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韩芷玉连忙拦住他:“别跟着恋爱脑一般见识,如果打死了就少个人办事啊。”
还摸不清好坏,说不定日后这就是苏白衣的夫君了。
可不能随便砸破相了。
林牧天则还是无所畏惧的跪着,一点怕的模样都没有。
“什么是恋爱脑?”赢彧看似被她转移了话题。
其实他是真的不跟这狗东西一般计较。
一起长大的能怎么办,惯着呗,等他娶妻后就告黑状。
韩芷玉从他手中取过杯子,笑着解释:“恋爱脑是情爱至上的想法,把全部精力和心思放在感情和心悦之人的身上。像是林小将军这种连身家性命都不顾,就格外合适。”
“我不是。”林牧天有气无力的反驳,听起来颇为心虚。
对于怼人的这件事情上,韩芷玉觉得自己技术还行。
给跃跃欲试想拿折子砸他的赢彧安抚一眼。
见他老实了,韩芷玉这才走到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是,那谁是?”
“本宫交给你刻字的事情,你办成了多少?”
她板着脸的样子,实在和教过他的先生相像。
导致他原本觉着办的还行的事情,也不这么行了。
林牧天不吭声,只是那头又低了一分。
这副训小孩的模样,惹得赢彧歪头看着他们。
嗯,自公仪宣离京后,这熟悉的训儿子感觉又回来了。
韩芷玉见他似乎很是羞愧,这才继续说:“你心悦谁没错,但不能心悦别人的家的。你做什么努力是你的自由,但是你要想想你的家族,你的双亲。”
“陛下宽仁不同你计较,但并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若是你遇见了旁的呢,难道要你家里人跟着一起倒霉吗。”
说话的时候她还看了帝王一眼。
“臣这也是因为同陛下关系好,若是旁人面前才不会。”林牧天嘴硬,但心里已经觉着自己确实做的不对。
陛下对他好是一回事。
但他放肆又是一回事。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赢彧配合的看着他:“既然知错便起来吧,王后说你,你可服?”
“是。”林牧天低不可闻应了声:“臣还是跪着比较舒服。”
恨不得把头埋到胸膛里,臊的不敢见人。
他一个当过将军的人,竟然被一个深闺中的女子教训了。
最让人迷惑的是他居然还觉得挺有道理。
赢彧开口问:“前几日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陛下说的可是易容一事?”林牧天挠了下头:“臣查了下,只是时间太久很难查证。”
“嗯?”赢彧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出了个声音。
林牧天立马拱手:“但陛下能将此事交给臣做,定然是出于对臣的信任。臣赴汤蹈火也一定会为陛下完成任务的。”
韩芷玉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觉得这两个人不愧是一起长大的,不出左右的狗啊。
高台上王后和帝王耳语,看起来亲密无间。
再想想自己跪着那么几天,林牧天心里只有酸。
都是兄弟,为啥人家那样,自己这样。
王后离了陛下身边后。
只听见陛下说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