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陈翔一口应了：“可要是教授他输了，就他来当我的伴郎，如何？”
千御晨都没开口拒绝，清晖就替他答应了：“deal！一言为定了！”
小正却一脸糊涂，似乎完全没搞清眼前的状况：“教授他…原来是跟那位助手小姐是一对的吗？而且，陈队…还是第三者？这情节也太过.…”
“太过狗血是吧…”清晖乐呵呵道：“可就是这样才好看。”
陈翔猛地一个抬眼，狠狠瞪着小正：“什么第三者？是我认识小苗在先，要真说是第三者，应该是他！”说着，一个手指就指向千御晨的鼻梁。
小正本能地一个立正：“是！”
“是？！”这回轮到千御晨瞪着他：“你意思是说我是第三者咯？这说不通吧！人家可从来没有跟他交往过，一直是他自作多情，过了几年，突然一见面就追着人家，你说，这到底谁是第三者？”
小正微微点头：“哦…这样的话，的确是说不通哦…”
陈翔低吼：“你到底是站哪边的？别忘了刚才是谁批准你正式逮捕那个女人？而且不是我来扛着，欧阳云闹出的篓子定会被上级知道，到时候怕他也保不住，你也保不住！”
这么说也是！这回确实是多亏有他，否则刚才带李夕草回来，也不知怎么圆谎。
可先在也不能得罪千教授呀，否则后面的调查自己可是会碰钉子的。
这下真是两面都不是人了，该怎办好呢？
清晖马上挡在他面前，笑道：“陈队，这可是警局，在这种时候拿手下来当磨心，不太厚道吧，被你的其他伙计瞧见了，多丢人？”
说着，他淡淡地使了个眼色。
陈翔朝他视线的方向扭头看过去，警察局里头不少人都探头出来看热闹，还有的在掩嘴偷笑。
“看什么？！还不回去干活？！”陈翔这一声怒吼，看热闹的人全缩了回去。
小正顿感不妙，意识到刚刚自己说错话了，忙拉住尚清晖想走：“您不是说要去吃饭吗？天都这么黑，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等会…”尚清晖还在兴头上，肯定不舍得走：“陈队，咱就这么说好了，你可被反口哦。”看書喇
“当然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是…”陈翔对着千御晨晲笑道：“我怕到时候是某人输了，面子拉不下来，就会不认账哦。”
千御晨嘴角一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答应你的，要真找人来认这笔账，那刚才谁答应你的，你就去找谁好了。只不过，我提醒陈队一句，要是让你心中爱慕多年的女人知道，你竟然拿她来当赌注，你觉得她会怎么想呢？”
“…”陈翔一时语塞，原本他只是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只要赢了，就能理所当然除掉一个情敌，省事也省心，。
现在倒好，居然反过来被千御晨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正如他所说，要是真被百里苗知道这么做，她肯定生气到连话都不会跟自己说一句，之后就更别想什么追求的计策了。
清晖却忽然喊道：“小晨晨，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什么叫‘谁答应你的你就找会去’？这不是给我麻烦了吗？我刚才也是为你着想，才那样答应的。你也是不想看到小苗被这种人整天缠着吧？”
“说得真好听，”千御晨瞪了他一眼：“你无非就是想看热闹罢了。随便你们爱咋样就咋样，别烦到我就好。小正，咱们去吃饭，不用管这个死变态！”
“哦….”小正也顾不上清晖了，能逃离陈翔的视线范围才最重要。
他急急地跟着千御晨往外走。
“哎哎！你们还真想丢下我呀，太不够意思了吧！”尚清晖无奈地跑来起来去追赶他们。
看着他们就这样离开，陈翔倒是扬唇而笑：“千御晨，尽管得意吧，到时候在众目睽睽下败在我脚下，我看你有多难堪。”
***
走出警局，千御晨才放慢了脚步，回头看向小正，语气颇为严肃：“我问你，你带着李夕草见到那个陈队的时候，你是怎么跟他解释的？毕竟昨晚在张家出事后，欧阳并没有立即将这事汇报上去，更没有将人带回警局，这陈队又怎可能轻易说不追究？”
对他突如其来的发问，小正怔了怔，还是很快的答道：“关于这个…我其实就跟陈队说，这女人原本是想装死，趁上黑车的的好逃走。欧阳警官觉得她这么装下去，带回警局也没法审问，索性将她关进冷藏室，看她还能装到什么时候才肯醒来…”
“之后你肯定是说那个女人没几个小时就醒来，可最硬的很，死活什么都不说。你联系补上欧阳，而且那冷冻藏的门在外头被锁着，你开不了，只好找到我们来帮忙。是这样吧？”
