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继续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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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今天要继续去寻访下一家精神病患,连公司都不去,直接发了个消息给高组长。

此时,高组长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机里的讯息。

内容如下:

组长,我正在调查一件大事,等我收集完证据后必将是个大料,这两天就先不来公司了。

高组长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只好心里赌一把,内心os:你小子最好是给我搞到大料。

陈浩坐在车里把剩下四个联系电话都打了一遍,两个是空号,一个关机,还有一个通了不接。他查了一下每个地址的导航路线,最近的只能去老城区的一所住宅了,不过也得开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他系上安全带,前往老城区方向,那户人家也就是能拨通但一直不接的那家。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抵达了老城区,到了一个破旧不堪的公租房里,里面没有清楚的标记门牌号,陈浩挨家挨户的去询问。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人不是光着膀子就是端着一盆不知道洗过什么东西的水,突如其来的浇了出来,还有人蹲在角落抽烟刷手机,各户人家做饭的香味交杂在一起。

一对夫妻端着空碗筷走了出来,男的把碗筷递给了女的,随后拎着一袋垃圾走了出去。

陈浩一把拦住:“老先生,请问你知道姓卞的一家是住哪里的吗?”

老先生下意识的回避眼神:“不知道,不知道。”然后赶紧离开。

陈浩觉得很可疑,然后跟着这个老先生往前走,到了前面扔垃圾的地方。

另一个老头从公厕里走了出来,大声喊道。

“老卞,吃完午饭啦。”

他吓了一跳,不敢回答,然后把垃圾一扔,就赶紧离开了。

“诶,怎么回事,叫他还不搭理人呢。”

陈浩赶紧跑过去询问:“您好,他姓卞是吗?”

老头:“是啊,怎么了?”

陈浩:“住在这里的人还有其他姓卞的吗?”

老头:“没有啊,就他一个。”

陈浩:“他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卞钦。”

老头:“这我不清楚,这对夫妻搬来这里三年,从来没和我们说过自己有孩子。”

陈浩:“那他们有工作吗?”

老头:“他老婆在B街区卖热狗餐车的,他收废品的。”

陈浩:“哦,谢谢啊。”

然后陈浩回到刚才的地方,一看好几个房间,忘记问刚才的老头他们是住在哪一间的了。但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热狗餐车是靠近左边门户的,他猜想可能就是这家,于是前去敲门。

只见那位刚才洗碗的伯母开了门。

“找谁呀?”

陈浩一脸微笑:“找您。”

“我?”

只见老伯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你谁啊,干嘛一路跟过来?”

陈浩:“你们是卞钦的父母吧。”

伯母听到这名字后两眼瞪大,一副慌张样子躲在老伴的身后。

老伯顺手拿起旁边的木棍,准备撩起打陈浩:“这么多年了,还想来伤害我们啊,滚啊!”

陈浩一只手掩护自己,另一只手拿出了记者证:“误会,误会,我是记者。”

老伯大口喘气,慢慢放下木棍:“记者?我们没什么好采访的,给我滚!”

陈浩:“难道你们就这样收了钱,让自己的儿子白白丧命了吗?”

老伯听了之后更加生气:“你说什么?收钱?我收你个混啊!”

伯母在后面喊道:“我们可从来没收什么钱啊。”

陈浩一副怀疑的表情,结果没注意被老伯敲了一棍,手臂被外表粗糙的木棍擦破了皮。

伯母看到他受伤了之后,拦住了自己老公。

“你看你,真把人家打伤了,到时候进警察局怎么办呐。”

老伯大声呵斥:“怎么啦?是他在那信口雌黄,孩子都被折磨死了,现在还胡说八道说我们收了好处。”

邻居们纷纷趴在自家门口看热闹,楼上的人议论纷纷。

“原来他家孩子是死了啊。”

“我以为他们没孩子呢。”

“那怎么穷到住这来了。”

“我看是躲债吧。”

“有可能的哦。”

伯母看着四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立刻解释道:“没事啊,没什么事,都是误会。”

然后把自己丈夫和陈浩都拉进了屋子里。

陈浩进门一看,内心莫名的心酸,里面就15平米不到的样子,一张破旧的床和破裂的衣柜,旁边还挤着一张折叠的餐桌和两个板凳,餐桌上放着两碟中午吃剩下的菜。

现在他真的相信了,这对夫妻没收任何好处。

陈浩:“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们......”

伯母翻箱倒柜,找了碘酒和创可贴。

“来,孩子,擦一擦吧,这老东西下手没个轻重的,你别太在意啊。”

陈浩接过碘酒一看,已经过期两年了,创可贴的包装都泛黄了。

“没事的伯母,我是真的来帮你们的。”

老伯还气呼呼的坐在床边,歪着脑袋一脸愤怒的样子。

伯母拿起餐桌下的热水壶,倒了一杯水给陈浩。

“小记者,喝点水吧。”

陈浩接过破口的杯子,心里又是一阵酸意。

“谢......谢谢。”

伯母坦然以对:“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们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也没拿好处。”

他照常从包里拿出录音笔和笔记本开始记录一切。

陈浩:“有件事我想先问一下,你们二老是为什么和卞钦一起来这里生活的呢?”

伯母:“因为卞钦当时特别想考这里的一所大学,说要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于是我们二人狠下心把国内唯一的一套房子卖了之后,一起过来陪读了。”

陈浩内心感叹,这二位父母真不容易:“那他是怎么得了躁郁症的?”

伯母:“后来大学毕业在一家很不错的投资企业里上班,这几年也赚了很多钱,本来在这里也有一套很好的房子。可突然有一天,他满身酒气的回来,说自己搞砸了一切。我们怎么问他都不说,后来去了他的公司才知道,原来是卞钦的顶头上司骗他签了一份合同,害他要赔偿好几百万的一笔投资项目。喝酒回来的那天,卞钦和他上司大吵一架,甚至还打起来了。从那之后他的脾气就变得越来越差,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陈浩:“那这债......”

伯母:“我们看他一蹶不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把房子卖了,但也只还了一半。后来他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开始在房间里砸东西,我们和他说两句,他就拿起刀指着我们大吼大叫。卞钦他爸看他彻底疯掉了,于是他打电话给了AH医院精神科的紧急救助电话,就这样住院治疗了。”

陈浩:“那我想请问为什么您的儿子住进了AH医院的精神科后不到一周就出院了呢。”

伯母:“这件事一开始我们并不知情,那天上午我做了点吃的送去医院,发现他已经出院了。医生说他在清醒的状态下自愿接受了一家心理诊疗室的实验治疗,然后就被接走了。几天后,他欠下的债也突然还清了,可是人就这样彻底消失了。”

陈浩:“一点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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