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神秘的箱子

岩虎躲开商那一刀后,随即低头倒向下,双手迅速撑地,后翻的双脚一下踩到还杵立的铁棒上。

他用腿压着这根沉重的铁棒,向刚落地还没站稳的商砸了过去。

巧妙地完成了绝地反击。

商忙双手撑着刀背,奋力举刀去相挡。

单薄的朴刀哪里挡得住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刀身一碰便被弹开。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倾倒的铁棒砸向了商。

缩着头,心悸不已的他惊喜地发现,是身后的木栏杆把这给铁棒挡了下来。

赶紧一个侧滚,翻躲开了这个险地,长吁一口气。

方才岩虎的那一击他算是幸运地躲开了。

还没容他开心几秒,岩虎后续的攻击便接踵而来。

岩虎落地后,顺着商躲开的方向,一腿踢往倒在他脚下的铁棒。

这铁棒马上撞向商的肩膀位置,把他撞得一个踉跄。

灵巧地一下打挺从地上鱼跃而起的岩虎,抄上撞到商而弹了回来的铁棒,马上祭出一记快如闪电的横扫。

猛地向未及站稳的商打去。

胳膊上还在剧疼,商见这粗大的铁棒已在空中。

瞳孔给吓到赫然扩张。

避无可避的他毅然决然地选择脸朝下直倒向地面。

尽管吃了一脸的泥,却避开了这次把墙壁都砸出了一个大洞的雷霆一击。

从掉落的泥土碎屑块中爬了起来,商一脸恐慌,心里暗道,

“武财神关爷保佑!”

帮商射了三颗珠子出去,角听到他身后有快速逼近的脚步声。

料定是院子里那个敌人已接近到他的身边。

顾不上去再去帮助商了。

马上俯身拾起两颗珠子。

赶紧往前跑,跑出一段距离后,突然向前面的墙壁上砸出一颗珠子。

心里暗自计算,它落下的角度,方位和时间。

到了预判的位置,来了一个能把草鞋都磨出烟的急转身,手里的铁棒向后猛的一挥。

对着正奋力追赶他,而毫不知情的召刚,珠子一个近在咫尺的急射。

看到跑在前面的角突然转身相对,本以为他不逃了,选择与自己对决。

召刚的心不由暗喜,举起双刀便扑了上去。

距离近,黑夜里视线不好,当他察觉到这颗珠子飞来时。

已然闪躲不及。

眼前赫然一黑,被铁珠子狠狠地打到了胸口处。

受伤而来的气紧和疼痛感,让他很是难受,身子退了一步后,忙把刀支在地上大口喘息。

没待他检查伤势,知道偷袭得手了的角,早已攀着铁棒疾跑而近。

扬起手中铁棒对着召刚便挥出了势大力沉的一击。

情急中,召刚只能仓促举刀相挡,双刀交叉虽是挡住了铁棒,但却给这一棒直震得虎口作麻。

刚受过伤的胸口处更是增添一阵闷痛,身子踉跄不己,直往后退。

没待召刚站稳脚步,角挥棒打出的另一颗珠子又已近身。

风声刺耳,召刚感觉不妙,好像又有珠子袭来。

一咬牙,顺着身体后退的力势,弯膝仰面躺卧顺势倒下。

机智地避开了这颗来势汹汹的珠子,随即双臂握刀划向地面,硬生生地用它们撑起倒下了的身子。

持着双刀护住胸前,觉察敌人已无后续的攻击了,便去检查身体的伤势。

确定没大碍。

他才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把铁棒靠在肩上角好奇地看着这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男子,尽管遭到几轮攻击,却能苦守了下来。

并且再度严阵以待。

他便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很是艰辛。

情况危急的不止这处战场,左厢房那边更是如此。

看到五音扯动起地上的镰刀,朱拓哲的心顿感不妙。

空中的他马上强行扭转身体,奋力用手中的刀去格挡开这把从他身后疾驰而来的镰刀。

面对背后防御全失,又迎面而来的朱拓哲,五音老头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他马上跳起,对着朱拓哲的腰部使出一下力度很大的膝撞。

镰刀是挡开了,但一阵钻心的疼却由腰间传来,朱拓哲不由发出了低闷的一声惨叫!

