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淮安公主还活着真是不容易啊

其实必须要走水路的那一段路并不长,而且就在那个地方的入口前面,所以慕容于她们其实完全可以到最后再坐船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慕容于打死也不走陆路,大有一副我要与这艘船同生共死的模样。

芸烟不知道自家小姐是受什么刺激了。就算慕容于对自己再有信心,她们也得到了那个地方之后,才能保证自己不被人抓住,才能保住自己的命啊!

还有小姐的不慌不忙的样子,实是在让芸烟心惊胆战呀!

就算是水路的船,也可以加快速度的,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气定神闲?

小姐啊!说一句实话,就算船的速度快了一点,你的茶杯和扇子也是不会掉的,就是可能风有点大,头发和衣服的裙摆会被吹起来而已。

“小姐,你说美深会被怎样?”

“她没在丞相府里待上一年的时间,自然不会有事。”

“小姐,你就不担心我们会在到那个地方之前就人被抓住吗?”

“担心啊,怎么不担心?”

芸烟心想,我为什么没有看出你半分担心的模样呢。

“我又不会变身,被他们抓住了,我又不会变成一只蚂蚁跑掉。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慕容于又说。

虽然这话很有道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那么怪呢?

芸烟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家小姐,问:“小姐,你觉得我们有多少可能会被抓到?”

“没到那个地方之前,也就是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到了那个地方,基本就不可能被抓到了。”

“那小姐,你觉得我们能不能在被抓到之前到达那个地方呢?”

“这还真说不定啊!”

芸烟一副要哭的模样。

慕容于问芸烟:“很担心吗?”

芸烟撇了撇嘴,心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

“来,你看看那两个人啊!”慕容于把芸烟拉过来,指着船头那两个正在聊天的人说:“你不是一直想走陆路吗?你只要让他们成功的分开,并且让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学会骑马,我们就走陆路。”

芸烟一愣,她怎么也想不到公主府的侍卫竟然不会骑马,这种侍卫怎么可能混到那个地位呢。公主的近身侍卫竟然不会骑马,怎么可能?

“他不会骑马,那他是怎么当上淮安公主的近身侍卫的?”

“喏,看我的姐姐。”

芸烟以为慕容于真的让她去看和小侍卫一起聊天的慕容瑜,转过头去,又恍然领悟。

对啊,大小姐和淮安公主是好朋友呀,淮安公主为了大小姐能经常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便把小侍卫从最低层调到了自己的身边,连性命安危都不顾了。

此等友谊,真是令人敬佩。

其实芸烟想说的是,淮安公主还活着,真是不容易啊!

“那为什么不让船夫快一点划?”今天慕容于终于肯告诉芸烟事情的真相了,芸烟当然要乘胜追击。

“这个季节,你看到谁划船玩命划啊?”

对的,芸烟的确没有看到。这个时节的船不算少,也不算多,没有到拥挤的情况,只是时不时能与一两条船擦水而过。

人家的船,大部分是观景的人租的,都要求船夫划慢一点,自己好欣赏美景,以免还没来得及看就已经划走了。

船里面有休息的人,有下棋的人,有聊天的人,有作画的人,可所有的船都是慢悠悠的,突然来一艘加快速度的船,别说加快多少速度,反正会被认出来。

那些看惯了慢船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这个船和其他的船不一样。虽然这些人并不知道丞相府两位小姐正在“逃跑”的消息,但后面毕竟有来抓她们的人,太过招摇了,终究是不好的。

芸烟突然想到了慕容于一直坐在船尾摇着做作的扇子,喝着并不好喝的茶是为了什么。

这些天慕容于一直在想慕容瑜说的话,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的问题倒是了,隔阂也在慢慢消失。可就是两人见面反倒比以前更加别扭,当然,这是指慕容瑜。

到底只有一艘船,肯定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左边看不见,右边看得见的模样。慕容瑜不自在的情况多了,便一直赖在船头,动都不想动。同样的,慕容于就坐在船尾摇扇子。为了把扇子摇的更加好看,慕容于特意多穿了一件里衣。

对于慕容瑜的话,慕容于真的只想说一句,太蠢了。因为她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形容自己的这个姐姐。

当年,柳习韵去世,与之一同销声匿迹的还有慕容瑜的母亲,也就是慕容行止的二房夫人。

说是销声匿迹,当真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二房夫人了,就是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丞相府,也没有出现在其他的地方。

其实那么多人都明白,说好听点,是销声匿迹;说难听点,就是借刀杀人。借柳家的刀,灭二房夫人的人;或者借二房夫人杀正房夫人的刀,灭二房夫人的人。

而这件事情,慕容行止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就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

慕容瑜后来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慕容行止亲手杀死的,然后被丢到野外喂狼了。

至于原因,不过是因为慕容行止害怕了,害怕柳家找他报复,叫他不得好死。所以他便在柳家来找他之前,先行对二房夫人下了手,想借此将功抵过。

事实上,柳家虽会为柳习韵报仇,可也绝对不会去找慕容行止,只是会找二房夫人而已。二房夫人死后,柳家的人也省得出手了。

在这件事里,二房夫人肯定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慕容行止出手的话,又显得有那么一点怪异。毕竟柳家并没有让他为柳习韵的死给个说法,而他却上赶着为了讨好柳家,杀死了自己的二房夫人。

二房夫人的死,是该怪慕容行止还是该怪柳家呢?

可其实是该怪二房夫人贪得无厌呀,不满于二房夫人的称呼,想要当正房夫人,一时冲动,便干了蠢事。

可慕容瑜选择怪了柳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还因为自己的名字。

她比慕容于早出生,原本慕容于这个名字是她的。

当年,柳习韵比二房夫人先怀上孩子,慕容行止就说了,谁的孩子先出生,谁就叫慕容于。

这仅仅是个名字。可是这个名字是慕容行止本来就是给慕容于取的,有着嫡长女的寓意。

这本来就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可二房夫人非要在这种事上较劲,给自己早早地喝了催胎药,打算在孩子七个月的时候生下来。可是二房夫人在孩子只有六个月大的时候却不慎摔倒,迫使早产。

而柳习韵那段时间好生修养,硬是怀了整整十个月才生下来。可能是柳习韵能忍,也可能是因为怀孩子的时间较于常人有些久,柳习韵生孩子的时候都没有别人叫的惨。

柳姨还说,可能是因为柳习韵的声音平时就比较小,所以在这种时候听起来就好像只有别人二分之一的痛。

柳习韵对此只说,生孩子都是一样痛的,哪里会有凭声音大小来辨生孩子的痛不痛啊。

按照之前慕容行止说过的话,那个名字是该给二房夫人的孩子的。可慕容行止却不干了,硬是找了一个谐音字来代替慕容于这个名字。如此干,倒颇有几分姐妹情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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