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凡圣 (.)”！
写到这里，欧阳旭突然意识到其实陆天明的这一生并不需要任何人来记录，它本身就是最好的记录，不需要任何人知道，但是陆天明本身就活过这一辈子。
于是，欧阳旭又悄悄抹掉了自己刚刚写的墓志铭，留下了一块无字碑。
好了，去找下一个人才吧，至于这个方案……李天才来就最好了。
这些源代码可以直接复制到手机上，然后就彻底可以对第1期的研发工程收尾了。
第1期的研发自然是整个公司的重中之重，陆天明这么好的方案要是不被提上去真的可惜了。
“喂？我这里已经有了一个类似于APP store的方案和源代码，你过来推行一下。最近辛苦了，少喝凉水。”
欧阳旭又get到了一个多喝热水的新用法。
妙啊。
然后直接挂断电话，也不顾对面李天才的发际线，反正员工餐的时候来几桶芝麻糊就够了，保证让她吃得满意。
欧阳旭现在主要还是去各地寻找人才，时隔两天，又一次去到了广州。
只是这一次的广州在他眼里似乎少了一些文化和感性的气氛，多了一些理性但是沉重的钢铁气息。
那个人，死了。
不过人呢，总要从感性过渡到理性，就像地方总要从乡村变成城市。
乡村有情调，但是遇到荒年就变得冰冷无情。
城市有重负，但是高考加分就变得慷慨大方。
同样的，
感性有艺术，但是如果没有生存的基础完全没有意义。
理性有冰冷，但是却能让人在现实生活中找到自己的意义。
感性超越现实，理性回归现实。
乡村有的时候超越生存，而城市更多的回归生存。
无分对错，只有抉择。
但是人，终归是生活在现实生活中的，逃脱不了现实。
人吃五谷杂粮，有生老病死。
欧阳旭机器般的走下火车，然后继续随着涌动的人潮涌向出站口。
……
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了。
欧阳旭看着自己跟陆天明之前的聊天记录，有些泪目，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自己和这个大学生其实只相识了几天，但是真的就有点像忘年交一样，当然，自己那个更小的。
收拾好情绪，欧阳旭重新开始上路，在和陆天明的聊天记录当中找到了隔壁商学院的那个天才的微信。
……
大学宿舍。
孙亚华看了看窗外的星空，心中闪过几个哲学问题，但是还是把这些问题压了下去，然后看向手机，发现自己有一个好友申请还没有验证。
他一向不喜欢加好友，自己的好友里面只有几个人，根本不能跟别人比。
但是吧，这个人却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好友申请上面写着：
陆天明去世了，你愿意和他一起来吗？
……
欧阳旭自然知道孙亚华这种特别尖端的天才根本不可能被他套路到，最多也是陪他玩玩，然后直接删好友，搞的自己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0-5。
但是吧，来软的不行，来硬的呢？更加不行。
你要是上来就说我要招人，并且释放出强烈的号召力亮瞎他的18K纯金狗眼，人家比你弱还好说，但是人家随意搞一下就狂卷了几千万，自己现在目前的营业额还没有他多，你说怎么搞？
人家比你强太多了，你想亮瞎人家的18K纯金狗眼，那也得掂掂分量，看看对面是纯金狗眼还是纯钻石狗眼。
而且这种级别的天才遇到硬碰硬基本上就是删，不会怎么动心的。
一个刚刚成立的公司，就算是独角兽级别的企业，那你能干啥？
营业额？就那1,400万的营业额能叫营业额？
但是根据对方的好友拉进关系却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陆天明之前知道有这么一个天才的存在，还有对方的微信号，当然就是最了解孙亚华的这一批知己，用他的这一层关系来做敲门砖就最好了。
孙亚华：你说什么？
欧阳旭：陆天明去世了。
孙亚华：什么时候去世的？
欧阳旭：就在今天，下午2点，他最后一点魂魄化成了光点。
孙亚华都也不是没有研究过魂飞魄散这玩意儿，不过之前的理解也只停留在了最初的局面。
孙亚华：你怎么知道的？和他什么关系？
欧阳旭：你们朋友之间这么敏感的吗？
孙亚华：我兄弟的兄弟，我还不能管管了？
欧阳旭：原来是这样，我之前说服了陆天明来我们公司，但是陆天明的情况你也知道，活不了太长时间了，他给我展示了他的手速之后就给我下了药，然后我就睡到了下午2点，看到了他整理出来的方案和最后一片还没有四散飞扬的魂魄。节哀顺变。
孙亚华：我早该想到这一天的……不过，你后面那一句话什么意思？
欧阳旭：你愿意一起加入我们公司吗？
孙亚华：……你这是在逗我吗？
欧阳旭：我是认真的。
孙亚华：那你可以走了，我不加入。
欧阳旭：我们这里可以给你充分的自由。
孙亚华：我都说了我不加入。
欧阳旭：我们这里可以给你充足的科研经费。
孙亚华：我说过了，我真的不加入，别再来烦我了！
欧阳旭：再考虑考虑吧。
孙亚华：我真的不想加入！
屏幕的另一边，欧阳旭却露出了一副稳如老狗的神色，对面既然这么不想加入，那么自己就再亮两张底牌吧。
欧阳旭：我们这里可以给你配置一点股份。
孙亚华：我不想加入！求求你别再烦我了！
欧阳旭：考虑一下嘛。
孙亚华：嗯……
欧阳旭这会儿一直保持沉默，一定要留给对方自己独立思考的空间，让对方以为这个角色是对方自己做出来的，这样才不会产生到临界值的抵触情绪。
孙亚华已经考虑了10分钟，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欧阳旭猜测他应该是还差最后决策的临门一脚，自己如果赌对了的话可能对方直接就同意了，如果赌错了的话，可能自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