两人落到地上,五音老头子扶着朱拓哲摇晃的身体把他拉倒在地上。

站在他身后手肘连续挥起。

狠狠地打往他右耳根部。

一连数下!

耳膜被反复击打,脑里杂音嗡嗡作响,顿时头晕目眩朱拓哲一下失去了反抗能力。

倒了在地上。

五音老头将手中锁链往他脖子处一套,把他拉起,跪在了地上。

残酷冷笑着,他拾起他的刀。

高高擎起,就要往他脖子处砍去!

看到朱拓哲空中被打,知道情况危急。

筚筝不再理会这两个与她缠斗着的女子,挥棍将她们逼退。

转身就向五音老头冲了过去。

情急关头。

她伸出手里的甩棍替朱拓哲挡下了这致命一刀。

再猛地挥棍加一记后旋踢把这可恶的五音老头逼退到一旁。

筚筝闭上眼睛,待再次睁开眼睛时,表情渐变冷漠。

她轻蔑地看了一眼正跪地上,捂着头摇晃,想止住脑里耳鸣声的朱拓哲。

确定他没受严重的伤。

抬起脚,一腿踩往他帅气的脑袋上,将他整个人踩倒到地上。

一脸嫌弃!一把拉住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咬牙切齿,“兔崽子,几天不见变得这么没用了,竟然弱鸡到连一个老头子都打不过了噻!”

给筚筝这一踩一拉,让朱拓哲耳膜处嗡嗡作响的杂音一下没了,他便清醒了过来。

随即他一脸恐慌地看着她,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没错。

我们熟悉的那个野蛮女友,她,她又出现拉!

收拾完弱鸡男朋友,她转过身看着五音他们,神情变得异常的气焰嚣张。

“刚才是你砍了我手一刀,是吧,不用左右看,说的就是你噻!”

她凶巴巴地指着五音左边的女子责问。

吓得那个女子忙缩身躲闪到五音老头身后。

筚筝低头看了一下地上的锁链,好奇地踢了它一脚,弯腰捡起来。

凶神恶煞地瞪着五音老头子,用力一扯,卡在箱子里的铁锤直飞而出,箱子里的货物也随之倾箱,洒落一地。

她把锁链丢到五音老头身前。

翘起嘴角,用极之轻蔑的语气说,“欺负我傻傻的拓哲欧巴算什么本事!”

“老头,我们再来打一架噻,记得让那两个女的给你备好拐杖,你回村里养老时会少不了它噻!”

五音一脸好奇地看着这个变得桀骜不驯的女人,感觉与刚才的她判若两人。

俯身捡起锁链的时候,他的目光逐渐聚焦到箱子中掉落的货物身上,这些散落一地的物件刚好压住了他的锁链。

皱着眉想了一下。

他没去理会筚筝的挑衅,也没去捡锁链。

而是一脸严肃地走向那些用稻草包裹住的货物,蹲在地上认真查看起来。

“喂,老头,在看棺材板吗?记得找块大点的噻!一会让那两个女的用它把你抬走噻!”

筚筝把甩棒藏回她腿里,叉着腰大声嚷嚷着。

五音老头不为所动,不去理她,却又打开了别的两个箱子仔细检查内里的物资。

托着下巴酝酿了一会,他突然恐慌地对那两个黑衣女子大声说。

“通知他们,全组紧急撤退!”

说完便迅速地收拢起他的锁链,不理会跟在他后面拼命挑衅着他的筚筝,大步流星地向门口走去。

黑衣女子也想紧跟其后,却发现筚筝此时已挡在门口处,正翻着白眼瞪着她们。

无奈之下,她们只有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在她故意叉腰昂起的骄傲胸膛边上尴尬地挤了出去。

“你们跑什么噻,快回来打架!老子手痒了噻!”,五音他们出了门后,筚筝还跟在他们身后骂骂咧咧。

出了门,五音老头大声地吹了五声口哨,三长两短的联系暗号,然后头也不回径直向大门处走去。

正在酣战的五音组员们,听到口哨呼唤声,马上不再恋战,迅速从他们各自的战场上撤退。

当角宫他们看到筚筝后忙用手挡着脸,生怕给她发现自己,狼狈不堪地向大门口跑去。

她则一直追骂着他们,

“小崽子们和老崽子们,快回来陪我打架,别跑啊喂!看我不一绣花鞋呼死你们噻!”

