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睁开了眼,将江夏跟兰杏吓了一跳,急忙问我有没有事,哪里疼不疼,我摇了摇头,看了眼吊瓶,已经快完了。(.无弹窗广告)-.79xs.-⊕79小说,.◇.o≮
当江夏跟兰杏扶着我出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小雨,天空‘阴’沉的像我的心情,以至于看着‘门’口熟悉的黑‘色’轿车,看着陆杰铭扶着苏颖从车上下来,我连一个眼神都难得给。
陆杰铭看见我脸‘色’苍白的被人扶出医院,眉头紧蹙,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有苏颖在,他没上前,最后只是目送着我离开。
我想,陆杰铭是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想起那天他问我清楚雍正兴是什么人吗?以陆杰铭的阅人的经验,他早就看出了雍正兴不是什么好人,而我那时还表现的就跟个白痴似的,白痴的连陆杰铭都不忍给我真相了,想想,真觉得丢人。
回到寝室,我又在‘床’上躺了三天,小月子那些待遇,我想都别想,如果不是兰杏跟江夏凑钱买了‘鸡’汤给我喝,估计我都只能吃泡面。
说完,我妈气呼呼的挂了电话,我都能想象她此刻气的跳脚的模样,若是我在她面前,肯定二话不说的随手拿起棍子之类的东西就打在我身上,我妈可不会手下留情。
我盯着电话。虽然我说我妈是骗我的,可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回去了,而我‘奶’‘奶’也真的死了。
我是第二天回去的,没等到放假,我妈对我‘奶’‘奶’什么样儿,十里八村谁不知道,又见我这不回去,直接将我‘奶’‘奶’裹了‘床’棉絮挖了一个坑给埋了,动作真是干净又利落,我回去的时候,只见到一个土坟堆子,当时我又气又恨,又后悔,这世界唯一对我好的人,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气急了,我拿着刀子满村子追着我妈跑,我爸和黎峰在后面追着我喊,喜剧‘性’的一家人,给村里人填了不少笑话。
这才第四天,身体还是不舒服,我没跑多久就痛的跑不动了,坐在土坎上,一手手里拿着刀子,一手捂着小腹不停喘气,冷汗湿了额发,贴在脸上,很不自在,不知道是身体难受,还是心里难受,我坐在土坎上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山地动摇,把我爸,我妈都给吓着了。
情绪一旦发泄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我妈见我哭的伤心,手里的刀子也掉在地上,她也松了一口气,拽着我爸骂骂咧咧回去了,黎峰倒是陪着我在土坎上坐了一会儿,最后可能也是嫌我烦吧,索‘性’也走了。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我的哭声也渐渐停了下来,却还是不住的‘抽’咽,当时,我心里真是好恨啊,恨我妈,恨我爸,恨雍正兴,恨老天的不公,恨自己无能。
望着黑压压的天空,我就躺在地上,双手张开摊在地上,微眯着眼睛,脑袋里一团浆糊,突然一声巨雷,闪电势要将天边撕裂一道口子,渐渐的,一颗两颗打在我的手背上,睫‘毛’上,脸上,越来越大,溅起泥土拍在我的脸上,最后将我全身湿透,我手抓着地上的小草,紧紧拽着,连根拔起。想着那些可笑的事,最后我笑了,笑的癫狂,‘胸’口剧烈浮动,我对着天空大吼:“‘奶’‘奶’,若若想你。”
一遍又一遍的大喊,直到声音渐渐嘶哑,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彻底陷入黑暗,也不知道是谁把我带回去的,当我醒来时,已经又过了三天,离过年也没几天了,是在平房的小房间里,黎峰告诉我,是我爸将我给带回来的,我心里冷笑。一辈子都没对我好过的父亲,这次怎么不让我在外面自生自灭算了,带我回来干吗啊,死了多好。
活着,好累。
因为淋雨,我又发了高烧,连着堕胎的病痛,这次我在家里躺了半个月,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妈对我态度变了,不仅同意我爸将我带回*平房,住在说我为我弟弟娶媳‘妇’用的房间里,还给我煮了不少好吃的,幸福来的太突然,让我一度以为我妈的脑子被驴踢了。
这天,当我妈将炖好的‘鸡’汤给我端过来,我没有去接,而是冷冷的看着她,讥笑说:“林桂‘花’,别在这假惺惺,你有什么目的,直说吧,别‘弄’这些‘毛’骨悚然的事儿,你的心早就被狗吃了,就别在这恶心人了。”
我妈尴尬的笑了笑,将‘鸡’汤放在‘床’头的‘床’柜上,还学着别人腼腆的样子,挨着我的‘床’坐下来说:“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我是你妈,对你好点还有错了不成,妈知道这些年亏待了你,这不是在补偿嘛,若若啊,这次回来,就别再走了,读那书有什么用,不如跟在妈身边,好吗?”
