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素芸：“川言和寒家也是同气连枝，我是寒家的司命，我相信方小姐应该能理解的我们的关系，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僵？”
凤素芸没有想到，方予可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给自己吃了闭门羹，一张脸倏而青白，忍不住提声。
万甜甜：“芸姐姐，我就知道，小可妹妹还在生气……可是爷爷勒令我来道歉，这要是不道歉，我走了，都没办法心安……”
万甜甜不着痕迹的说出自己要离开京城的事情。
凤素芸蹙眉，眉眼划过一道冷戾。
其实不是同情万甜甜，其实在这个圈子里，谁和谁是真心的，只是想到今天在这里吃的闭门羹，要是说出去，她的面子……往哪里放！
深吸一口气，凤素芸对佣人说：“这里，毕竟是川言做主。”
话音未落。
“是啊，是我爹地做主，但是我爹地不在，我小可麻麻当然可以做主，她要是不行，我还在呢！”
凤素芸愣住，抬头，便看到了一个奶娃娃朝着她们走来。
寒冬景的身份，在寒家虽然尴尬，但是抵不过寒川言重视，从小放在身边亲自教养，根本不让寒家人碰，更是在拿回寒家的第一时间，奠定了他的身份。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主，他们是仆。
寒冬景的身后，是方予可，两人偕同而来，关系亲密，这一点，让凤素芸和万甜甜都无法理解。
毕竟，大家都知道寒冬景的性子。
他这恶魔的性子，怎么会对方予可这么温柔？
是憋着什么坏？
凤素芸恶意的想着。
可是一直到他们走到门口，凤素芸愣是乜有看出来寒冬景对方予可的不满，倒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斥着讥诮和不悦。
“你来这里干什么？”
一声质问，让凤素芸感受到了什么叫阶级地位的差距。
敛眸，凤素芸下意识恭敬起来，垂眸敛目道：“我……我是来，陪着你甜甜姐姐道歉的。”
她看向万甜甜，不着痕迹的把自己摘出去。
万甜甜被说的一愣，虽然没有主仆之别，但是对寒冬景也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因为，他是川言哥哥的私生子，是川言哥哥的污点。
这个孩子，提醒着她，他的川言哥哥曾经和另外一个女人有一段感情，而那个女人不是她！
想到这里，万甜甜的脸上挂不住笑，可是强压下去，试图讨好眼前的娃娃，“团团，好久不见，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过年，一眨眼你又长高了……”
万甜甜试图拉近关系。
可是寒东景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嗤之以鼻道：“谁是团团，我叫宝宝，别一口一个团团的喊我，挺恶心的……”
寒冬景并不喜欢这个称呼，可是他没懂事之前，大家都要这么喊他。
原因，是寒家司命，眼前这个女人的师父测算出，他天生是个扫把星，这个名字，可以克制增长他的运势。
可是，他觉得很讨厌，平白无故的讨厌！
所以懂事以后，他就竭力阻止，甚至只要别人喊这个名字，他就会生气发飙。
不过，父亲倒是尊重他的意思，从未勉强过他继续用“团团”这个名字，只是现在，听到凤素芸这么说，寒冬景的脸上布满了寒霜——
“我是宝宝。”
“团团？”
方予可听着这个名字，神色古怪了几分，看了凤素芸一眼，又看向身边的娃娃，沉吟片刻，“我没记错，你说你四岁，那就是四年前，你的出生日期是……”
宝宝一愣，可是还是如实说出了自己的出生日期。
方予可闻言，一张脸垮了下来。
这个日子。
她捏诀，漂亮的眸子飞快转动，冷冽的小脸让凤素芸一阵心惊。
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知道，方予可是专业的。
确实，这个女人不管是第一次见面，还是上次，所体现出来的天赋和能力都在自己之上，所以，当方予可露出这么严肃的神色，她不由自主的吞咽一口口水……
“你那个师父，有点意思。”
片刻，方予可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过来的时候，眼底闪过一道讥诮。
凤素芸愣住。
什么意思？
“团团，宝宝出生的日期确实不好，厄运身，你师父要是真的算得出，哪怕是叫散散都比团团强……团团，凝聚厄运？”
“好恶毒的心思。”
凤素芸愕住。
“你胡说八道，污蔑我师父，我师父说了，团团，凝聚锦鲤运气，让孩子无病无害的长大，这么到你的嘴巴里就变成了恶毒诅咒……”
“我师父特地给……给孩子做了法，你……你不要胡言乱语！”
凤素芸慌了。
这不仅仅是替师父辩驳，而是如果这件事传到寒川言的耳朵里，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寒家，更是没办法交代……
可是方予可的语气如初，冷冷的看了一眼，低头，看向宝宝，“放心，以后你就叫宝宝，还好，起名者非亲非故，就当是笑谈，是个屁……”
凤素芸：……
万甜甜：……
宝宝倒是对方予可的话十分受用，“我也觉得，我姑姑还特地跟我说，要听大人的话，用这个名字，对我以后好，可是我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名字，一听到，我就恶心！”
恶心的不行！
方予可愣住，看着宝宝认真的小脸，其实小孩子不知道善恶，所为的讨厌，也不过是本能的抵触。
她仔细面观眼前孩子的相貌，其实虽然出身厄难，但是眉宇间有祥瑞之相，所以只要不破折自身的运势，也不会出问题……
而且，他这么说……
是天赋。
师父说的，修术之人，总归是对这方面有天赋，有缘的人，才能在这一行走得远。
顿了顿，就在方予可沉思的时候，万甜甜出声了——
“小可妹妹，我……我是来道歉的，你大人有大量，可以原谅我吗，这一次，是我乱了规矩，想着大局观，委屈了你。”
万甜甜委屈的说，可是就算是在这个时候，还是不忘替自己找补。
大局观。
万甜甜的语气满是诚恳，说完，踉跄了两步，苍白的脸上更无血色——
“小可妹妹，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只能在这里长跪不起……”
万甜甜说着，便要下跪。
可是……
没人阻拦。
就连凤素芸都因为太震惊，忘了搀扶，结果万甜甜弯膝的姿势，硬生生停顿在半空……
也就是这一秒的卡顿，她要跪不跪，看起来分外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