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奇袭东阳,连战连捷

东光县地带。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一句颠扑不破的真理。

刘虞与丘力居之间的对峙,一开始就占了上风。除了刘虞兵强马壮外,还有一桩原因:走水路运送粮草,要比陆路方便很多。

充足的粮草供给,才是士兵士气的保障。

东光县距离界桥的距离不算太远,但也不算太近。来自北平的粮草可以走高阳水路运送到这里,再运上前线。

负责此地安全问题的名叫陈水行,是刘虞的小舅子。

这位小舅子身份不简单,也惯会拉拢人心,所以军中上下,对他评价都是不错。

这次截杀丘力居,刘虞将镇守东光港口的差事交给他,无论如何这是一桩美差。

第一,港口远离战场,不用上阵杀敌就没了受伤送死的安全;第二,丘力居被攻破之后,负责供给粮草也是一件大功劳,论功行赏,陈水兴也有一份。

战场之上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有人抛头颅洒热血,仍旧是出力不讨好。有人天天睡到日上三竿,仍然是大功一件。

今夜如往常一样,他吃过小酒,听过小曲,便将两个十八岁的美娇娘赶到床上,酣畅淋漓过后呼呼大睡。

这个时候的陈水兴已经沉入梦乡,所以他并不知道,在密林之中,有一群人正如狼似虎的赶过来。

夜半三更,张角带人接近港口。他躲在密林中,看了一眼平静的江面,低沉的嗓音中蹦出两个字:“杀。”

一万人马直接碾压过去,当箭楼之上的守卫发现他们时,他们已杀到眼前。

在海上混饭吃,干得都是没本钱的买卖。人人杀人不眨眼,逢着粮船草垛便是杀人放火。

当陈水兴被外面的喊杀声惊动时,没穿鞋就跑了出来。

在他眼前,整座港口亮如白昼,眼前只见熊熊火焰。

大事休矣。

陈水兴脑海中冒出四个字,他根本想不明白,被严密包围的丘力居,何来兵马奇袭港口。

他压根没往这上面想,他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逃。

什么叫会做人?在盘根错节的官场中立于不败之地。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不受毫发之伤。

根本来不及更衣,跳上马背就向外逃窜。

以至于这里的战斗结束后,张角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一个问题:为何粮草重地,竟然没有主帅?

港口大火焚天,刘虞在大营之中也看到了火光。他心中一激灵,粮草被劫,此战堪忧。

前些指挥的丘力居也看到火光,他握紧剑,双目狰狞,等待出手的机会。

东阳港口上演一场激战,张角带队冲杀进战场,他以钨钢剑做武器,陷阵沙场。

指挥者率先冲锋,对士气的影响是极大的。何况这群海贼都是海上惯杀人的,此刻李行哉已经身先士卒,当然人人都争先恐后。

臧霸护在张角身周,张角可以放狂,但他必须谨慎。

张角是一军之帅,如果有个闪失,这场战斗即便胜利也失去了意义。

“主公,您保重身体要紧,斩将破敌的事情有属下来做。”臧霸要保护李行哉,一身本事施展不开,此刻也有些烦躁。

张角将脸上的血水抹去,钨钢剑捅入一个的心窝,立刻拔出,寻敌再战。

此时的张角已经杀红了眼,口中吼道:“废什么话,与我杀几个着盔甲的,我记你一功。”

幽州兵算是富裕的,普通士兵能有制式服装,但盔甲仍是军官才置办得起的。

能斩杀几名军官,在战场上也是大功一件。

臧霸倒是真有立功的心,可是他分得清轻重,无论如何也是张角的性命更加重要。他不敢冒险,仍跟在张角身后,随时准备出手。

以樊丰、黄三元为首的骑兵也陷入厮杀当中。

重甲军团不利于长时间奔袭,所以此次夜袭,张角只带了一万轻骑兵。

樊丰目光落在张角身上,无论如何,张角完全称得上英俊,就算有些冷淡,其实也无伤大雅。

他一身道士长袍,腰佩宝剑,十足十的浊世俏公子。

可在战场之上,他却像完全换了一个人,手持宝剑在战场中厮杀,浑身上下挂满鲜血,生生趟出一条血路。

正在失神间,一柄长矛扎向樊丰,他反应不算慢,就地一滚躲开敌人的攻击。紧跟着,有第二柄长矛刺过来。短暂瞬间,樊丰被四五人围住。

他毕竟有近六十岁高龄,加上连日奔袭,早已疲惫不已,难免就有人想着以强欺弱,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

