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这样的百里苗忍不住在一边偷笑。
却听到旁边的千御晨在一边想着什么一边呢喃：“周围有闪光…以为是反光…头发飘动得凌乱…还有神秘力量…”
百里苗正想问他是不是想到什么。
可千御晨一把拉住柳晚枝到一个角落说着什么悄悄话似的。
不知怎的，百里阿苗看着有点心酸的感觉。
这时陈翔继续问穆婉彤：“当时你在哪里，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这个嘛…”
穆婉彤有点尴尬地低下头，没哼声。
尚清音走过来搭着她的肩膀，笑嘻嘻地替她回答：“陈队啊陈队，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看到。彤彤是偷偷过去的，她自己本身就够可疑了，又怎会留意到周边有没有可疑的人？”
“…”
面对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陈翔实在是气得无语。
看到水银又在掩嘴偷笑，不用猜都知道他在笑自己。
就连百里苗笑得很欢。
陈翔很不悦地瞪了她一眼：“你倒是看得挺乐的，不知你这个目击者有什么看法？难道也认为真实那只女鬼杀了死者吗？”
百里苗笑得更得意了：“怎么，我现在不再是嫌疑犯，而是目击者了吗？”
这个百里苗，怎现在变得这么不客气？难道是因为跟着那个教授和这丫头时间，性情也变得这么乖张？
陈翔没好气地盯着她：“那是不是很想我当你是嫌犯看待？如果真想，我马上可以带你回警局。”
“不不不！”
百里苗连连摆手，可脸上仍然笑呵呵的：“还是目击证人好。不过，我当时已经晕了过去，根本就没看到佳明小姐是怎么被杀死的，恐怕也做不了什么有礼的目击证人吧。”
“我现在说的可是那个女鬼头！”
“哦…是说那个…”百里苗无奈一笑：“我也只不过是隔着窗口看到而已，恐怕也帮不了你。不过，陈队，你该不会是开始认为，这案子是那女鬼做的吧？”
“你胡说什么！我可是警队里头的精英，怎么可能会这么迷信！我只不过在想这个只有头的女鬼跟本案到底有什么关系…”
徐导演朝他开开口了：“怎么没有关系？佳明今天也是看到窗外那个女鬼的头。这不就说明她真是被那女鬼盯上了吗？”
“盯上？”陈翔冷笑道：“如果一个个撞见鬼的都是被鬼盯上，那恐怖这学校里不少学生都被盯上了吧。有的还是好几天前就见到了，那为什么他们都安然无恙？而佳明就是今天见到，就马上死了呢？”
徐导演想了想：“也许…也许是那女鬼就偏偏是看中了佳明的身材，所以才对她下手。”
陈翔指着百里苗和穆晓彤：“这俩人今天也是看到了那个女鬼头，这位嘛…”
百里苗发现他看着自己暗暗偷笑：“样子倒也过得去，可就是身材平平，女鬼瞧不上她也是情理之事。”
百里苗来气了：“你说什么叫‘身材平平’？！”
陈翔装没听到，指着穆婉彤：“而这位，正值妙龄，光凭肉眼看她的胸部不是c就是d，以后应该还会继续发展。而佳明小姐嘛，也不差，只是我觉得，换做我是那个女鬼，当然会挑个又年轻，身材又惹火的女孩才恰当。”
徐导演低头想了一会：“这么说…也有道理哦…”
文韬憋不住大声喊道：“可现在…现在死的即使佳明！难道你还要让那个女鬼自己出来交代干嘛要选佳明吗？”
陈翔的脸沉了下去：“你这么说也对！原本以为只是个单纯的凶杀，一切就好办。可是，现在就有两个目击者在大白天里亲眼见到女鬼头，而且还是那么真切，这样就算不想管也不行了…”
欧阳云对他细声耳语：“我说陈队呀，现在都那么晚了，可是咱们连凶器也没找到，杀人的手法更加不清楚，不知您打算怎么管？”
“这还不简单…”
陈翔双眼顿时透出自信满满的目光，用手指指着文韬：“问他不就得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
文韬先怔了一下，然后一脸苦相：“您这是什么话？干嘛要问我？”
“因为，你一直在撒谎！”
剧组的人全吓得目定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文韬，都在窃窃私语：“这怎可能？文先生可是一向老实，见到其他漂亮野火的女明星也不会多瞄一眼，这样的人又怎会撒谎呢？”
“是不是搞错了？”
徐导演忙说：“这位…陈队，为什么说文韬他一直在撒谎？从头到尾我都跟他在一块，他说的全是真话呀…”
陈翔还是说得十分肯定：“从一开始，他就在撒谎。”
欧阳云也奇怪了：“这话怎么说？”
