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帮你一回

“哦?你有主意?”李老夫人如今当然是一门心思要解决家里的事了。侍女说的只要有用也是要听的。

“奴婢不懂事,只是有些蠢念头。咱们家这些年……没少给那边府里送东西。长公主也都收了。如今这样……那雁良媛肯定是心里有气的。她那性子,您最清楚,要是不管不顾起来,咱们家只怕倒霉。”

“到时候,雁家要是索性站在太子那边,咱们不是更不好了?要说,不如叫大少爷依旧求娶雁家女,到底还是姻亲关系保险不是吗?”

一边的林妈妈也是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她有话,有顿住。

杜鹃识趣儿的先出去了。

林妈妈才又低声道:“这几年,咱们家给长公主送了不少东西呢。她都接了,如今难不成退回来?老爷在南边是得用的。长公主与皇后不和多年了,她是不想支持太子,可要是日后太子登基了,还能不清算她?她想站稳,只能支持旁人。那需不需要孟家帮她?”

老夫人点头,轻轻蹙眉:“那要娶,就娶她亲生的。雁家可还有个二房姑娘呢。”

“那自然要亲生的,这还得老爷去说。孟家要是倒了,老爷也不能叫她好过。”林妈妈道。

老夫人叹口气:“你去叫大少爷来,写信去南边吧。要趁早。”

倒了这会子,她也记不住李氏了,平安的时候,扶正她也无妨,可如今,就顾不上了。

不管孟家如何想的,太子府中,入夜果然又见着了舒乘风。

他今日穿的随便多了,一身银白色绣着龙纹的长袍,没有用金冠,只用银色的绸带绑着头发。

又用一根白玉扣装饰。

腰间也是银色腰带白玉扣,搭配的十分合适。

这可更符合他属于精灵那一面。

“看什么?”舒乘风问她。

雁南归请安的时候,只做了动作,没有出声,此时笑道:“妾从未见人将白衣传出此种样子。殿下如仙宫太子,实在出众。”

舒乘风又笑了笑,牵着她进屋:“你倒是会说话。”

心里想着,这么会说话,怎么在孟家混的那么惨呢?啧,女人非得九死一生才能醒悟?

雁南归给舒乘风倒茶,她艳红的蔻丹在灯下晃过。

她甲床长,不用刻意留太长的指甲,都是很好看。

舒乘风就扫了一眼。

她今日穿的是浅黄的裙子,胸前抹胸绣着细碎的花朵。

裙摆没有花纹,但是衣料质地极好,所以自有垂感。

她坐下来的时候,顺势滑落,十分好看。

头发没有昨日那么高,不过精致。

耳际耳环和头上的流苏摇摆,将她一张脸衬得更加艳若桃李。

“殿下用膳了没?要是没有,妾叫人摆膳如何?”雁南归笃定他没吃。

“嗯,就摆膳吧。”舒乘风当然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

这头摆上了膳食,别处听说殿下又到了霁月轩,多得是气的不行的。

叶良娣自然是首屈一指的气。

她就要叫人来请,还好她的丫头拦住了她。

流萤给她倒茶:“良娣千万息怒,皇后娘娘说的话您可还记得吧?她如今新进府,殿下稀罕几日也是有的。她是大将军的嫡长女,对殿下是有用的。您如今千万要息怒啊。要是叫皇后娘娘知道您今日闹了,岂不是要生气?”

叶良娣气呼呼的端起茶喝了几口:“也罢,新人进府,两三日恩宠是要给她的。殿下也真是能忍耐,她都不是姑娘了!小产过的人啊!”

流萤心说都是利用,殿下在乎这个做什么?可嘴上不能这么说,依旧要顺着她,好容易哄着她不闹。

望春轩里,苏良娣与自己的丫头说这话:“这也良娣这回可老实极了,居然还能忍着?”

“想必是皇后娘娘敲打过了。”丫头笑道。

在太子妃与两个良娣看来,雁良媛进府就是个棋子。

哦,或许说,满府都这么想吧。

“良娣不要吃味,您才是正经殿下心尖上的人呢。过几日,殿下自然就来了。”丫头笑道。

苏良娣笑了笑,心里信了没有,也是不好说。

霁月轩中,两个人用过晚膳。雁南归也没看出他喜好。

这位太子藏得深,她也懒得纠结。

索性叫人进来伺候沐浴洗漱。

有昨日打底,今日两个人更加顺利成章。

舒乘风不是个纠结的人,雁南归更是不想做出那种欲拒还迎的姿态。

美男在前,不吃还是人么?

还有比太子府更好的工作单位?包吃包住包穿戴,上司免费给睡。

所以,他们依旧很尽兴。

舒乘风侧身,长发披散了整个前胸后背。

雁南归趴着,将半张脸压在枕头上,一只手又勾着他的长发把玩。

舒乘风这一头长发可太好了,如光缎一般,又顺又直。

舒乘风撑着头,看着她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把玩他的头发。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这女人漫不经心的样子,哪里像是传说中那种跋扈又歇斯底里的样子?

“南归在想什么?”

“我要是说想别的,殿下会不会生气?殿下就在跟前,我却想别的了。”雁南归眨眼。

“南归有事只管说。”舒乘风笑了笑。

“妾只是想,如何叫妾的三妹妹与孟家结亲。”

“哦?南归这般念着娘家人?”舒乘风将她的下巴抬起来,问了这么一句,看不出什么表情。

似乎依旧是笑着。

“殿下。”雁南归抱住他:“殿下来日登大宝的时候,难不成不替妾报仇么?三妹妹已经及笄,与孟家结亲,绑在一起多好。倒也省了那时候殿下多费事了。”

她也没说报仇指的是长公主还是孟家。

舒乘风也没问,只是笑起来:“才入府三日,南归就显出了爪子,这样可不好。”

“您要问,问了又嫌弃,哎,真真是不好做人。”雁南归叹气,又抓起他的头发来。

舒乘风将她的手拉回来:“想必,南归已经做了不少,那孤就替你压一压。帮你一回如何?”

“多谢殿下,殿下真是叫妾感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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