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志田丰,谁知我心?

“正是,那黄巾张角前几日屠城南皮,十日不封刀,丁太守得知后,悲愤不已,当即命我等前去诛杀恶贼。”

对此赵子龙不以为意,这些日子他没少和巨鹿郡、中山关附近的百姓打交道。

他们一个个都十分推崇张角,再说坚持画符行医数十载的人,又岂会如此残暴?

而当日赵子龙战败于张角后,他心中一直在反复推敲张角说过的话。

见赵子龙不语,张辽还以为对方在认真考虑,当即便要邀请赵子龙进军中观摩。

“多谢张将军好意,子龙讨贼数日,身疲心累,还望将军包涵。”

“那赵兄弟先去歇息,我等还要在常山待上数日,随时恭候。”

等到赵子龙走后,吕奉先又冷哼一声。

“文远,你莫不是对本帅不放心?还要招揽一个黄毛小儿。”

张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奉先,此人年纪不到十八,却在常山一带剿贼数年,深的民心。”

“且不论武艺,光是信服于赵云的百姓就有数千之多,若能将其招至帐下,我军在冀州推进也能少些力气。”

吕奉先将画戟甩给两位随从,走到酒桌上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

“文远无非是怕了张角,担心本帅一人不敌?”

“知人善用,才为上道。”

说罢,张辽也无心再与他对话。

吕奉先到常山的第一天,便从附近村镇抢来两个美娇娘,日日怀抱美妾酣酣而睡,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而张辽对此也不好发作。

对于手下兵丁他也很是照顾,有个偷鸡摸狗,偷运粮草贩卖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上阿谀奉承,对下恩威并施,所谓会做人,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今日如往常一样,他吃过小酒,听过小曲,便将两个十八岁的美娇娘赶到床上,酣畅淋漓过后呼呼大睡。

黄巾军在南皮一战之后,声势浩大。

而在此战之后,张角将李善言留守南皮,并留下两万人马。

随即赶回巨鹿,途中遇有一谋士拦住去路。

臧霸横锤立马,看其如看猪狗,当即命人斩其首级。

恰在千钧一发之时,谋士开口道。

“我有一言,请天公静听。”

黄巾军士哈哈大笑:“哪来的野人,也想见天公将军!”

“贤师不见,若想活命,对着这黄天磕几个响头,臧将军兴许能放了你。”

谋士对此充耳不闻,自顾自说道:“天公将军亲征曲梁、南皮,本应修生养息,以对冀州残势,但那汉室刘焉定会背刺南皮。”

“如今,晋阳太守丁原与涿县都督公孙瓒联合,如今丁原帐下一猛将,吕奉先正驻于常山扩军,若是失了先机,冀州难定。”

臧霸不屑道:“我家主公能控天下大事,汝辈不是低看天公?”

谋士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非也,草民田丰,欲为天公分忧而。”

“田丰?”

此时张角骑马走到阵前,淡淡说道:

“可是被太尉府征辟,后被推荐为茂才,选为侍御史,因愤恨宦官当道、贤臣被害,于是弃官归家的田丰?”

田丰见此人仙风道骨,眼前一亮,立刻拜伏在地。

“正是草民,久闻天公将军之名,今日亲见,死而无憾。”

“你对那丁原之事,有何见解?”张角道。

“草民愚见,还望天公指点。”

张角缓缓点点头,他也确实想听一听其他人的意见。

“吕奉先武艺无双,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也不过探囊取物般轻易,不可正面对之。”

“但此人自负无比,醉心美色,草民有一计,可不费一兵一卒,令这莽汉束手就擒。”

美人计。

张角双眼微眯,很快就猜到了田丰的想法。

“文皓愿被扣上贼寇之名,投入本公帐下?”

“宦官贪钱弄权,祸乱朝政,残害忠良,其子弟更是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国贼之名,岂能落于天公?”

“天公救苍生于水火,平天下于乱世,何为贼?何为贼!”

闻言张角也只是点了点头,道:

“好!传令下去,今日田丰便为我军中议曹,日后军中要事,一同谋划。”

“汝之命运,吾来改之!”

田丰双手奉天,颤声道:“草民浮萍半生,今遇天公明主,知遇之恩,属下必以死回报。”

随后臧霸命人为田丰牵来马匹,田丰上马之后正好看见后方有一老将躺在担架上。

“主公,那位将军是...”

随即臧霸便把樊老将军的事迹说了出来。

被关云长捅穿肩头,依旧斩汉朝大将朱儁,中途不作任何休息,与张角同征东阳,后守港口,斩丘力居,直至抵达南皮。

这位老将军见到张角之后,就昏死了过去。

而肩头上的伤口也早已溃烂,是张角亲自为其医治,才保住了性命。

“听闻主公转世前,画符行医数十载,想必医术十分高明。”田丰感叹道。

而臧霸却是虎躯一震,回想起张角当时拿着一把小刀,将樊丰肩头上的腐肉烂肉一一刮掉的时候,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途中张角也来了兴致,便问道:“文皓,你可知本公屠城一事?”

田丰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笑道:“南皮先有张纯叛乱,后有刘虞平叛,城中虽有难民无数,但也有间细在内。”

“假以时日,城中难民被间细煽动,造成守军慌乱,那么敌人就会趁机破城,得不偿失。”

“而主公实乃大毅力之人,属下佩服。”

一旁的臧霸听的云里雾里,虽然他对张角屠城一事并无意见,但也不理解意义何在。

“文皓何出此言?”臧霸疑惑道。

田丰眼神一凝,沉声道:“主公目光长远,哪怕背负骂名也无惧。”

看着他们的脸,看着他们的眼睛,有足够的勇气杀死他们?杀死与你同样的生命?

成大事者,必要越过尸山,渡过血海。

若仅靠妇人之仁,到头来还得只会是自己。

而田丰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更加佩服张角的毅力。

战争永远是残酷的,没有觉悟的人只会死在他人的刀刃之下。

张角也并不会觉得有人能理解他,他就会感到高兴,对于他来说,自己的利益才是真正重要的。

拿下南皮之后,张角就预料公孙瓒会到晋阳求援,此时后方未定,城中又留有残党隐患。

若要安抚百姓,挨个调查,那花费的人力与时间就可太多了,军机不可误,所以张角对此只有一个字,杀!

而这个决定,也再次震撼到李善言等人。

好听的来说,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隅;不谋一隅者,不足谋全局。

但张角对自己有另外一个见解,‘绝对利己’。

行军三日,张角军回到巨鹿,一众将士这才有了安稳的休息。

而张角回到巨鹿之后,立刻查看起广宗县的铁矿开采,一月下来,轻甲两万具,重甲一万具,兵器不等,火药也从甘陵城中购得原材料数百斤。

再清点这几次大战收获,一共收编俘虏十万余人,盔甲兵器无数,战马数万,一并都交于樊丰与臧霸分配。

粮草辎重更是数之不尽,一路上将粮草辎重分至中山关、广宗、安定、界桥。

即使这样,巨鹿的粮草辎重也是堆满了所有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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