说完脱了鞋拿在手里晃悠着,去吓落荒而逃的他们。

然后站在大门处,叉着腰大声叫嚷,完了再吐了一大坨口水在地上。

她又嘀嘀咕咕了好久,才愿变回那个温柔的她。

五音杀手们的突然撤退,留下莫明其妙、一脸疑惑的朱拓哲和思簏姗他们在面面相觑。

五音老头子走后,朱拓哲顿时瘫坐在地上。

心里是一阵后怕。

“还是太嫩了,对战中这么容易便中了对方的诡计。”

深深地自责着他的大意。

第一次被死亡阴影笼罩,他心悸不已。

脑中反复回忆着他刚才那一招,想如何去破解。

下次如果碰到这种情况要如何面对,苦思却不得其解。

“算了,不想拉,等回家找岩虎他们比划一下。”

他的目光随后便被掉落地上箱子内的货物吸引住。

包裹在它们身上的稻草,现时像刺芒一般耸立着。

窗格和大门处照进的月光,在地上描摹出它们的阴影,有股阴森的感觉。

硕大的一团。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杀手五音杀手们吓成那个熊样?”

在心里暗想,朱拓哲倒吸了一口冷气,捡起他的刀,过去挑开了一件包装上的稻草。

一套皮革和镶着铁甲的铠甲露了出来。

再打开别的,铠甲的其他部件也陆续出现。

心里直烦嘀咕。

“这也没什么啊,不就是铠甲吗,怎么把他吓成那个样。”

接着去看被五音打开的箱子,却是另有发现,除了铠甲还发现了大量的箭头和箭簇。

“好家伙,这些都能装配一营军士了吧。”

“但也不致于把他吓成那个样子吧,奇怪!”

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

唐惬平、思簏姗还有虎岩他们走了进来,他们其后陆续地慢慢聚集在这厢房内。

岩虎刚才一路上都还在大大咧咧地吹嘘着他如何牛。

“他们不跑,马上能抓来撞墙胖揍一顿。”

唐惬平和思簏姗也在讨论着为什么杀手们要诡异的临时撤退。

“他们怎么会走得这么匆忙,很是恐慌的样子?”

他们进来后,一看见地上的这些铠甲,表情便一如刚才五音般震惊。

岩虎在退役前可是统领过簏川部队作战的一线将军,指挥过几千人部队的他,当然深知这些铠甲和箭头的意义。

“兵器除了弓、弩之外,你带别的上街,一般都不会有人管你。”

“因为那些个你可以说是用来防身,远程武器则可用来暗杀,除了居住在荒山野岭的猎人,居民绝不允许私藏。”

“私藏铠甲者更是不行,超过三套便是重罪,十套以上便可按谋逆罪立案。”

他向朱拓哲耐心地解释到。

思簏姗颦着眉,用刀挑了一下箱子中的箭头。

“箭头也是管制品,看这些蛇骨箭的做工,不像是民间作坊里制作出来的。”

她严谨的说到。

此时朱拓哲默不作声,虽喜欢历史,但因为讨厌朱祈镇的这一层的关系,让他没怎么去关注了解这一朝。

对内里的人与事,不大了解。

但隐约间好像记得点什么,仔细回想,慢慢的脑袋里的思路清淅了起来。

“好家伙,铠甲和箭头这么多的数量,能坐诛九族了。”

唐惬平细细清点了一下屋内的箱子数量,一脸恐慌地对大家说。

“你们意思是说灼金堂的堂主想谋反?”

刀耿蓝不解地问到。

“如果是他自己用,不会包装得这么好。”

“这么牢固不计成本的包装,肯定是用于长途运输。”

心思细腻的唐惬平联想到这点。

“网络中有提过相关的事情,只是没能记得具体的人,这些东西与瓦刺人有关。”

朱拓哲突然大声说到

“范黄河帮瓦刺人制造这些,他有什么好处?”

思簏姗满脸疑惑。

“钱!”

“他私底下帮瓦刺人收购这些,而这些都是明军卫所里流出来的,并非民间所制。”

“卫所,你怎么能确凿的笃信是卫所流出?”

唐惬平很严谨的问他。

“唐惬平!你如果想保住你和你家人的命的话,这事你绝对不能上报。”

朱拓哲突然紧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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