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闲聊

“可能是我多心了,但我们还是去一楼说吧!”

圭吾指着楼下的沙发,语气冷冽的说道。

白月心里忐忑,他不知道自己哪方面露出了破绽。

论演技,他应该是浑然天成,毫无瑕疵的才对。

无论是面部表情,还是肢体动作,都没有表露出自己一丝一毫的恶意。

那种迫不及待想要杀人的恶意,

被他隐藏的很好。

毕竟,

他对这个世界,演戏演了五年了。

从没有人真正的看破他的真面目。

或者,他还是不够有耐心,没有忍住心里的恶念。

白月心情忐忑的耸了耸肩膀,表情无辜的道:“好吧,我对你说的事情很感兴趣,我们去一楼聊。”

白月转过身往楼下走。

起码,就现在来说,楼上的这个人对他还没有恶意。

真的没有恶意吗?

白月转过身下楼的时候,察觉到身后的人有一点小动作,似乎手放进了忍具包之中。

为什么会这样做?

这个人想杀他?

白月此时身体敏感,裸露在袖口外的肌肤隐隐有一股凉意在身上流动。

他对此无动于衷,继续往楼下走去。

如果这个人想杀他,刚才开门的时候是最好的时机,那个时候这个人都没有出手,反而此时做出袭击的样子。

在加上刚才的语气,白月有理由相信,这个人多半是对他有怀疑了。

这种怀疑并没有出错,

白月是真的想要杀死这个人。

可问题是,他打不过对方。

这又该怎么办呢?

假如此时他转身应对,很有可能会打出GG。

白月清楚自己的优势以及劣势,他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不擅长正面交锋,以这样的能力去杀死从忍者学校正统毕业的忍者,十分有难度。

哪怕手上有两个木遁忍术,可忍术使用需要结印时间,这个结印时间足以让人杀他好几次了。

所以他想要杀人,就只能靠近,在靠近,然后用紫色隐者撕裂对方。

因此,现在是一个选择性的问题。

是转身反抗,

还是继续忍耐下去,赌这个人只是在试探他?

这可是拿命在赌。

哪怕预知画中会是他杀死了对方,

白月依然不放心。

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

白月在思索的同时,让紫色隐者包裹住身体。

既决定继续按捺不住,赌对方只是试探,又让紫色隐者护住身体,时刻准备反击。

不得不说,

白月演技还是可以的。

圭吾并没有发现异常,他动作明显的把手伸进忍具包里面,做出攻击的打算,却发现白月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动静。

这让圭吾疑神疑鬼起来。

如果白月对他有恶意,并且发现他是假的木叶忍者,那么应该会关注他一丝一毫的举动才对!

可是,圭吾并没有发现白月在关注自己,就好像之前的那些猜测,都是假的,都是他胡思乱想出来的结果。

圭吾放下心来,与白月一起到了一楼。

白月给圭吾倒了一杯茶,伸手道:“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简陋了一些,只有凉茶,请用。”

圭吾不在意的笑了笑,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就好像刚才紧张的氛围并不存在一样,现在两人看起来十分和谐。

这时圭吾忽然看到桌子上的全家福,联想到刚才楼上的人,便问道:

“这照片里的人是你的父母吗?”

照片上有两个人,画的很抽象,但是依稀能看清楚其中一个为女性,有着一头火红色的长发。

而男性,则面部充斥着毫无规则的线条型,似乎是画画的时候,记不清男性的面孔,所以才会这样线条代替。

但是不管怎么说,相框里放的不是照片而是画出来的画,都很奇怪。

刚才他进屋的时候,

白月告诉他,楼上的那个人用的面露是“棚桥真弓”的面貌,

也就是两个人共用同一摸样的人皮面具。

假如之前楼上的那个人,真的是白月的监护人,那么白月没理由不认识对方,可为什么还会感到紧张,并且和他说那个人的样子和他一样,说他用分身术了呢?

这个问题不解开,不得到答案,圭吾心里不踏实。

白月害怕那个人,

而那个人又害怕白月,这其中的关系究竟是什么?

为何照片上,男性面孔扭曲,而女性的面孔却又非常清楚?

难道这孩子从小到大只有母亲最为熟悉吗?