“亏待?”这些年我妈做的那些事儿,她就只用了亏待两个字,我笑了:“林桂‘花’,我妈早就死了,别在这跟我演什么母‘女’情深,真的,看着恶心,你让我跟着你干嘛啊?是去打牌,还是为了你那几万块钱的彩礼,把我嫁给邻村的傻子?”
“若若,人家哪里傻了,你嫁过去,还能亏待了你不成?李家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有钱,又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嫁过去,给生一个大胖儿子,李家的财产不都是你的了?你看,你妈是不是为你好?”
我妈说着想来拉我的手,听着她的话,我‘抽’了手,深吸了一口气,黄鼠狼给‘鸡’拜年,哪里会有什么好心,我这轻轻一诈就泄‘露’了她的真实目的,不过还好,我从没把我妈看成善人,对亲情,也早就死了心,我就这么冷冷的盯着我妈,反问道:“不傻?”
李傻子是出了名的傻。(.连自己的爸妈都不认识,只要是‘女’人,见着谁都叫媳‘妇’,明明三十几岁的人了,成天流口水傻笑,生活都不能自理,我妈还跟我说不傻,我除了冷笑,也就冷笑了。
她讪笑道:“虽然这脑袋是……不怎么清楚,可李家有钱啊,等二老这‘腿’一伸,一个傻子,还不给你收拾的妥妥的,若你不行,这不是还有小峰吗,到时让小峰跟你去,收拾一个傻子,那还不简单,随便一个理由,这人都能悄无声息给‘弄’没了,到时你再改嫁,钱也有了,多划算啊,妈都给你计划好了,只要你嫁过去,不会吃亏的。”
“说完了?”
我妈说的真是委婉,只是脑袋不怎么清楚。
我妈以为我这是同意了,高兴的说:“说完了,若若,你听妈的,妈还会害你不成。”
面对我妈的话,我只当没听见,手指着‘门’口说:“滚,给我滚出去,既然算的这么‘精’明,干脆你嫁过去得了,反正你不是嫌爸没出息吗?李家有钱,人家要的只是个‘女’人传宗接代,趁现在你还生的出,赶紧去。”
我妈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什么叫为我打算,呵,让黎峰也住进李家,帮忙收拾傻子,最后家产都是我的?真到那时,我连根‘毛’都捞不到,全是黎峰的,真当我是傻子了。
我妈撂下狠话说:“黎若,你怎么这么倔强,之前我看着你没成年,也就算了,现在我可告诉你,你已经十八了,你是我‘女’儿,我想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做,这次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我抄起旁边的枕头朝我妈砸过去,心中悲愤痛绝,怒红了眼睛:“给我滚。”
最后我妈走的时候,依然是那句话,反正我是嫁定了。
如果不是身体不舒服,这个家,我真是一刻也不愿多待,闭着眼睛将头靠在‘床’头,想着还有一个星期又要给贷款利息,我整个头都是大的,此刻的我。谁都指望不上,明明自己有亲人,却仿佛这世界只有自己。
我妈走后,黎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双手环‘胸’的站在‘门’口,朝我吹了一声口哨,我睁开眼瞥了眼他,黎峰就势坐在‘床’边,笑嘻嘻的说:“姐,北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城市,我听说那很繁华,还有电玩城,下次你去,能不能带上我?”
上次我拒绝了,没想到黎峰还是没死心,说真的,我妈那样对我,她又宝贝着黎峰,我真想把黎峰也一同带入深渊,要痛苦就一起痛苦,可是看着这个跟我流着相同血液,虽不真心,却还叫我姐的人,我做不到,更何况在我昏‘迷’的这几天,黎峰让我爸妈将‘奶’‘奶’重新安葬,买了一口棺材,这就更让我狠不下心了。
我直接偏过头去,轻扯了一下嘴角说:“你看我这个样子就知道北城不是个好地方,你最好别去。”
黎峰以为我是不愿意带他去,立刻沉了脸:“姐,我还是不是你亲弟了,你让我做的事,我哪件没办好,现在就是让你带我去一趟北城,死活不肯,你是不是因为妈,才不带我去?”
