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
杜冰雁礼貌的笑笑，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或许是遭遇过张亚栋的突然表白，面对跑过来搭讪，同样年轻的王海，杜冰雁一直适当保持着距离。
王海笑笑，“喝一杯怎么样？我请你喝咖啡，听说上戏附近的咖啡都是纯纯国外进口的。”
“不好意思，我还有课，谢谢你的邀请。”
杜冰雁越发感觉王海是别有目的，咖啡的话，怎么说呢，有的人喜欢，有的不喜欢，喜欢的人，有时候也不是单纯因为口味，而是因为这玩意来自国外，是洋玩意儿。
听起来就有些高大上，上档次的样子。
就好比，现在的洗衣粉，打广告都说是国外进口的，来自国外哪个哪个地方，被国际上什么组织认证了，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乃至于，袜子，鞋子，衣服，裤子，等等。
都非要搞一个外国的名字，才显得是那么一回事。
这种情况想要改变的话，是非常困难的。
即便是到了后世，2023年的时候。
许许多多的人，依旧感觉国外的空气都是新鲜的，咱们老祖宗流传了数千年的东西，被国外说一嘴是糟粕，立刻就有一批人跳出来，他们说龙是邪恶的，咱们必须要废除这个文化，让他们喜欢咱们。
说这话的，还不是普通人。
专家，教授，这种所谓的上层社会人士。
不过……
杜冰雁还是跟着王海一起去了。
崇洋媚外，倒不至于，王海的一句话打动了她。
上戏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王海点了两杯拿铁，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
杜冰雁有些迫不及待，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看好餐饮这一块的市场？”
吃穿住行用。
民以食为天。
吃这一块，一直是排在第一位的。
古语有云，饱暖思淫欲。
由此可见，自古及今，人是从来没变过的。
“那是当然！你要是有这个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合伙投资魔都这一块的餐饮行业，不过我比较看好川菜的市场。”王海说完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拿铁咖啡里加牛奶，王海喝起来，感觉味道怪怪的。
反正是两辈子了，咖啡，巧克力，他一个都不习惯。
还是国内的大白兔奶糖，西湖龙井，信阳毛尖的，开水一泡，拧开盖子，吹一吹，喝几口，那才叫一个滋味。
“川菜确实很有特色。”杜冰雁的眼睛一亮，她本身就喜欢川菜，也做的一手好川菜。后世的时候，更是把创业开的餐馆，干到魔都餐饮业前十。
不过后来，受到08年经济危机的影响，倒闭了。
“我出钱，你有名气，咱们五五分。你要是觉得五五分不合适，那四六，三七也行。”
分成的话，王海准备让一让，毕竟没有他王屠夫，还有一个任屠夫，严格说起来，他这都是白捡的钱。
依照先知先觉，重生者的优势，他知道，开川菜馆这一波操作，杜冰雁是铁定了能起来的。
我拿着你的底牌跟你打，你还怎么赢我？
但是坐在对面的杜冰雁却突然迟疑了。
王海主动找上来，主动提出来，出钱，又主动的让利，是个正常的生意人，都不会做这么损己利人的事情。那么唯一的意外，就是王海对她有想法。
可是开川菜馆，她一直以来都有这个想法。
走？
起身，站起来就走！
不能因为合伙做个生意，就把自己给卖掉了。
杜冰雁莫名，从王海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对不起……”杜冰雁道：“我想我可能现在还不适合开餐馆，我还有学业。”
学业？
王海一愣，这不对劲啊，杜冰雁不按套路出牌啊。
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她不想把餐馆的利益分出来？
还是……
王海百思不得其解，眼看着杜冰雁起身，站起来，推开凳子，就要走人了。
王海也有些着急了，站起来，叫住杜冰雁，“当然了，你要是感觉不合适，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利益分配的问题，我的底线是我出钱，然后什么都不管，你分我两成，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
杜冰雁站住，听到王海果然眼见她要离开，就开始主动暴露，提出了条件。对于这个所谓的条件，她倒是有些好奇了，让她当女朋友？亦或者是……
杜冰雁道：“什么条件？”
王海道：“帮我去银行里谈一笔生意。当然了，正经生意，绝对不违法乱纪。”
杜冰雁有些意外了，居然不是她想的那样。
那她倒是对王海这个银行里的生意有些好奇了。
“换零钱。我想借用你的名气，明星脸，去银行里走关系，搞到稳定的兑换零钱的渠道。”以杜冰雁的知名度，跟赵刚经理谈事情，肯定了，要比王海管用的多。
“你确定，就只是换零钱？”
“确定！而且是极其肯定！一个长期能兑换零钱的稳定合作关系！”
“为什么？你需要很多的零钱吗？”杜冰雁问完这个问题就意识到有问题了。这种问题，可能关乎到一些核心的东西，她冒然问出来，对方肯定会心生警惕。
“这是一门生意。而且我肯定的告诉你，比你开餐馆来说，一点不少赚，而且比你开餐馆更省时省力，更轻松。”
王海回答了，也相当于没回答，要不是拥有重生带来的超前意识，他也想不到去银行兑换零钱竟然还能形成一门生意。
而且从事这门生意的人，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
杜冰雁皱起眉头，看着王海忽然说道：“我还以为你提出的条件是要我做你女朋友……”
“啊，别闹了啊，我有女朋友的！而且我女朋友比你漂亮！大长腿，大胸，大屁股，标准的好生养，性格也好，我俩还是初恋……”
王海听到杜冰雁的话，顿时意识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行，得把这件事情给解释开了，这以后他还指着投资杜冰雁，让她帮忙赚钱呢。
“哦，不对，我的意思是你也不丑，你也很漂亮，但是我的女朋友更漂亮一点，你比我女朋友还是差了一些的。”王海道：“所以一个漂亮的，一个更漂亮的，我当然会选择更漂亮的我女朋友了，你懂我意思吧？”
杜冰雁看着王海，顿时有些无语了，多好的一个人啊，可惜长了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