“哦,这个啊。”

白月看到桌子上的照片,面部表情柔和下来,他道:“这是我的父母,他们死在战场上了,以后我会为他们复仇。”

“死在战场上了吗?你知道敌人是谁吗?”圭吾问道。

白月肯定的道:“杀死他们的,可能是岩忍,我会为他们报仇。”

实际上白月并不知道父母是死了还是活着的,但是村子给他的说法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牺牲。

几年前,木叶隐者村因为四代目死亡,国际形式动荡,战争有再次出现的苗头。

当时负责雾忍村战场的是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

以他父母的层次,可能去不了那个战场。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岩忍。

但不管真相如何,迟早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作为破坏他渴望完美幸福一生这种梦想的家伙,白月亦会摧毁那个人的追求和梦想。

不管是一个人也好,一个村子也罢,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圭吾感觉白月的表情有些可怕,不符合这个年龄段的阴郁出现在这个孩子身上。

在白月说出仇人可能是岩忍的时候,圭吾心里就下定决心,不能让这个孩子活下去。

可是因为战争出现的仇恨,恰恰是让人心中无法宁静的事情。

圭吾看着相框里用铅笔,一笔一笔画出来的全家福,他一时间有些无法言语。

白月看到圭吾还在看照片,他嘴角上扬,像小孩子想要得到夸奖一样,道出实情。

“我爸爸妈妈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我还小。村子缺乏忍者,有很多退休下来的忍者不得不再次奔赴战场,那个时候我们家里还没有照全家福,这相框里的照片,是我根据记忆一点点画出来的。”

“可能不太像吧,我改了好多次,才画出这样的照片。”

白月既感到高兴,又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的画技拿不出手。可是有人和他聊聊家里的情况,白月相当欢喜。

哪怕是佐助,也没有问过他这个话题。

当然,这也有他和佐助还没有太熟悉的缘故,无法问这类事情。

圭吾沉声道:“不,画的很好。”

“如果你的父母还在,或许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圭吾知道实情,此时此刻,圭吾看着白月,忽然不想按照大蛇丸的计划行事。

虽然已经决定打死白月,

但是在白月死之前知道这件事情,他的良心过不去。

有些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死去,是一种别人想得到也得不到的幸福。

而知道真相后,

又会发生什么呢?

要是这个孩子知道一直渴望的家庭,爱着的家人,都是假的,而自己还是被制造出来的东西,恐怕会认为自己是怪物吧?

在正常人眼中,白月是存在,确实是一个怪物。

就圭吾自己来判断,也认为白月并不属于人类。

圭吾放下茶杯,他一口都没有喝,实际上刚才聊天,也只是转移视线的手法。

在敌村,怎么敢随意饮用陌生人给的液体?

不,哪怕是在同村,也不敢这样去做。

身为忍者,同伴也不能百分之百信任,需要提防。

白月找了个椅子坐下,他看着圭吾,问道:“还没请问您的姓名,我们作为邻居有好些年了吧,一直都没有怎么走动。”

“对了,我叫白月,白色的白,月亮的月。”

“姓名就算了,身为忍者,不携带姓名的死去,亦是一种荣耀。”圭吾说道。

白月肃然起敬:“受教了,我目前还是一名忍者学生,有很多事情需要学习。”

“那么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圭吾道:“实际上我来找你,也没有什么事情。相信我的身份你有所察觉,今天是我最后值班的时间了,在往后大概不会有人在这个地方执行这样的任务。”

白月面色诧异,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直白的告诉他情况,就不怕上司处罚吗?

圭吾呵呵笑了两下。

作为一个职业潜入敌村的间谍,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所以因变化而改变计划是常有的事情。

此时此刻,对他来说,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已经不妥当了。

在确定白月对岩忍村的敌意后,圭吾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杀死这个人。

而杀死后,又该如何进行在木叶隐者村里的计划?

圭吾自有打算。

现如今这个身份已经不在安全,

那么安全的身份又在哪?

什么样的身份既可以参与大蛇丸的计划,又不用担心被人怀疑?

答案就是,

白月。

白月这个身份,正是多方追逐的目标,根本就不会有人去怀疑白月是真是假。

而一旦等到机会来临,也是他最好盗取人造人实验技术的时候!

现在关键的是,这个孩子身上很不同寻常,他需要找到机会,悄无声息的杀死这个孩子,以免遇到反抗,闹出动静,引来木叶忍者。

圭吾站起身来道:“就是这样了,那么今天告辞了。”

白月连忙起身道:“你这样说,不担心上面的人追责吗?”

“我要是怕被问责,就不会过来向你道别了。以后记得小心一些,之前楼上的人还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圭吾提醒道,他对白月点了点头,向门口走去。

白月跟了过去:“我送您一下。”

两个人走到门口,

圭吾正要打开门,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微微侧身看着白月,正想要说话,忽然瞳孔猛的收缩,下意识的道:

“楼上那个人还没走!?”

圭吾语速很快的说完,实则根本就不正常,这指东打西的手法,是想要让白月转过身看向后面,如此他好一拳头结果了白月的性命。

把这句话换成,唉,那边有飞碟,是一样的。

却没想到,一回头看到这样的情况。

背后的空间一片寂静,原本正常的环境,忽然蒙上一层紫色。

眼前的红发男孩,也被这一层紫色的光芒,渲染成目光阴郁阴暗的家伙。

其褐色的双目之中,隐隐有黑色的火焰在飘摇不定。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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