“随你怎么想。”
我扯了被子盖上,不再跟黎峰说话,黎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也就走了,晚上的时候,我爸又来了,给我端来晚饭,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妈一定跟我爸说了什么,让他来劝我嫁给李傻子,我听着没说话,只等着身体好点就离开这个家,永远的离开,生活在这里,我可能会疯。
我离开家的时候。是在小年月那天早上,比我预想的提前了,我的身体还是不怎么舒服,可我必须得走了,这一群都不是人,是畜生的父母与亲戚,让我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拿把刀冲过去大家同归于尽算了。
钱不够,我买了一张站票,因为身体不适,找了一个角落的位子直接坐在地上,这次我什么都没带,火车上非常拥挤,我就像只受伤的小猫窝在角落里,双手抱膝,将头埋进膝盖里,恍如无人的由最初的‘抽’泣到哽咽,最后嚎啕大哭。
杨柳儿未说完。我接下了她的卡,也接了她未说完的话:“我知道,陆杰铭,我不会对他有任何幻想,我现在只是想要钱,只要你能让我赚钱就行,欠你的钱,等我赚了,马上还给你,以后赚的每一笔,我都会按照规矩给你三成的‘抽’成。”
杨柳儿很满意我的表现,拍了拍我的肩膀,掏出一支烟递给我,为我点上,又给自己点上一支,媚‘惑’风情的说:“黎若,你是我最看好的。你很聪明,有些事我不用我教也知道,林淼与冯莉莉她们我收三成,你,我只收两成。”
有了吸烟的经历,我已经不再像第一次那样被呛出眼泪,虽没有杨柳儿的优雅,也还不算生疏。
我的目光盯着指尖的烟,烟雾氤氲在手指,眼前像是‘蒙’上一层白雾,连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也跟着看不清,有一种好不真实的感觉。
一阵夜风吹来,将指尖的烟雾吹散,镂空的戒指清晰的映入我的视线,将我心里的恨意折‘射’出来。
一月的天气,正是北城最冷的时候,杨柳儿却只穿着一件高开叉的白‘色’长裙,深v到肚脐,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还只是披在肩上,敞开的,我们一同站在宿舍阳台上,冷风吹过来,我穿着两件‘毛’衣,一件羽绒外套,还是冷的不住发抖,可杨柳儿仿佛风没有吹在她身上,一点感觉也没有,‘精’致的妆容,娇‘艳’‘欲’滴的‘唇’,头发随意盘起来,几缕俏皮的发丝随风摇曳,优雅的吸着烟,红‘色’与白‘色’,白‘色’与黑‘色’,优雅与‘性’感妩媚共存,这样的‘女’人,真是让哪个男人也把持不住,特别是‘胸’前若隐若现的傲人"shuangfeng"。
后来我才知道,杨柳儿当天晚上是陪着陆杰铭参加一个酒会,不过最后两人没能去成酒店,因为被苏颖那边叫回去了。
同时我也知道,"qingren"永远是"qingren",老婆永远是老婆,"qingren"只能存在于黑暗,见不得光。
杨柳儿只收我两成,这并不是好事,往往一颗甜枣的背后都是响亮的一巴掌,我说:“柳儿姐,既然她们都给你三成,我自然不能例外。”
一声柳儿姐,我也变成了跟林淼冯莉莉她们同样的人,变成了当初我厌恶的人。
杨柳儿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跟男人那种吞云吐雾完全不一样,她的每一举动,都像是一种撩拨,一种美的观赏,好似她的眼前是一个男人,她正在勾引对方,这是杨柳儿给我上的第一课。
她歪着头看我,微笑说:“黎若,你可别小看了这‘抽’烟的动作,这也是一‘门’学问,以后我会慢慢教你怎么撩拨一个男人,‘女’人哪,这辈子能躺着享受。何苦像个‘女’战士似的,若你早点觉悟,之前也不用受那多罪了。”
“谢谢柳儿姐的教诲。”
这天晚上,我们俩站在阳台一直‘抽’烟,烟头带着最后的火苗被黑暗吞噬,从那一刻,我开始堕落,开始臣服于杨柳儿,我黎若,在我最讨厌的人面前低了头。
仅为了两个字,生存。
这一夜之后,杨柳儿先让我在宿舍休养几天,等她安排,刚开始,杨柳儿肯定不会给我介绍金主,毕竟现在的我伺候不了。
时隔两月再见陆杰铭,想起上次放他鸽子。我有些尴尬,低了头,拢了拢耳际的碎发走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将手里的收费单从柜台上递给收钱的人,收钱的人问了我是哪个病房的,病人叫什么名字,我一一回答,当我说雍正兴名字的时候,陆杰铭淡淡的瞄了一眼,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他可能从杨柳儿知道一些事情吧,觉得我换男人的速度太快,人也随便吧。
‘交’了费用,我拿好收据就准备回病房,雍正兴和兰杏都在等着呢,今天兰杏也来帮忙了,陆杰铭却淡淡的开了口:“上次你放了我鸽子。就这样算了吗?”
