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理想

第二日一早,侯卿他们三个如往常一样去了茶馆,李山刚从外面吃了碗特色的豆花泡馍和蒸面皮回到家里。

刚要开门就听到了后面传来的声音,“幻音坊玄净圣姬,玄净天见过北庭都护府都护!”

李山闻言转过身,看着眼前身穿低胸紫色衣裙,搭配紫色护臂和中筒靴的扎着高马尾的女子,在哪里躬身行礼。

“免礼,各位找我有何贵干。”李山负手正色道。

“女帝命我等前来,邀都护前往王府与岐王一叙。”玄净天继续躬身说道。

“是岐王邀我,还是女帝邀我?”李山对着玄净天问了一句。

玄净天心里一惊她难道知道女帝和岐王是同一人?不这个秘密只有她们姐妹几个才知道。

“等我一下,换身衣物总不能就这样见岐王!”说罢就转过身打开门回到了房间换衣服去了。

不多时李山换了一身里面是红棕色的衣服上面以银色细线绣了流云纹样,腰间扎了一天和田玉带,脚上也为了这身搭了一双黑色靴子,简单的束起长发扎了一根碧玉簪就走了出来。

看到李山现在的样子和刚才的那个不修边幅的比较,玄净天心里暗道“这男人有这般的好相貌,干嘛平时不收拾收拾自己”,看到李山以准备好。就请李山上到了准备好的轿子里。

起轿前往王府的路上,李山发问“玄净圣姬,可知岐王邀我是有何时要事。”

玄净天听后道“回都护的话,奴婢也不知有何事,只是女帝命我等前来请都护,我等就来了!”

听后李山也没有再回话。就这样沉默了一路,没多久玄净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都护,岐王府到了!”听到后李山睁开眼,走了出来一入眼就是岐王府那高大的中门,两旁一边站着一位手拿长槊身披明光铠的武士。

门有五间可开中央三间,屋顶上覆盖绿色琉璃瓦,屋脊安吻兽,为九脊歇山顶,门前御道上雕蜀中松鹤图,专供帝王贵族行走。大门上的门钉用九行、七列共63个。门上有椒图作为门环。

门前两旁各有一个兵器架上方各插着七杆大戟左右各有两人守护。象征着岐王的地位。

大门外有两根柱子,左边的叫“阀”,右边的叫“阅”,写着岐王的功状象征着他从原来的一无所有到如今地位的武力和功绩。

左右还各有一石狮一雌一雄,凸显王府威仪。

这时王府长史出门迎道“岐王长史曾文山,见过北庭都护”

“长史,免礼!”李山也是正式见礼。

“还望都护海涵,此时无法大开中门迎接。”说罢长史又是深深行了一礼。

李山连忙扶起,说实话他本人对于这些礼节并不熟悉,所以此时也没有多大理解。

只是这老长史确是几为正式,搞得他也不好太过随意。

接着长史有道“都护,大王已在府里等候多时,还请都护随我来。”说罢又是一请。

李山不推辞跟在老长史后面就进了王府,一路上过大殿、二府门、神殿等地直至花园。

只见一桌酒席已经是摆好,不是李山想的那种庞大绚丽,彰显奢华的酒局。反而更想是两个老友相聚的三两个小菜一壶浊酒。

只见一身红衣的岐王就坐在桌边,看到曾文山带着李山来后就说道“老曾,你先下去吧!”

“是!”长史也不多说直接下去了。

岐王给李山倒了一杯酒说道“老曾,是我起兵是便更在家里的老仆,这些年也让他休息只是他不愿,这才让他当了这长史。其实更像是我这王府的管家。”

说着端起酒杯示意,“这些年矜矜业业,替我操持家务事。”

李山接茬道“岐王有如此忠心耿耿的老仆,又有如此仁义的胸怀,何愁大事不成!”

李茂贞听了他的恭维后说道“李兄,不用如此恭维我,我是什么样我自己清楚。如不介意叫我正臣吧!这么久了还不知李兄之名。”

“正臣兄,小弟姓李名山,草字定中。”李山也是平静回道。

“定中,定中,平定中原!定中好志向!来喝!”说罢有和李山互敬了一杯酒。

“不敢当,我自小便是生活在西域之地,哪里地方没有多大,三五村镇,不过千人上下便可自称一国。其中大的也不过几城。”

“终日是战乱,马匪,黄沙,强盗构成了哪里的基调。”说完李山似有追忆接着说道。

“记得少时,不过几岁,村里的老村长叫我们识字时就说,在大地的东边,有一座辉煌的帝国叫做大唐,当年这些西域小国通通都是大唐治下臣民。”

“当年,他的爷爷就是大唐来次驻守的北庭军。他说过那时是他最幸福的日子,那些往来的西域蛮子看见他们眼里的羡慕是我们这些小崽子怎么都体会不到的。”

“他说当年吐蕃,攻陷河西走廊后,北庭军后援断绝,与吐蕃大战,最终不敌以致败北。后大都护集结人准备光复北庭可惜兵败身亡。”

“吐蕃下令只要追剿北庭军就可以免遭破国,于是残军就遭到了西域各国的联合追杀。”

李山又喝了几口,李茂贞也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他的讲述。

“那段时间他说,是最残酷的一段时间,知道二十年前他们才找到一个可以长时间修养的地方。这也才有了我们这一代人。”

“他和大人们老说,他们没有为大唐守好北庭,所以要守好这村子周围最后属于北庭都护府的土地。”

“这也就是最初的‘百鬼夜行’寓意北庭军战死的阴魂永远不会消失。后来行商到了我们那才知道大唐没了!”说着李山也微微的有些抽泣。李茂贞嘴里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

只是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之后拿起酒杯斟满望向北边,缓缓倒在地上,往复三次。

“敬,北庭军!”

做完这些默默回到了座位。

“知道大唐没了,老村长也就没了心气,没几天就不行了。临走前说了句回家。”

李山抬起头满脸通红,目光坚定的对着李茂贞说“所以我们回来了,但这个世道不是村长心里的。也不是我们期望的。”

“既然这世界不是我们期望的,那我们就亲手打造一个世界!”

说完李山又拿起了酒杯还没喝,就扒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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