听到千御晨这么干脆地说出了当时自己跟陈翔说的话，小正当场呆若木鸡：“教授，难道你之前在外头偷听了我和陈队的谈话吗？”
早跟上来的尚清晖搭着他的肩膀微微道：“哪用偷听？听你说了上半段，就能猜到下半段了。”
“哦…原来如此…”小正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可也太容易猜到了吧？”
“你这小子，连基本的情节都没有改，只是避重就轻地说了个大概，后面你不说咱都晓得会是啥呢。”
小正无奈地笑道：“这也没办法，编得太离谱，到时候欧阳警官回来，咱俩的话对不上，那不就穿帮了吗？所以我还是说老实的，却又不能提到假死药的事，这是说出来陈队他也不会相信，与其解释那么多，干脆变个法子来说让他更容易接受不是更省时间吗？”
“嘿！”清晖摸着他的头，就像摸小狗那样：“虽然你这小子跟水银差不多大，可脑瓜子比那家伙灵光多了，而且胆子还挺大的，对着那个什么陈队都不怕，敢撒谎哦！”
小正马上纠正：“都说了，那不是撒谎，只是换了个说法！”警察哪能撒谎嘛！！
“不过…”千御晨蹙起眉头，显然是担心着：“他刚才为啥说是五年前的案子会跟小苗有关系？他到底是查到什么来着？”
清晖去一脸的无所谓：“管他说什么，他无非就是想哄你跟他比一场，好上赌注，多半是假的，不用理他了。”
“说起赌注…”千御晨瞪了他一眼：“我都还没说你，干嘛答应他？”
“干嘛不答应？”清晖倒是得意了连起来：“他既然爱跟你比，就跟他比咯，什么海外留学回来，高级领导，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我就要你挫一下他的锐气，让他别嚣张。”
“呵！”千御晨冷嗤道：“你就笃定我能赢？要是输了怎办？”
“怎么可能？！你啥时候有查不出来的案子？而且，咱们一起调查那案子都五年了，而且最近查出来的线索越来越多，连真凶刚刚咱们也从那女人嘴里知道了，还怕赢不过他？”
清晖就是仗着今天已经知道真凶，所以刚才才一口答应的，否则他也不会一心想着看陈翔的笑话了。
想到这里，小正忍不住替陈翔不值，嘴里嘟囔着：“这根本就是作弊嘛！”
清晖一手打到他脑门上行：“你这小子想着我听不到是吗？什么作弊，这可是咱们的实力！”
千御晨总觉得哪里不妥：“可陈翔那家伙好像手上查到一些咱们不知道的事来….”
“都说了，他那是在唬咱们，是虚张声势！好像就只有他查到独家消息那样。他还不知，咱们查到的比他的要劲爆多了！”
现在的尚清晖可以说是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有种压在心头多年的大石要被彻底搬开一样令人舒畅。可在亲手抓住凶手之前，他还要继续憋住胸口积压已久的怨恨，到关键时刻，来个一触即发，狠狠揍那人个至半死为止，才能慰藉苏小薇的在天之灵。
小正看到他两眼发光，完全明白他现在这么兴奋的由头在于傅荣，心里一阵阵的不好受，忍不住还是想替他分辨两句，可声音却压得低低的：“我还是觉得…我堂哥不是那种人，也许是那个女人在撒谎，她根本没被催眠呢…”
看到他这样无药可救的天真性子，清晖冷嗤一声：“呵，小子，你知不知道咱们小晨晨的独门催眠术是多厉害？单凭他那双红光眼，就是无敌，可以说，至今是无人能抵挡他红光眼的催眠力量，一旦中招就肯定会老老实实全招出来的，那可是百分百的奏效。”
“不…”千御晨截住了他的话：“不是百分百，可以说，至今失败过一次…”
那就是百里苗。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何唯独对她不奏效。
“哟，你这绝招也会失败的吗？”清晖有点诧异，可在这个小子面前他可不能示弱，立即换了个口风：“即便如此，可也只不过是失败一次，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成功率，那女人当时绝对是中催眠术才说了真话，这是毋庸置疑的。小正，我劝你还是面对现实吧。”
“可…”小正欲言又止。
清晖以为他想说也许那催眠术就是不奏效，便道：“难道你不相信小晨晨晨的催眠术？”
“不不不！”小正连连摇头摆手。他当然相信教授的催眠能力，不过，他心底更希望一切都是假的：“我只是想，或者，他只是给人唆使才会做出那种事，那应该…应该不是他的本意…”
清晖实在忍不住了：“我说你这小子，跟他又没有血缘关系，干嘛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替他找借口？不管是什么原因，杀了人就是杀人犯，犯下的罪孽是必须要偿还，只是要怎么偿还，要由法官来判，而不是我们，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