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扛着你个辣鸡回来的人

“聊聊云天舒吧!”

“他不是回到自己王府了么?”

“那个背后找事的人,最近江湖上的风向你该是知晓的,你们黑风山虽然只是住在盛京附近的匪山,但是眼线也很多。”

“我也知道瞒不过你。”掌柜的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道,“有些人是为了找你才布置的,不告而别的是你啊!”

“嗯。”

“你是江湖暗主,知道的应当比我们这些半路出生的要多,有些事不用我交代的。”

“多个朋友多条出路嘛!”她的话似乎只是在戏谑却也说的无比真诚。

“有些时候我听你说话总觉得你是在开玩笑,三个国家都有你不少眼线,你还会给我说这话。有时候我觉得你是当年的臭丫头,有时候我又觉得你跟我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还是人么?”

“我没有你那样的勇气,敢把自己师父逐出师门的不是一般人。”

“他……没怎么教我。”苏影怅然,“我清醒了就不想叫更多不相干的人都陷在这件事里了。”

“当年爷爷怕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才没拦着父亲。”

“我这次之所以出来还有件事需要你去帮忙……”

清河馆内。

“滚!我不吃你的。”乌羽荫破口大骂着。

“你再来我就给你把屋子砸了!”

“我告诉你我没钱的,砸了也不会给你赔钱!”

“呜呜,你凭什么,咳咳,凭什么替我做主,我说了我不喝药!”

“你就让我死了好不好!我是你手下败将,我不想活了,你给我个痛快啊!”

“我们不是势不两立的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呜呜呜呜……”

……

“哟。”苏影已经换了夜孤影的衣服带好了面具,她靠在门边吹了一声口哨。

屋子里已经没处下脚了,看样子秭归这些天是被欺负的没办法了,正可怜兮兮的蹲在柜子边上,衣服被药打湿了大半,烫着通红的手还颤抖着握着手中的药碗。

“主子。”

“过来。”苏影把人唤过来,半靠在他身上:“用什么香?”

“不知道,主子也知道我向来不管这些的,都是领了就随便用的。”秭归叹息一声。

看着病床上两个还争执不休的人道,“天天都是这样,换药要打一架的。”

“师父怎么来了?”冬泗铁青着一张脸总算是往门框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看了眼床上被绑住手脚的人,似乎师父来了这人动作就不大从前了。

“今天正好有事要出来,就想着过来看看。”她挑起秭归的手,在那红了的地方按了按,秭归手中的药碗差点都翻了,“疼啊!”

“不,不疼。”

“呵。”她轻笑一声:“你当年若是对我说了实话如今也不会在清河馆中做三公子。”

秭归心头一震,看向夜孤影的眼神有些惊疑,“我没什么瞒着主子的。”

“当年遇见你的时候你身上有很多伤,我问你疼不疼,你说不疼。”她将药碗搁在一边替他上药,“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你不说我便当你真不疼,便也不再疼你了。”

“我……”

“泗儿跟着我的时候还太小,你问问其他三个当家的是怎么跟在我身边的便知道了,我向来会疼人。”

“……”秭归张了张嘴唇再也说不出来其他话。

“再有十日你就该死了。”

秭归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害怕的正要下跪却被她扶了起来:“你不笨只是在我面前胆子小,想要又不敢开口。”

“嗯?”他一愣,“主子……”

“自己知道就好了。”她笑了笑将药瓶塞到他怀里,“这十日该做的都做了吧,我也好叫人送你上路。”

“……师父?”

“不可说。”

“你是谁?”被绑着的人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他现在全瞎了。

以前身体好的时候就是个脾气火爆的主,现在哥哥也没了但求一死却被人救了,还有人整天在他耳边说着羞辱自己的话,这些话对他而言简直是一把刺在胸膛上的利刃。

“扛着你个辣鸡回来的人。”她出言不逊,面前的人却也是无可奈何。

“你……罢了,罢了。”

“泗儿,他抓伤你呢?”冬泗的手上跟脸上都有几道红印子,他应当是被抓了才换成自己本来面貌出来见人的。

这几日秭归闭门谢客,再加上这处也偏僻,乌羽荫又是个瞎子,倒也不担心外人会看见。

“嗯。”

“上药了么?我听说猫啊狗啊的抓人咬人之后,有些人遭受不住会死掉的。”

“有这事?”冬泗是真不知道这事。

“你师公告诉我的,他说有的狗咬人了,过几年之后人也会跟狗一样的去咬人,这种疯病还会传染。泗儿,他咬着你了没?”

“我不是狗!”乌羽荫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冬泗却是一屁股侧坐在他背上。

“哦,那就是猫了。”

她哼了一声,一手勾着他下巴,“喵一个?”

“……”乌羽荫反抗不得现在有双手这么戏弄他,下意识的就想去咬。

“你看看。”夜孤影的手掰着他唇瓣,“还说你不是狗,直接就咬我手了。”

“你……”他将脑袋偏到一边,那手在他下巴上挠着他心中就算再不满也都只能忍着。

乌羽荫忽然发现自己脾气变好了,若是以前有个人这么戏弄自己,他最先想着的一定是当着这个人的面将他爪子给剁了,剁成几截,而且还一定要他醒着,看着自己被剁。

可是现在,他想的却是,能不能别挠了,他真的很痒。

“喵一个?”那人很有耐心的在他耳边说。

“不喵。”

“泗儿,他是不是咬你呢?”

冬泗这边正看戏看得乐呵了,他就知道这天底下最能收拾人的就是他师父,正忍着笑,却没想到师父的视线已经落到自己身上了。

“我没发疯。”他当下否认。

“咬了?”

“还没,刚才秭归喂药的时候还差一点就被咬了,所以药撒了。”

“哦,我叫他下去煎药了。”他点了点头,“所以只抓了你是么?”

“嗯。”

夜孤影抓着他的手看了看,“指甲也不是很长啊,乌羽荫,你武功是不是没完全被废啊!”

“……”

“我徒弟的这张脸我可喜欢了,只有我能看的,所以我经常叫他带面具。”

“面具……”他愣了愣脸色瞬间转为惊惧:“四儿,泗儿,冬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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