樊丰腹背受敌,纵然功夫了得,也如同落网的游鱼,使尽力气,却仍然是挣脱不开。

他用长枪格挡,想要拼杀出一条生路,可包围的缝隙却越来越严密,留给他的生机越来越少。

渔网渐渐收紧,他已渐渐接近窒息。

正这时候,一柄钨钢剑扎了过来,顿时将渔网扎出一个大窟窿。张角一剑挑杀一人,三两步来到樊丰身边。

“老将军,现在可不是打瞌睡的时候。”说着话,张角一剑穿了一员江南兵的胸膛。

张角倒还好说,关键是他身后跟着一个手持大铁锤的臧霸,抡开就将敌人砸成碎尸。

樊丰立在张角背后,此刻仍是气喘吁吁,心有余悸。

持续两日的曲梁伏击,又连夜奔袭三日,他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

张角拍拍他的肩膀,道:“老将军,今日回去好好歇息,且看本公打杀他们。”

张角的表现的确太抢眼,有臧霸护驾他也忒有恃无恐。

所谓枪打出头鸟,他既然如此抢眼,必然就会吸引更多仇恨。

这时候,有人高喊出声:“他就是敌将,谁杀了他赏百夫长。”

在乱战之中,这声音为幽州兵指明了方向。诸多人向张角围来,双目沁血,虎视眈眈的盯着李行哉。

张角向前跨出一步,冷声喝道:“本公乃黄巾之首,天公将军,何人敢取本公首级?”

杀威凛冽,对方前进的脚步竟然慢了下来。在这个时候,一群人竟然被一个人吓住。

张角深吸一口气,口中吐出一个字:“杀。”

声音落地,身先士卒的张角率先冲杀出去,骑兵群一窝蜂似的跟在他后面。

面对这群虎狼之师,幽州兵瑟瑟发抖,不知谁先喊了第一嗓子,转身就逃。

幽州兵的士气被彻底击溃。

之后,他们再没有组织起像样的抵抗,人人只顾着逃命,落水者,撞到黄巾刀口上的人不计其数。

在黎明时分,这场战斗已接近尾声。此时天色将亮未亮,张角提着钨钢剑,在朦胧凉起的天色中打量整座战场。

有重伤装死的敌人就补上一刀,有屈膝求饶着便收为俘虏。

战斗已经结束,幽州兵被整个击溃,黄巾军们的损失也不轻。

他们大多是第一次参与如此惨烈的战斗,连续数日的奔袭,有很多人甚至是摔倒在地时被自己人踩死的。

目前一些黄巾军正忙着寻找战利品,从死尸身上搜出值钱的东西,有收获者便哈哈大笑。

张角冷眼看着这一幕,并没有阻止,当然也阻止不了。

他现在站在港口的最高处,原先陈水兴所居的木楼上,打量着这座不久前的修罗场。

黄巾军兴高采烈,但张角还没资格开心。

港口的战斗结束,自己已占据优势,但优势绝不等于战争的胜利,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主公。”樊丰出现在张角身后。

张角转过身,淡淡道:“原来是老将军,可有受伤?”

“多谢主公挂念,在下无事,不过是一些皮外伤,也不打紧的。”

张角满意的看着木白石,道:“此战能获胜,老将军当记首功。”

樊丰双手捧拳:“主公过奖,全是主公神机妙算,而若不是主公身先士卒,手下人怎会奋勇杀敌。”

仍能闻见血腥味,粮草燃烧的焦糊味道。樊丰轻出一口气,却觉得与李行哉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曾幻想着征战沙场,建立万世功业。而对于张角的为人,其实他也很是佩服。

推己及人,如果将自己搁在张角的位置,是否能如他一样,一计解围,舍身忘死,以身犯险?

大家都是人,张角能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便值得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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