…疼…”立于正堂沉思着的上官婉凝,倏地被冷浦泽一连串的哭叫声唤醒。

转身,信步走去内室,正看到冷浦泽在床上辗转反侧,揽抱着被子鬼哭般的喊着,“救我…兰儿救我…疼…”

诺大的内室里面,只剩下自己一抹清丽的身影,在床沿边矗立,不觉间,一双眼竟莫名袭上一层朦胧,带了点滴的自责和心疼,看着他像个疯子一样,披头散发的在大床上翻转,即便是心里有再多的恨,也渐渐被一颗同情心给湮灭掉了。冷浦泽,自己无心要这般害你,只是,每一步,他都走得出乎自己意料,似乎冥冥中,有另一种力量,牵引着他走向灭亡,这力量,不是发自于自己之手,而是一股难以捉摸和预料的其他因素。或许,老天也在帮自己,冷浦泽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啪啪!”只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一个欣长清冷的身影立在了自己身前。

冷浦泽被他点了昏睡穴,表情中带了万般苦涩和疲惫的倦容沉沉的睡了。

上官婉凝见状,本来带了点滴的担忧之色,顷刻间带了疑惑的审视着眼前一张绝美的清冷容颜。冷璞玉,他怎么会来?漆黑的长发半边扎起,用一束白玉簪固定在头顶,其余发丝任意垂在肩上,清风袭入,衣角和长发迎风飘起,整个人看上去飘然若仙。

这一次,他又给了自己一个冰冷的后背,还好,他的后身纤长笔直,腰身又极具养眼的效果,上官婉凝似有种百看不厌的感觉。不知为何,看着他这条唯美清冷的后背,上官婉凝就开始想入非非,其实他不穿衣服的时候,比这好看百倍。

“你…”冷璞玉冰冷蚀骨的声音略过,“昨晚去了哪儿?”

什么?上官婉凝再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竟然跟着自己,难道昨晚的事情他都看到了?

“你跟踪本妃!”上官婉凝带了恐慌和质疑的语气冷声喝着。

对方那边没了回应,良久,倒背过手去,语气淡淡的说着,“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上官婉凝伸出一只手指,怔怔的指着眼前之人,诡计被人识破,上官婉凝变得越发没了底气,“别忘了,本妃曾经救过你一次!”理屈词穷,上官婉凝竟毫无顾忌的搬出那晚的事情,想以此来威胁眼前的男人,希望不要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虽然那晚没有既成事实,但自己不说,他怎会知道事情的始末?

“你的事情,本王没心情过问!”冷璞玉微顿,带了不耐烦的语气说着,微侧了绝美的半张脸过去,上官婉凝看着他一条秀挺的鼻和半张让人沉醉的脸,似有一种错觉,一向不问世事的冥王,不是因洁癖而不喜人接近,而是担心别人恋上这张非同凡人的美色,忍不住有去抚摸触碰。一个男子就可以长的如此倾国倾城,若换做是十八年前的容妃呢,更是美得惊心、勾魂摄魄,怪不得会圣宠不衰,就连死了,老皇帝还念念不忘。

“本王只想提醒你,既是有了身孕,就该好好地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是伤了腹中的胎儿,本王不会轻饶了你!”冷璞玉说冷冷的喝着,一副很理直气壮的样子,貌似跟他有关的样子,可是他明明知道,这孩子千真万确是冷浦泽的,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一时间,弄得上官婉凝一头雾水,想要反驳,却觉得此事没有反驳的意义,到底他算是哪门子葱?

“上—官-婉-凝?”冷璞玉一字一顿的唤着,声音似乎一如从前的冷,只是这冷声再也冷不到上官婉凝心里去,反而觉得异常舒心,“听到本王的话没有?”

难道他今天前来,就是为了和自己说这些?难道不是为冷浦泽的伤势而来?

“冥王,这似乎不是您该关心的问题?”上官婉凝不怀好意的冷声反口说着,“本妃的夫君是躺在这床上的轩王!”

“你若真把他当夫君,看他这般痛苦,怎么会在此袖手旁观、坐视不理!”冷璞玉转身,一双深邃的双眸之中带了满满的疑问。今日一见,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眼睛,这难道就是几个月前,上官婉凝口口声声以死相逼、非君不嫁的如意郎君,看着自己的丈夫受苦,她却在一旁冷眼旁观。

“不关你的事!”上官婉凝瞳孔放大,眼神之中充满愤恨,他怎么懂,怎么会明白,今天自己这一反常态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他咎由自取;又有谁能明白,一个重生弃妃,是多么的害怕会重蹈覆辙,她赌不起,更输不起。

“本王说过,你的事情,本王没心情去管!”冷璞玉一张冰冷顷刻间带了难以看懂的疑惑,上官婉凝不解,但总觉得他没有恶意,“本王只关心你腹中的孩子!”

“她是轩王的骨肉,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上官婉凝不知为何,竟然敢开口和他顶嘴,或许,看到他别样的表情,心里会有一种淡淡的欣喜,或许这样的他,才能有些人气,才看的让人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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