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事出反常

马永安部的叛乱已经十万火急,不敢有任何的耽搁,在一夜之间整合三军,第二天一早,柳子轩、萧静茹和叶文便带着浩浩荡荡的萧家军准备离开上京城。

看着浩浩大军前,身披将军铠甲的柳子轩等人,无论是来送行的文武百官,还是来凑热闹的平民百姓,都不禁交头侧耳的谈论一番。如此年轻的将军,别说是北越国,恐怕就是周边的不少国家都难以见到。

送萧静茹等人来至城门口,临别之际,萧远山拿出了一封密闭的严严实实的书信,最后的嘱咐道:记着,打仗切记不可急躁,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就打开这份信,记着,一定是无法解决的时候,才能打开。”

“我记着了!”似乎察觉到萧远山的语气不对,萧静茹接过书信,并且郑重的保证道,以此让萧远山安心。

随即,三人所带领的大军便一刻不停的离开了上京城,赶往马永安部所在的临川城。就路程来估计,大概只需两天的时间,三人所带领的大军便足以赶到。

对于这场叛乱,柳子轩和萧静茹都显得很有信心,并非自大,实在是这个马永安的底细他们可谓清楚的很。

并非军伍出身,十年前,这个马永安还只是一伙并不成气候的山间流寇,只能欺负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后来,因为这个马永安手下也发展了一定的人马,本着能用则用的原则,这伙人便被收编了。

可没想到,自从被收编之后,这个马永安倒是官运亨通,十年的时间,他居然当上了临川镇守使,总揽一方兵权,这倒是令人无法预料的。

一上午的急行军,转眼的功夫,时间也到了正午,柳子轩随即下令三军休息,埋锅造饭。而在此时,一个身影也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并且对着叶文道:“能出来真是太好了,这个几月,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把我烦透了。”

出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和叶文一起来到京城的林楚峰,自从知道叶文即将出征的消息,林楚峰便找了叶文希望可以同行。

对于林楚峰的主动要求,叶文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以林楚峰的实力,真的让他天天和一堆地痞流氓搅合在一起,倒也是浪费人才。而且一旦真的打起仗来,不说其他,林楚峰本身就是一面极好的盾牌。

看着和叶文攀谈的林楚峰,柳子轩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打量,这也是就是强者间的惺惺相惜吧!尽管没有动用印力,可林楚峰身上那种特殊的气质却无法让人忽视,而且论境界,叶文猜测,他也足以和柳子轩正面抗衡。

“一起过来坐吧!”在一块休整的营地上,柳子轩对着叶文和林楚峰招呼道,同时,他的眼光却从始自终没有离开林楚峰。

现在,叶文甚至能在柳子轩的眼光中感受到手痒之意,叶文相信,如果此刻不是在行军途中,柳子轩恐怕已经邀请林楚峰较量一番了。

在柳子轩的邀请下,叶文,林楚峰还有萧静茹四人也盘坐在了一起,而后,他们也开始了随意的攀谈。

“萧静茹,早就听说你们萧家军战力惊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着身后,即使埋锅造饭也井然有序的萧家军,柳子轩赞赏的说道。

“你们柳家的私军不也不差吗?当初父亲这萧家军的设想,还是在你们柳家的基础上产生的。”萧静茹同样道:“只是可惜,无论如何,萧家军也无法达到你们柳家的自治权。”

“呵呵,确实,如果一支军队让宇文拓那等人掐住咽喉,那么再厉害的军队也会衰败下来。”而后,柳子轩玩笑似的说道:“不过呢!这次萧将军还真是大方,居然将所有的萧家军都派遣出来了,他不怕我这个主帅心怀叵测吗?”

“如果我不在这里,你觉得你可以随意调遣萧家军吗?”没有丝毫的隐瞒,萧静茹非常实在的反问道。

“静茹姐,你说这次萧伯父把所有的萧家军都派遣出来了,那防卫京城的都是些什么人?”听到这,叶文突然插声道。

“应该是驻守京城的禁军了吧!现在也没有战事,京城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而后,萧静茹轻松的说道。

“不对,让禁军驻守京城本身就是大问题。”想到当日在尚书府内听到的交谈,貌似禁军的实权早就已经落入了宇文拓手中,叶文随即惊呼道。

“你们说,萧伯父和镇远侯为何派遣我们出征,即使他们抽不开身,手下也不至于无人可用。”对着萧静茹和柳子轩,叶文怀疑的问道。

“你这么一说,事情确实很奇怪,离别前,我父亲还告诫我,一旦发生意外,让我直接回我们柳家的封地。”回忆了一下,柳子轩也渐渐的感到事情的不对劲。

“你是说,咱们这一走,京城恐怕会发生大变故。”萧静茹一弯柳叶眉皱了一下,然后颤颤的说道。

“静茹姐,你快把萧伯父临别前留下的那封信打开,我相信里面一定有答案。”越发感觉到事情的不妥,叶文立即催促道。

“可是,父亲临别前特别交代过,不到危机时刻,不能打开。”至此,萧静茹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道。

“马上拆开,到了危机时刻,什么就已经晚了。”一旁,柳子轩同样着急的催促道。他父亲让他在这个时候让他离开京城本来就不正常,都怪他太兴奋了,居然被冲昏了头。

“好吧!我拆。”说干就干,而后,萧静茹直接撕开了这份密封的严严实实的书信,快速的翻看起来。

几眼过后,萧静茹脸上的神色在骤然间发生了剧变,久久,她竟然没有说出一句话。着急之下,叶文一把抢过了书信,然后快速扫视了一遍。

和萧静茹一般,叶文的脸色随即也透着一份凝重,因为这信上的内容根本不是什么攻敌制胜的妙法,而是一份嘱托,一份更像是遗言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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