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人声沸腾的神秘房间

两天后的夜里,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翻进一所宅子里,藏匿在黑暗中,猫着腰摸着墙跟往里走。

到了后院处便躲藏在假山后。

注视着亮着烛光的书房,纸窗的窗格显露着内里有一个男人的侧影,他像是在专注地书写着什么。

过了许久,书房中的男子吹熄了烛火,打着灯笼出了书房。

乘他转身关门没防备时,这黑衣人迅速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右手的短刀扬起。

瞬间从这人的肋下腰部刺入,直透胸腔,并且来回狂刺了很多刀。

直到这个被捂着嘴的人不再挣扎,黑衣人扶着瘫在怀里的他放在地板上,短刀挥起,再往他的脖子处划上非常深的一刀。

确保这男子彻底死去!

掉落在地上的灯笼,映照出这个死去男子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是被朱拓哲释放了的那个锦衣卫王平!

杀了人后。

黑衣人察看了一下漆黑一团的四周,见没人觉察他的罪行,便从容地搜查已罹难的王平身体。

在他怀里,他搜出了一封墨汁没干的书信,打开后在月光下很认真的细看。

冰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将它折叠放进怀中,顺着来的路慢慢退出,翻身出围墙后消失在黑暗中。

事隔数天后,在锦衣卫营地里

周忠华慌乱地询问着他身边路过的人,“知道唐惬平在哪吗?我有急事找他。”

在知情人们指引下,他最终找到了正坐在炕上看书的唐惬平,忙紧张向他报告王平的死讯。

没料到唐惬平听到后,仅是平静地回了他一句,“嗯,知道了。”

唐惬平甚至连手里的书都没合上,他的冷漠让周忠华感到非常惊讶,刚想退出房间时。

唐惬平却对他轻轻说了声,“那你家里几十口人算是保住了。”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周忠华发愣了好一会,推捏斟酌内里的意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随后感激地对一脸冷漠的唐惬点了一下头。

便从房间内退了出来。

路过莲花池时,看了一下四周无人,周忠华用颤抖的手把揣在内里的王平锦衣卫腰牌,往这池子深处狠狠地甩了出去!

水花响处,牌子缓缓地沉进了深渊里。

“好险,幸亏唐惬平,差点忘了他是锦衣卫指挥同知王山的乡人。”

王振成为掌印执事太监后,独掌了大权,便急不及待地在很多的重要部门安插了他的心腹,把持着重要的职位。

导致当时朝上党派之风甚盛。

特别是锦衣卫。

心腹马顺是指挥使,两个侄子王山与王林则担任着指挥同知和指挥佥事,完全把锦衣卫变成了他的私人的权力机构。

身为低阶锦衣卫,唐惬平虽痛恨这种世风,也只能暗自惆怅。

这次他若不把王平暗杀掉,只要他一上报,藏匿匪徒这种罪名,随时都可能是诛连族人的大罪。

待周忠华离开后,唐惬平合上了书籍,此时他根本没心情去看这本书,心中一直想的都是王平以及朱拓哲他们的事。

“对了,忘记给他们留下些钱银了,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生活费。”

“也顺便去了解一下那个女子,她会说蒙古话的事。”

唐惬平一直对筚筝会说蒙古语这事耿耿于怀,心思细腻的他想到这一层便到御马房牵上他的马匹,出了卫所门,向拓哲的家中疾骑而去。

因为和小混混们起了冲突,伤了多人,不想再惹麻烦,朱拓哲已好几天都没出门。

此时,捂着鼻子,一脸厌恶地从茅房里逃出来的他,回头看了一下这个简陋的卫生间。

长吁了一口气。

“以往浏览着网络极为享受的办公时间,现在不会再有了。”

“之前看穿越,内里的主人公们多享受古代似的,敢情是作者们根本没想到要用竹片的痛苦。”

愤恨地丢了手中剩下的几片竹片,走到房内,他低头看了一下房间小木盘内堆积的衣服。

运动服、借的那套傣衣以及这些天他与筚筝换下的衣服都陈积其内。

抬头对坐在院子里石凳上的筚筝说,“筚筝,你会洗衣服吗?”

“会!”

“有洗衣机就会。”

筚筝一脸兴奋地举起了她的小手,大声回应。

“有洗衣机我还要问你?”

“手搓会不会?”

“不懂,没这个程式。”

“对哦,不同材质,衣料衣服大小不同,要设计这个程序也实在太麻烦。”

朱拓哲自言自语着,“痛苦啊!但总要洗了它们,穿这些明朝的衣服真不舒服。”

“现在还好,到冬天就更痛苦了,诶!”

