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没有捷径的。天赋、运气、选择,还有最重要的:努力努力再努力。当然,如果你家里有钱有势,这些都可以忽视。”——《如何成为人上人》
雪缘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这个。
她记得自己是来找诗词的……免得以后再出现那种情况。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嘛。
但是现在为什么在翻成功学书籍?
干正事干正事。
说起来,自己小时候还背过很多诗来着,可现在只记得几个特别简单的,还有就是一些片段……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了,冷风夹杂着雪花灌入,即使没有站在门边,也能感觉到如刀片般的凛冽气流。
藏书阁山头的主题,貌似是因严寒毁灭的世界。或者可以说,失去太阳的世界?
一位样貌端正的中年人站在门口,却不进屋。其手中拿着一块铜牌,气质严肃且不怒自威。
他向屋内看了几眼。一位身着白衣的黑发少女坐在窗旁,暖色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如画一般。
这一幕与记忆重叠,与想象重叠。男人径直走到她对面坐下,道:“【你可认得这块铜牌?】”
雪缘初抬起头来,有点懵。她心说这人谁啊,认都不认得,好奇怪。是在跟自己说话吗?不会认错人了吧。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迷惑,男人收起铜牌道:“【抱歉,是我唐突了。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确定这个人想做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了:“【我叫雪缘初。】”
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神情,真的,太像了。
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绷断了。男人放声大哭起来:“【翠花儿!翠花儿!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雪缘初:???
“【抱、抱歉。】”她把书放回书架上,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认得……牌子。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悄悄往门口挪。
“【不!这不可能!你跟你母亲是那么的相似啊!你们看书时的神情简直一模一样!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
雪缘初觉得这个人可能有什么毛病。她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安慰安慰他,或许是错把自己认成女儿的老年痴呆?
正犹豫着,中年男子使劲拍了一下桌子。
“【翠花啊,爹知道你还在怨爹。爹不该把你一人留在外面,害你被偷走……】”
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张开双臂朝她走过来。吓人起来了,雪缘初觉得自己还是跑吧。于是赶紧挪到门口跑掉了。
太恐怖了,以后不要去这个地方了吧。
她乘风一路狂奔,等回到暂住的四合院时,早已是气喘吁吁。
给自己到了一碗白开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喝光,然后(自认为)十分豪迈地抹了一把嘴,哈哈大笑:“【好酒好酒!】”
吱呀——
门被推开了。雪缘初一秒正经,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刚才做出憨憨举动的不是自己。绝对不是。
进屋的是黑玖玖。她瞥了雪缘初一眼,好像注意到了她的故作正经,但是并没有在意。
前者把大衣挂在衣架上,然后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那深到近乎黑色的深紫色长发,随着双手的动作聚到一起,然后又散开。如此反复几次后,被一根黑色的头绳扎成了高马尾。
是羡慕不来的发量……
雪缘初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人与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咧?自己只要碰到头发就会变成鸡窝。
啾啾。
猫头鹰发出叫声。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直忽略的事情。
当时读了云木杞的信,然后就没了。这里还有一封呢!
雪缘初心慌慌,万一是很重要的事情怎么办?
她忐忑地拆开信。
缘初喵:
没想到娟娟的做饭技术这么好喵!明明是我的鸡好!一边去喵。鸡汤特别鲜美喵!我已经吃了好几碗了,羡慕吧喵?诶你别推我!
喵~我们在庆功宴~庆祝大蛇事件解决喵~前辈大难不死喵~虽然前辈本人没有来,但是很快乐喵~
我还惦记着你呢喵!赶紧感谢我喵!特产要带喵~一定要带喵~我想念国内的食物了……
带点鲱鱼罐头。
那是什么喵?
一种很好吃的鱼罐头。
鱼罐头——好吃喵~
那就酱喵~千万别哪里有蛇?!别过来喵——!!!
声音过杂,请保持录音环境安静。
声音过杂,请保持录音环境安静。
声音过杂,请保持录音环境安静。
声音过杂,请保持录音环境安静。
咳咳,你绝对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简单概括一下:我刚把傻喵她师妹的公鸡炖了,这蛇怪又跑出来了。不是大的,是好几十条小的。几十条啊!而且日记本也在混乱中消失了。
我们正调查呢,有消息了再告诉你。
烦躁的
梁雪绒
雪缘初不知该做出何等评价。
信息量有点大啊,而且已经脱离原著了。
不,其实早就脱离原著了,从那个日记本开始。
她不确定这是好是坏。
思考良久后,她提笔写下回信:静候佳音。
米饭带着信打道回府。
在昆仑虚的一周很快就过去了。没法去藏书阁,就只剩吃喝玩乐。
别的不说,种花家的粮食可比外国的美味多了,更合口味。
特别是那个老干妈,还有那个老干妈同牌腐乳,是真的得劲儿。
本来以为几年不吃,自己的舌头会被外国那清淡的食物养刁,受不了大油大盐、超级变态辣的食物了。没想到虽然有所下降,但还是没想象的那么多的嘛。
毕竟她在前世可是被称做“辣妹子”的。虽然性格挺怂包,但是真的能吃辣。
下一站是位于毛熊国的科多斯多瑞斯。这名字有些难记。
现在是1993年二月初。目前那边有点乱,所以她们还得使用昆仑虚的交通工具。
‘要是一年前去的话,兴许还可以见证历史。’雪缘初心说。‘但是见证了也没啥用啊……’
那段历史根本没有正式学过,只知道是入学那年的圣诞前后。唯一的一点知识是从《那年那兔那些事》里看的,全靠弹幕大佬科普。
所以即使当时在哪里,也不会知道该做什么。或许那天也只会同过去无数个平凡的日子一样,平凡地渡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