“呃……?”我反应过来,陆杰铭的话虽在问罪,面‘色’却看不出喜怒,我抿了抿‘唇’说:“陆先生,那你想怎么样?当初你又没说不可以单方面作废,再说了,你又没付定金,我不应该负什么责吧,你总不能仗着自己权势,就欺负我们这些外来学生妹吧。”
陆杰铭好整以暇的睨着我,轻哼一声:“真是牙尖嘴利,我这还没怎么着,你就给我扣下这么大一定帽子,我哪里还敢怪罪你。”
我笑了笑,看出陆杰铭没有怪罪的意思,我又觉得不好意思,便说:“陆先生。上次我确实不对,如果陆先生不介意,找个时间,我请你吃一顿饭,当做赔罪,你看行吗?不过事先说明,我是学生妹,没什么钱,请不起大餐,路边的小餐,不知道陆先生介意不?”
“我随时有空。”
这是直接拍板‘交’易达成?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去吃饭?
我本就是客气一下,没想到某人脸皮还是‘挺’厚的。
陆杰铭话音刚落,另一条走廊处就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杰铭?”
我瞄了一眼,是陆杰铭的老婆苏颖,我冲陆杰铭挑眉一笑:“看来陆先生现在没空,正好,我现在也没空。等有时间,我一定请你,绝不赖账。”
“喏,给你,打上面电话。”
陆杰铭又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还真是怕我赖账呢,我看了眼没接,笑说:“不用,我记得。”
还是上次那张名片上的号码,之前我虽丢掉了,号码却记在我的脑子里。
说完我就走了,等电梯的时候,我听见身后传来苏颖的疑问声:“杰铭,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
“一个问路的人,走吧。”
听到这句话,我忽然有些后悔请陆杰铭了,我干嘛一时心软,去请一个‘花’心的男人,可转念一想,陆杰铭本就是‘花’心的人,他能瞒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养"qingren",说一句谎言又怎么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回到病房,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兰杏不知道跟雍才正兴聊什么聊的开心,见着我就上来高兴的拉着我问:“小若姐,你要跟姐夫同居吗?”
雍正兴以为我是嫌弃这房子小,拉住我的手发誓般的说:“小若,放心,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到时买一个大房子,找一群保姆伺候你,你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有我在。既然要娶你,我就要做好养你一辈子,给你最好生活的准备,绝不让你吃半点苦。”
“还找一群保姆伺候我呢,现在我可是在伺候你,我黎若这辈子,除了我‘奶’‘奶’,还没人让我这么伺候,别发誓了,我相信你,如果不信,也不会选择你了。”我笑了笑说:“我等着你有一天买座大房子,让我享受。”
“一定会,到时你要给我生好多孩子,我们看着他们在大房子里到处跑,叫我们爸爸妈妈。”雍正兴满眼宠溺的看着我,似乎憧憬的那些就在眼前,随着他的描述,我第一次像个小‘女’生似的去期待爱情,期待家庭,期待婚姻,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
可能这辈子我在雍正兴身上用光了我所有期待,将对婚姻的憧憬也全放在他身上,以至于后来,我不要婚姻,选择成为陆杰铭的"qingren"之一。.首发
邻居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跟个傻子似的愣在原地,因为这太突然了,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人怎么就这样突然没了?
如果是关机,我可以当做是没电了,可现在是空号啊,这意味着没这个人了。我联系不到了,所以我慌了,家里什么东西都在,他的鞋子,衣服,电脑,箱子,都在……
忽然想到什么,我掀开枕头,下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之前我看见雍正兴将所有证件都放在枕头下面的,明明在的啊,怎么都没有了,而且连着我办的可以透支十万的信用卡也没了。
我懵了,如遭雷劈也不过如此,我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用邻居的拨打信用卡服务电话,冰冷的‘女’声告诉我,十万额度在半个小时前已经被透支了。
在看见信用卡不见的时候,我就有预感,可当被证实时,我还是无法接受,浑身骤然绷紧了,颤抖的手差点握不住,房东听说雍正兴不见了,大半夜的急忙从一楼赶到三楼,问我要房租,雍正兴所租的房子,已经六个月没‘交’租了。
看见房东,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急问道:“你知道雍正兴是哪里人吗?具体地址在哪?”
租房子都是要登记的,房东一定是知道雍正兴具体的家庭住址,你们看。我是不是很悲哀,跟自己‘交’往的男朋友,我这个做‘女’朋友的不知道具体住哪,反而去问一名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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