一脸沮丧,朱拓哲用脚把那个小木盘踢着向井边挪动,旋转的木盘突然让他脑里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便闪亮脱颖而出。

他一下子兴奋莫名,马上一脸坏笑地对筚筝说:“你去把洗澡房那个大木桶拿出来院子里。”

往这个用来泡澡的大浴盘里加入很多桶井水,把要洗的衣服全投了进去,再添加些皂角碎屑和草木灰。

“快,筚筝,你趴在木桶边上用手拼命搅拌动里面的水。“

朱拓哲叉着腰大声说到。

他为自己的天才主意感到骄傲,笑到停不下来。

筚筝听话地走了过来,待他帮她撸起了袖子,立马把浴桶中的水搅拌得水花四溅。

一会之后,换水再洗,两三轮这样的操作后,原本很是脏的衣服便全部清洗干净。

“好,这个木桶以后便放在井边,筚筝牌半自动洗衣机正式投入营运。”

“天啊,受不了我自己,我真是太英明神武了。”

看到已晾晒在绳子上的衣物,朱拓哲简直要笑裂天际。

他肆意的笑声引得房间内的傣人们纷纷地出来相看,思簏姗看到她那套衣服给看似勤劳的朱拓哲洗得干干净净,晾在绳子上。

她脸上升起了一片羞红。

解决这个难题后。

朱拓哲把他的眼光投向那个让他极为痛恨的茅房,“一定要想法改造它,每次上厕所都让我绝望。”

悲愤之心难掩于色,一脸的厌恶之情。

“但这之前要先想法换一个大点房子,要个大一点院子。”

他想到了那辆抛锚的车,“要赚钱!要赚很多的钱才行。”

“走,筚筝,我们出去逛街去。”

她马上开心地举起了小手,笑得灿烂。

“朱拓哲,能不能带上我啊,老呆在这院子里都快闷死了。”,岩虎大叔摆出一幅可怜样哀求到,双手摆在头顶上。

“还有我,我会乖巧的,不吵不闹就看看,拜托了。”,岩虎身边的小亭秀逸也如此求到。

朱拓哲看了一眼岩虎靠在房间门边的长铁棒。

“下次衣服多时,可以叫筚筝用这棒子来搅拌。”,他心里美美地想到。

“有个这么威武的保镖在身边也是好事,那些小流氓估计就不敢来闹事了。”。

想到这,他朝他们大方的挥了挥手,“走,带你俩去风光一下。”

带足了银子在身。

他便领着欢呼雀跃的他们出了门,在街角处雇了一辆马上便往繁华的大街上驶去。

“带我们去最热闹的场子玩,在外面等我,出来给你小费。”

车夫显然对能接到这种豪客很是欣喜若狂,一路奋鞭疾驰。

他刚出门没多久,唐惬平便到了,得知了他们刚出门,很是失望。

他还是拿出了十多两银两递给留在家里的思簏姗,“这些给你们先用着。”

“不用,朱拓哲他很会赚钱,看,这是他给我的。”

说完,嬉笑着的她从房里拿出七八两银两,开心的给他看,“我都不知道要买什么好,没地方用。”

唐惬平初时很是诧异。

但随即他想了想,“还有什么怪事不能在他们身上发生?”

“我的操心真是多余。”,他苦笑了一下便收回了自己的银两。

“再问你个事,那个叫筚筝的女子是蒙古人吗?她干嘛会说蒙古话。”

他神情紧张地小声问思簏姗。

“我不知道她是哪的人,但是她好利害的,什么话都会说。”

“傣语说得比我还标准!”,思簏姗一脸的兴奋。

唐惬平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了心里的担忧,往心里想,“不是蒙古人便好。”

家里的房子给他们住,如果朱拓哲和筚筝是蒙古人的奸细的话,他当然怕家人受到牵连。

“如果有事要找我,可以到这个地址去。”

“留下口讯或书信,我看到后会马上过来。”

细心的唐惬平在走之前留下了他家的地址。

每到一个场子。

朱拓哲便让这马车在外面候着他们,他领着岩虎他们进去压注征战,大概过小半个时辰,他们便会出来,给些赏钱给马车夫。

然后这个千谢万谢、万分喜悦车夫再把他们带往下一个场子。

“不能贪心,赢个大概二三十两便走。”

朱拓哲严格按照着心里的计划执行。

在筚筝的帮助下他自然是只赢不输,不明就里的岩虎和小亭秀逸在心里对他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开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不差,你能未卜先知?”

朱拓哲笑了笑,好想大声对他们说,“我就来自未来的啊!”

计算着手里渐增加的银两数目,他心里想:“这样来钱还是太慢。”

“这赢的是场子的钱,久了肯定不行,总有一天会给列入黑名单,不给上门了。”

心里暗暗担忧。

在第三个场子里。

正在心里计算着赢了多少了的他,突然被旁边一间房间内传来的一阵欢声雷动的声音所吸引。

皱起了眉。

他好奇地看向这个垂着布帘,大门紧团着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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