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回归战斗序列

我离开马荣之后,在她的指点下,我很快就找到了部队,而且还见到了郝团长,他当时已经升为师长了。当时正与国民党展开殊死较量,我也期望在战斗中与吴贵雄相遇,好找到婉儿,向她说明情况,她不能对一个骗她的人兑现什么承诺。

我很快就被安排到营长的位置上。也许是因为郝团长的赏识,还有他的大力推荐。但是一个离开自己的部队,只身潜入虎穴,而让与敌斗争陷入僵局,让自己的战友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的我,能配当这个营长吗?我自己也有所怀疑,郝师长却不这么认为。当时我也曾将我的顾虑和盘说给郝师长听。郝师长不愧为师长,他的眼光独到,让人佩服!他说的那些让人记忆犹新。

他斩钉截铁地说:老夏同志,我们看一个人,不能单纯地就某一件事而言,不能以偏盖全,把这件事放在你整个为国为民的革命事业中看,它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失误”,它比起你的巨大贡献,完全可以忽略不记。且不说你当时做出的那个决定是对是错,就是我也未必不会像你那样,找个人去刺杀鬼子少将,毕竟如果成功了,可以很快地就能结束战斗,那样可能损失将会小得多,当然有点铤而走险的意思,但如果你让王武去,这事就完全解释过去了,你去也说得过去,我听王武说过,你们争执了很长时间,但这更说明你的人品好,明知道会有那么大的危险,却偏要以身试险,当然结果谁也无法去预料或判断。再说如果当时吴贵雄能及时地如约发起进攻,也就不会有这么大的伤亡,战争总会有牺牲,你也不会想让自己的战友去送死,但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只能那样,别无他法。

再说你也事先做了安排,让王武临危受命,也不算有什么无组织无纪律,当时来不及向上级汇报,我们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汇报好了再去做,那也不允许,自古才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要学会便宜行事,再说你也培养了王武同志。就说吴贵雄吧,他虽然毁约,让我们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也有他的另一面:那就是他鼓励和推动了王武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发起对敌人的猛烈攻击,几乎完全可以将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吃掉,如果吴贵雄不出手,战争也就这样,胜负已分,他不过像一剂兴奋剂,促进我们的部队下狠心吃掉强敌,否则绝不会这么快就结束战斗,也为我们争取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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