“他说是珍珠掉到地上，滚进了排水口里面。我来的时候就看过，那排水口的边缘是高出草地至少一厘米，只不过被周边的草遮住了没被发现。想想，那么小的一颗珍珠掉在草地上能滚那么远，已经不正常，最后还能滚进高出地面的排水口里面的，还滚到那么深入…”
欧阳云马上明白：“除非是有人故意扔进去的！”
水银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文韬：“我捡的时候就奇怪，为什么那珍珠会在那么深的地方…”
“不…”文韬额头冒出了冷汗，却还是强作镇定：“不是这样的，那个…我忘了说清楚，其实…当时珍珠掉到地上弹了几下，就弹跳进排水口里了…对，就是这样的…”
“真是这样吗？”
文韬看着他那双俨如看透一切的凌厉眼神，不禁咽了一下口水：“真是…这样…”
“那么，我没记错，你是说珍珠是从裤兜里掉出来的对吧。”
“是…”
“那我倒是有个问题要问问文先生，你不是说过这珍珠是佳明跟广告商签下协议必须戴着拍戏用吗？作为一个经理人，又怎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随便便塞到裤兜里呢？”
“这个…我当时只是很顺手就塞进裤兜，这有问题？”
“这不对吧…”
小郑插口了：“一般都是上衣没有口袋才会顺手塞进裤兜里。可是你穿着西装，那正常的话不是应该将重要的东西放进西装的内袋里才够安全的吗？而男人都喜欢把手机放裤兜里，要是珍珠也一块放裤兜里，那在掏出手机的时候肯定会掉出来的，所以你这样似乎…”
陈翔继续说：“似乎就是刻意要让珍珠掉出来那样。”
文韬的手心也开始出汗了：“我当时是真没想太多…真的只是顺手…是顺手…否则也不会掉出来…”
“如果真是这么顺手，那只能说明两点。一是你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经理人，连这么小的事都办不好。第二就是，你根本就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人去掏那个排水口----不，正确来说，应该是希望有人发现叶佳明的头在里面。”
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屏住呼吸，沉默着。
欧阳云率先打破了这份短暂的沉默：“这么说来，他就是凶手，因为当时就只有凶手才知道佳明的头在里面…”
夏旭言越来越听不明白：“这似乎说不通吧，一般的凶手不是都应该想尽办法掩盖尸体不被才对吗？可按你们这么说，文韬这么做是要佳明的尸体尽快发现，好像不太符合逻辑吧。”
陈翔淡淡地说：“也许，他就是个痴情种，就算人死了也不希望曾经爱过的人就这么冷冰冰地死去，早发现，早超生吧。”
徐导演面有难色：“这…这怎么可能？文韬是不可能杀人的，虽然你们刚刚说的那些以疑点确实有点道理，可也不排除他就是一个顺手，而那珍珠就真的碰巧弹进了排水口。怎能就凭这些判定他就是凶手呢？”
夏旭言喃喃自语，可声音还是足够大：“文韬平时做什么都一丝不苟，处事十分谨慎，这一个顺手，一个碰巧，似乎…不通…”
“虽然他是很能干，可众所周知，他这人就是没啥运气，几乎天天都会碰上倒霉事，所以他还真会突然就犯糊涂，突然就碰上倒霉事。在我们看来，这都是家常便饭，再寻常不过了。”
“寻常？”陈翔冷冷地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人说，碰上倒霉事是很寻常的。那按你这样说，我刚刚说他的疑点都不成立了哦。”
“这可是陈队你们的猜测，不是吗？而且他照顾佳明，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要是佳明出了什么事，他肯定是第一个冲出来替她挡的人，所以，他又怎么会杀佳明呢？不会的！”
听着徐导演说得言之凿凿，清音也开始相信了：“他说得不像假话，而且这文先生看上去斯斯文文，又那么瘦，应该不像能杀人的那种凶残的人。陈队，你会不会弄错了？”
徐导演见有人肯信自己，忙说：“对对对！八成是弄错了。而且，我们出来的时候，文韬是跟我一块离开教室，走出这里，大家都是亲眼看到的。试问一个有那么多人证人看到的前提下，又怎还有时间返回去杀人呢？”
“这么说…”欧阳云有点认同：“也是的，在那么短的时间呢杀了人还要处理那个人头，恐怕还要花不少时间的。但是那之后不久就掏出了那人头来，之后没几分钟就发现尸体在这个教室里确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