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到了约定好的地点,原本以为会看到祁云庭。
来的却是齐森。
他一早在包厢里等候,看到过来的秦悦,唇边勾着一抹笑,便站了起身,态度客气的喊了声少夫人。
要不是早已经清楚他的真面目,光看他的这模样态度,还真把他当成一个精英。
“今天吹的什么风啊,竟然劳烦你大驾光临。”秦悦轻嘲了一句,大大咧咧地拉开椅子直接坐下,没给齐森什么好脸色看。
她翘着二郎腿,背靠在椅子背里,桀骜的眉眼轻狂,睥睨着齐森开口:“怎么就你自己在,你主子呢?”
电话里约她见面的是祁云庭。
齐森对她的态度见怪不怪,恭敬地给她倒了杯热茶,解释道:“boss临时有事过不来,特意让我来招呼少夫人您。”
秦悦冷冷盯着他。
不耐烦跟他客套周旋。
齐森微微一笑:“一段时间不见,少夫人似乎憔悴了很多。”
秦悦眸色骤冷。
“少夫人身体可还安好?”齐森还在笑,但那笑却远不达眼底,渗着丝丝地寒意,毛骨悚然。
“你们给我注射的,究竟是什么!”
查不出来,也无法正确用药抑制。早前秦悦身体没什么反应,但最近,那股不适感,愈发的频繁。
影响也越来越重。
让秦悦倍感到不安。
祁云庭究竟想对她做什么?
即便祁云庭再三说过,不会伤害她。
但秦悦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
她是肖瑶的女儿,肖瑶背着他跟秦东君生的,还是陆争鸣养大的。祁云庭没直接杀了她,她已经是她命硬。
可他竟然能让她嫁给祁北伐。
这本就不是一件寻常的事。
祁云庭不是那么无聊的人,要不是对她另有目的,他怎么可能会在自己身上用那么多的功夫?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手的魔鬼。
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齐森没有急着回答秦悦,端起跟前还冒着热气的茶喝了口,才说:“听说少爷最近在跟你闹离婚?”
秦悦俏脸更沉了分,眼底浮现出杀意。
只一瞬,她便扯着唇角皮笑肉不笑道:“你是特意过来挖苦我的是吗?”
“少夫人,何必对我敌意那么重?boss要真想伤害你,何必等到现在。”
齐森指腹摩挲着杯身,弯唇笑了笑,说道:“boss给你注射的药,确实非比寻常。除了boss,没有人能替你治好恢复。如果不能合适用药,持续下去,再不出三个月,少夫人你便会干枯而亡。”
秦悦攥紧的粉拳,指甲几乎陷入了肉中。
齐森将她的情绪悉数收入眼帘,推了推镜框,他握着的茶杯放在桌上,低缓了声线说道:“boss有件事情需要你配合,请你跟他回一趟墨西哥。具体时间多久时间未定,大约一年吧。少夫人你可以好好考虑,要不要跟boss走。”
秦悦粉唇狠狠一抿,大脑短暂的陷入混沌。
一股气涌上来,她脸色忽然发白。
几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身体。
“少夫人别太激动,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合适动怒。”
齐森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收起握着茶杯的手,轻笑着道:“少夫人不必急着回绝我,你还有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你若是考虑清楚了,可以再联系我。”
齐森走后,秦悦乏力的身体瘫软在椅子里。
脑袋轰轰隆隆的作响。
她阖起双目,秀眉拧成了一个川字,妄图让她陷入冷静,却又都只是徒劳。身体忽然感到发寒,秦悦深吸了口气,倒了杯热茶灌下,都难以感受到暖意。
如今的境地,她似乎只能听从祁云庭的话与他做交易。
亦或者是向陆争鸣求救。
但无论是哪个结果,对她而言,却似乎都不是最优的选择。
曾经陆争鸣是她极为信赖的老大,养父。
可现在……
秦悦谁也不敢相信。
哪怕这个人,是她自己。
她都无法信任。
她难道注定就要被牵着鼻子走吗?
无力感充斥着她。
秦悦在包间里独自待了三个小时,身体缓和了许多,才起身离开。
走廊里,不慎跟迎面走来的青年男人撞倒。本就乏力的她,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之际,被人先一步扶住。
秦悦倏然抬首,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冷峻的脸。男人清俊眉目深深,看了她一眼:“可以站稳了?”
低沉的声线噙着不悦。
“抱歉。”秦悦扯了扯唇角,尴尬的连忙站直了身体。
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男人单手抄着袋,举手抬足间的气场内敛沉稳,上下打量着她挑唇开口道:“上次撞我车,这次撞我怀里。龙腾的王牌deer,秦少校,这是想对我投怀送抱,还是想对我图谋不轨?”
他逼近的身形,大手攫住秦悦的下巴,迫使她抬首与他对视。
秦悦瞳孔紧缩,身体都在发僵,诧异出声:“你认识我?”
男人似扬非扬的唇角危险,沉沉的睥睨着秦悦:“几年不见,就认不出我了?当初在缅国,我可差一点,就死在你的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